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气,带着女儿进屋去了,他想亲近女儿, 却发现自己连一个亲昵的首饰也做不出来,手臂跟灌了铅一样。
杜韵芝在卧室收拾东西,在国外住了这么多年,有很多自己惯用的,全带回去东西太多,全丢下又舍不得,只能挑些自己喜欢的带着,这就装了七八个大箱子。
“这些首饰带回去给湘湘,以后再传给昱航的媳妇。”
打开首饰盒,里面都是一些成色极好的珠宝首饰,很多是她年轻时添置的,还有祖上传下来的,价值连城。
本来这些该分给瑾铖跟瑾逸的媳妇,现在瑾逸离婚了,自己年纪越发的大,不定能等到瑾逸再婚的时候。
她准备给两个孙女留一些,剩下的全部给大儿媳,一代代的传下去。
钰彤离开时带着自己最爱的洋娃娃,是小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汽车缓缓开动后,她回首看着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眼泪默默流了下来。
杜韵芝看见了,抚着孙女的头发,无声的安慰着。
孙女跟着他们不会吃苦,对这个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他们老两口会更加疼爱她一些,也会为她筹谋日后的生活,如果把孩子留下跟着她父亲一起,瑾逸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些年虽然长进不少,但论起照顾孩子还是很勉强的。
当年季珍妮离开瞿家,先是跟人合伙做起了生意,现在已经再婚,听说又生了个儿子。
刚离婚那阵,她回来看过钰彤几次,渐渐的不再过来,钰彤从一开始盼着等着,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有些人从出生就是错误,没有父母的缘分,好在爷爷奶奶是真心疼爱她,多少弥补了她心中缺失的那份亲情。
上次回国看到伯父一家,她才知道原来父母与孩子间可以那么相处,心里羡慕极了。
此时的首都,褚湘和瞿瑾铖在礼士胡同收拾屋子。
他们也是一周前刚搬过来,中关村的那一套公寓已经退还给了研究院,留给其他有需要的科研工作者。
“书桌上放盆兰花,这样显得更有生气。”
他们把东厢最大的那间留给了父母,房间大,用屏风做隔断,外间安置了书桌书柜,父母可以在屋里写字看书。
东厢的另外两间是珊珊跟钰彤的屋子,布置的一模一样,等钰彤过来,需要添置什么他们在带着钰彤上街买。
院角的鱼池里养了金鱼,鱼池边上开了一块花圃,里面的花早几个月前就已经种上,如今开的正艳。
院子中央有个亭子,像现在这样的天气一家人可以在亭子里吃饭、纳凉,冬天晒太阳也舒服的很,朝南的耳房前种了一棵石榴树一棵桂花树,屋檐下放了十来个盆栽,整个院子散发着勃勃生机。
垂花拱门后有个小花园,褚湘翻地后种上蔬菜,墙角养了几只老母鸡,还给珊珊布置了任务,每天负责给母鸡们喂吃的。
珊珊给几只芦花鸡娶了名字,“花花”、“毛毛”、“黑黑”、“红红”,都是根据它们身上的特点取的。
比如花花身上的颜色对多,毛毛的尾巴最好看,黑黑的下巴上长了一撮黑色的绒毛,红红的鸡冠是最红的。
这几天,她天天提着自己的小篮子,拿着把小铁锹在菜园里挖虫子,因为褚湘说,母鸡吃虫子生的蛋才会更多,吃起来也会更加有营养。
有几次她用力过猛,挖断了萝卜,褚湘也没责怪她,反倒是珊珊自己觉得做错了事,捧着断了的萝卜泫然欲泣。
今天她知道爷爷奶奶很快就要带着姐姐回来,上街的时候挑了不少零食,说是姐姐爱吃的。
褚湘逗她问,“我怎么觉得这些都是你自己喜欢吃的呢?”
“才不是呢,都是姐姐爱吃的,只不过是姐姐喜欢吃的我也喜欢吃而已。”
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
…………
杜韵芝他们乘坐的飞机第二天凌晨到达首都机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老人家的身体吃不消,但精神却非常好,是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踏实感。
瞿瑾铖跟褚湘已经带着孩子等在了机场,还有司机罗浩东。
因为托运的行李太多,机场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把行李运送出来,瞿长儒拄着拐杖,跟杜韵芝相互搀扶着,钰彤背着书包,乖巧的跟在身后。
“爷爷,奶奶!钰彤姐姐!”
珊珊挥着双手,她个子小,一下子窜出栏杆跑了过去,杜韵芝跟瞿长儒怕她摔了,停住脚步等她过来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哎呦你个小乖乖,可慢点跑。”
珊珊笑着扬起小脸,抱着奶奶的腰撒娇,“才不会呢,我跑的可稳了,老师说我长大了可以当运动选手的。”
幼儿园每天早晨下午都有活动课,活动课上珊珊非常活跃,跑步快,踢毽子踢得也很好,老师夸她运动细胞发达,以后可以当运动选手,她常常以此为傲。
小孩子多运动可以增加提抗力,褚湘已经计划暑假送她去学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