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当着他面如此挑衅放肆,却越是如此,他越是兴奋,崔安凤不怒反笑,唇角扬着笑,人皮浮动,天光底下显得极喜怒无常,“可惜啊,你现在不仅杀不了我,还要极力取悦我。”
芙珠声音艰涩,“我说话了,你该履行承诺。”
崔安凤轻轻地笑,笑容里藏着一贯的讥诮,“说这两句便是了?你未免太敷衍我,我说满意了,才轮到你如愿。”
芙珠仿佛早知道他的答案,脸上不显一丝失落怒意,她无比顺从接受下来,伏在地上哀求,“求大司马……指示,如何让您……如愿。”
她开口次数不多,说话起来仍有疙瘩,便将话慢慢说,舌头柔软,舔着上颚,颜色鲜嫩粉红,崔安凤望着她,眼神渐深,招手道:“过来。”
芙珠爬到他身前。
崔安凤就坐在床沿,敲敲自己的大腿。
芙珠弯下腰,衣摆往下垂,敞开一般,雪白色的奶儿若隐若现,夹着一点樱桃红,俏生生的,摆在男人眼前,她仿佛不觉,又或者装作没有察觉,乖顺趴在崔安凤腿上,乌柔的头髮落在脖子边,崔安凤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撩动,手指贴着脖子上的肉,悄然往下移,一把摸住翘乳。
肌肤相亲的刹那,芙珠身子微颤,这一回难得没有避开,甚至主动将双乳送进男人手里,让他肆意揉弄,哑声道:“我这身子,大司马满意吗?”
“差强人意。”
崔安凤嘴上如此说,手却依旧作弄不停,甚至往下流连,摸进了两腿之间。
那处销魂,紧咬着几根手指。
嬷嬷调教她有法子,私处紧致不少,宛若没生过孩子,水又多,敏感易流,崔安凤摸了几下,手上湿了,抽出来,拍拍她屁股,“小骚妇。”
芙珠蹙眉隐忍。
崔安凤抬起她下巴,“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说罢松开手,扬长而去,留下芙珠小脸红白交织,绵软的身子陷落在被中,如何不明白崔安凤话外之意,他是要让她抛去礼义廉耻,像淫娃荡妇一样取悦他。
芙珠委身于他,本就是千万个不愿,如今还要让她心甘情愿,自是不肯,可这种不肯的情绪隻持续了一会儿就作罢。
她须得认清现实。
到了晚上,那边来人传唤,芙珠还是将自己打扮了一番。
一路经过曲折的长廊,这时节,红梅开了。
夜里放眼望去,红了一大片。
一阵寒风吹来,落在她脚边一朵红梅花,芙珠停下脚步,前面带路的嬷嬷和身侧的婢女一同也停下,不解望去,就见芙珠捡起了脚边的梅花。
她拈在手里,借灯赏看。
梅立在寒风中,仍一身傲骨,品行高洁。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前边大司马还等着,嬷嬷怕她耽误事儿,轻声催促,“夫人,时辰不多了。”
芙珠颔首,手指一松,红梅坠地。
身后婢女随行,一人一步,无眼无情踩了过去。
崔安凤在府中设宴,外面天寒地冻,披着大氅披风才抵住风寒,里头烧暖炉,美人在跳艳舞,崔安凤怀里卧着个美人,下首一众席客,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芙珠来了,崔安凤推开怀里的美人,懒懒一摆手,这些席客知趣,纷纷起身退散,眨眼间满席只剩下脂粉妖娆的美人舞姬们。
越过这些绝色,崔安凤目光立即定在门边上的芙珠,“过来。”
他两颊熏红,声音里浸了最烈的酒。
芙珠见识过他醉酒发作的样子,一步步走了过去,来到他身畔,酒杯翻倒,她一时不知如何落脚,顿住了脚步,崔安凤却朝她伸手,将她拉到怀里,酒盏抵到唇边上,“冬日催人懒,喝一盏酒,暖暖你这凉身子。”
冷冰冰的酒盏装满了暖酒,泼洒出来,落在她颊上,芙珠闭嘴不动,崔安凤清楚她扭捏的性子,笑着将酒盏放在案上,“怎么,我说的话,还是没让你记到心……”
话音未落,芙珠握住他的手腕,不让酒盏落下,慢慢开口,“我不饮这酒,”
崔安凤止住话。
芙珠将眼儿一转,将他看住了,她眼珠子干净,笼罩了他的倒影,“是要大司马喂我,一口一口。”
崔安凤倒没料到她一开口,是勾引男人的话,从哪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也绝不该是她,当下微怔住,眨眼间却扬唇轻笑,眼一转不转盯住她,扬手往唇中渡了一口酒,随即按住她后脑杓,往自己脸上贴,将口中之酒尽数喂到她嫣红的唇中。
大舌侵袭而入,缠上了嫩舌尖,吮吸她的芳香,芙珠小嘴拢不住,酒渍从唇角流下来,淌湿了披风。
她不由伸出双手,攀住崔安凤的胸膛,依附着他,仰起小脸被他亲吻,肩上的披风不知何时拢起一个包,底下男人的手掌游动,好似游龙钻弄,起起伏伏,盘旋在一对鼓翘的胸脯上。
席上美人仍在跳舞,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鼓上舞,脚丫纤长的美人立在鼓上,身子如蛇扭动,脚尖点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