只不过——
他虽然大大方方没有遮掩过去,但也从来没有详细描述。
今天一听,果然精彩绝伦。
“阿醉的口味倒是没变,一如既往喜欢胸大的。”女人看着池藻藻明显绷紧的下颌,又看了眼她的胸,她身上这款高定不显胸,但是想来应该也挺有料的。“不过说实话阿醉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床上厉害啊。”
“你是不是很爽?”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胸口画着圈,又伸进那条沟里,感受着双乳之间所夹着的那张卡片圆润的边角。
钱是她的底气,给她钱的人那个人更是。
“阿醉的下面,真的好大。”
“又粉。”
池藻藻觉得有乌黑的烟雾蒙上了她的眼睛,她想要撕开它。
“这个场子里有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跟阿醉睡过。”女人凑过去,指着包厢里的人群,“那个穿白裙子的、红裙子的……”
叮叮当当。
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池藻藻抬起头,看了一圈在场的女人。她手指每点一下,那个被点到的女人就似有所感的看池藻藻一眼。
一眼。
两眼。
每一眼都含着嘲笑和怜悯,还有嫉恨。
“没有一个人能在陈醉身边呆的长久。”
所以她也不会呆多久。
女人得意地看着池藻藻身上的星空裙被扯起一条条涟漪。虽然有点心疼那条高定,但更多的是不屑:年轻女孩就是禁不起激,一个个都在幻想着陈醉那样子的纨绔子弟会对为了她们悬崖勒马死心塌地。
幼稚。
她又望了眼正笑得开怀的魏时,想到早些时候他找到她,让她激怒池藻藻,说是想看看她的战斗力。
什么样的战斗力?
小女生无非是扯扯头发,再不济就是甩她一个巴掌。
这十万块,也太好赚了。
最重要的是他说陈醉对池藻藻很上心。
好嫉妒。
嫉妒到恨不得能毁掉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所有美好。
叮叮当当。
池藻藻觉得有点吵。微眯着眼看着女人,果然看到她耳朵上坠着一串巨大的扇形耳环,蓝色的珠宝,带着流苏,看上去好重,针眼儿大的耳洞被扯出一个更加漆黑的小洞。
在灯光下闪的她眼睛疼。
好想给她扯掉。
注意到池藻藻的目光,女人撩起耳畔的头发,让那串耳环暴露的更加完整,炫耀着,
“宝格丽家的,我生日那天阿醉特意陪我去买的。”又望了眼池藻藻脖子上的黑珍珠,“蓝宝石的,比什么珍珠值钱多了。”
"买东西嘛,阿醉出手一向大方,谁都被他宠着。"
所以,她和周围那群女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是陈醉的面子产物。
池藻藻摸了摸脖颈上的黑珍珠,眼神一凛,她想起陈醉为了给她买这颗珍珠身上的那些红痕……
她生气了。
“可惜阿醉只会疼人,却不会爱人。”
“谁都不能管住他。”
疼。
仿佛一根钢针扎进了池藻藻的脑袋。
连呼吸都疼的窒住了。
池藻藻深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飞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
“你要,跟我抢?”
女人看着神情骤变的池藻藻,皱眉,她也是在龙蛇混杂的场子里混惯了的。一个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要攀附像陈醉那样的人,而在其中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眼前的女孩子不一样,她好像要——
杀她。
不过——池藻藻发脾气才好,骂她都不够,动手才好,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陈醉面前,扫了他的面子。
“那也要你护得住才行。”
池藻藻歪着头,看着女人。她不爱说话,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舌璨莲花的主,她很羡慕小说里那些三言两语就把情敌气的一佛升天的女主角。
不过,她一向是个行动派。
“那我们打个赌。”池藻藻看着女人,“陈醉就是赌注。”
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女人没想到池藻藻会说这种话。她只觉得池藻藻被爱情冲昏了头看不清楚形势,不管陈醉现在对她多有新鲜感,多宠爱她,他的骄傲都不会允许池藻藻将自己视作一个物品。
所以无论输赢,池藻藻只会有一个下场——被甩掉。
稳赚不赔。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痛哭流涕被甩的样子。
她一定会给她递纸。
“就用飞镖。”池藻藻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我们两个头上顶着苹果,轮流做靶,谁正中苹果谁就赢。”
“你先,还是我先?”
女人放下了心。她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赌局。活靶子她就做过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