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她去。
不准。
不准靠近他。
靠近他他会死。
可不可以不难过了?可不可以不生气了?
陈醉。
“哦。”
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池藻藻只吐了一个字,就转过身。
她记得陈醉爱吃牛肉酱,舀了满满一勺放进碗里,加了点小葱点缀。端出去,放在桌上,
“你慢慢吃。”
像一尊佛,冷心冷情地看着陈醉在苦海里浮浮沉沉,却只递给他一只袖子。
她不救他。
陈醉突然觉得脱力,整个人空虚得像被夹在两座嶙峋的山脉中,所有的空气都被挤走。
“砰。”
房门紧闭,落锁。
小葱在红油上打着圈,牛肉酱的香味飘满了一屋子。
陈醉跌到椅子上,突然有点绝望,为什么她明明都记得,却像是忘了。
她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却偏偏忘了他这个大活人。
筷尖夹起一只饺子。
“吸溜。”
热气腾起来,有点迷眼睛。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味道。
“妈的。”陈醉擦了擦眼角,死死地瞪着那扇一直没有为他打开过的门。
“等你病好了,老子一定操死你。”
“吸溜。”
“要不是老子就他妈非你不可,早就把你甩了……”
“啪嗒。”
有什么水珠掉进碗里……
动力炉在痛。
是夜。
池藻藻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床垫陷下去。
他又来了。
“池藻藻。”
声音沙哑,像是带了湿气,池藻藻心尖一颤,有些疼。
“今天是我生日。”
陈醉说的很轻,他知道池藻藻或许睡着了听不见,只是,“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生日怪?”
频繁的生日,频繁的祝福让他有种被全世界喜爱的错觉。偏偏每次热闹后的空虚却一次更胜一次地浓烈。
后来有了池藻藻,整个世界都被填满。
“我想许个生日愿望。”
池藻藻没做声,海藻般的长发遮掩住她半边脸,就像睡的很熟。
陈醉会许什么愿望?
好想帮他实现。
“池藻藻,别走的太快好不好?”
她走的太快了,像是把他忘了。
他明明一直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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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据可靠消息,陈醉和池藻藻已经三天没说话了。
所有人都等着他们分手。这就好比自己心爱的顶流突然官宣了恋情,双方的唯粉都看不上对方,各开了一个等分手的微博号,天天打卡,企图路过的各路神仙能听到他们善男信女的呼声。
而吃瓜群众则纯粹因为那个池藻藻被强奸堕胎的流言而对此事倍感关注。
成绩好怎么了,还不是烂人一个。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陈醉则压根就没把那个流言听进去。池藻藻堕胎了?能堕谁的?还不是他陈醉的。
他甚至觉得这个流言彻底给池藻藻打上了自己的标签。
挺好的。
至于强奸,脏的人想什么都是脏的。
池藻藻在他心里永远干干净净。
要他命的是另一件事。
体育馆篮球场。
篮球比赛的口号喊了一周,还有大帅逼陈醉的名头,人人奔走相告的以为是科比来了。结果——
原本应该热火朝天热血沸腾的比赛此刻却像慢镜头回放一样,每个人都软着骨头,蔫吧得像霜打的茄子,假动作也虚伪得跟镜面教学似的,生怕一班的那群瘦麻杆看不出来,防不住,赢不了。
至于一班,原本还个个打鸡血以为自己进步神速,想着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结果打了几分钟就察觉出了不对味,一下子也没了兴致——送来的第一有什么好骄傲的,还不如直接宣布他们班赢了得了。
没意思。
陈醉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红着眼睛瞪着场边的空座——
池藻藻没来。
她没来,他就没上场。
对,他们确实已经三天没说话了。
或者是说他单方便的在跟她闹,因为以那个小王八蛋现在的思维模式搞不好觉得自己才是这场争吵中的受害者,以为自己还在委曲求全的哄着他。
操!
而现在她居然连比赛也不来了,摆明了要甩了他。
他很早就发现池藻藻有心事,准确说是她在膈应他。她听从着日记本上的指示,机械地强迫自己回应他。表面上装的风平浪静,其实内里不知道怎么汹涌翻滚着。就好像是化学反应,肉眼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微观下的离子分子早就你死我活的激烈撞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