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打扰到你们了?”薄一昭笑了笑,深色瞳眸黑沉,“恰巧路过。”
他的笑意显然未达眼底,轻抿的唇角也泄露了他的情绪。
而后属于男人身上她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起来。
心里一抽,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大滴的水珠从她眼底滚落的时候,她还一脸恍惚,只是清醒还好薄一昭要了个包厢,不然现在她不知道该有多丢脸。
她转过身去,背上的西装从她身上滑落下来,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不容拒绝地坐到了男人的身上——
他倒是被投怀送抱得猝不及防,手里还烧着的烟差点烫着她的手,他只好飞快地把烟熄灭了伸手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腰……
皱眉,警告似的拍了下她绵软的腰:“闹什么?”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是个做刺青的,谁让你天天把刺青都是劳改犯用的挂在嘴边,我怕你看不起我,可是我恨得很喜欢这一个行业,也不想让你看不起它……”
她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哭得很是凄惨——
“为了要我重新出山去参加那个什么国际大赛,许绍洋到处宣扬我冒充千鸟堂的人,砸了我的店,又扣了我的设计手稿,你不知道论坛那些人骂的多难听……我没有办法,只能拿回手稿证明我没有冒充千鸟堂的人,我本来就是!”
她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热乎乎,湿漉漉地顺着他的衣领滚进他的脖子里。
“我又不敢跟你说,你自己都有那么多事要忙,万一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做刺青师,我该怎么办?”
车驶入小区,趴在窗户上,徐酒岁身脑袋伸出窗外左右看了看:“这是哪?”
男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回来,升起车窗户:“我家。”
停顿了下,补充了句:“现在也是你家了。”
下车,上电梯。
徐酒岁还一脸天真站在门口仰着头等着男人掏钥匙呢,下一秒就整个人被端了起来——空荡荡的走廊她尖叫一声,抱着男人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回过神来时,整个人被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哎哟!”
小姑娘娇滴滴地揉了揉被砸疼的腰,正想坐起来品鉴一下她凭空多出来的房,这时候眼前却被压下来的高大身影遮去。
她陷入阴影之中。
抬起头,对视上男人垂眸看她幽深的黑色瞳眸。
他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上,背微微伏低,肩膀耸起。
小船茫然道:“什么?这成语能这么用吗?”
徐酒岁不理她了,只是捏着她的衣袖的指尖都在微微泛白,可见用力。
直到手机响起。
在小船凉嗖嗖的注视下,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紧张的头发都要竖起来,手机靠在耳边:“……喂、喂?我我我,在!”
电话里的男人显然被她的紧张弄得莫名其妙。
从车子里,可以看见他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确认自己没打错电话之后才重新放到耳边,问:“到哪了?”
“快到了。”
她声音紧绷,犹如做贼。
只听家电话那边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穿的什么?”
“裙、裙子。”
她其实不算是保守的人,但是穿着这裙子,低头看着胸前,她连走出试衣间的勇气都没有……
想要放下,但是其实裙子很好看,她也舍不得。
对着试衣间的镜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某个在机场等待登机的男人——
【岁岁平安:看!】
大约十秒后,显然无聊的在摆弄手机的男人有了回应。
【薄:……】
这六个点,意味深长。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揣测不安。
【岁岁平安:好看吗?】
【薄:好看。】
他的描述是徐酒岁上午交的设计稿。
徐酒岁:“……”
见她不说话,许绍洋停顿了下,又问:“品出哪里不对了吗?”
徐酒岁咬住下唇。
许绍洋冷漠地看着她:“别撒娇,问你话。”
徐酒岁慌张放开下唇,悟了,摇摇头:“不行。”
许绍洋觉得这么提醒她还不开窍那大概就是笨得没药救了,深深看了她一眼,再也没说什么,只扔给她了一句“现在可以画了”,然后转身走开——
并没有走远,只是走到这个房间另外一个角落,打开工作台的灯,开始画他手上的客单设计稿。
徐酒岁默默地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咬了咬后槽牙,闭眼定神,这才重新提笔。
……八个小时后,凌晨六点,窗外天蒙蒙亮。
指尖在图案的线条上轻拂,柔软的指尖没有一点薄茧,清晰地感觉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