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带了一小部分。”
“那难道还不够吗?要知道那些东西,每一样都足够一个普通富人活十辈子还有余了。”
“我才不会将它们变卖的。”
冰轮一副无赖嘴脸:“我不管,反正我现在一贫如洗,你又这么有钱,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我们去哪里生活,要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正说笑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冰轮面上笑容瞬间敛去,目光亦沉下来,喝道:“怎么回事!”
片刻,外面响起高贤的声音:“主子,雍王爷在前边候着主子。”
冰轮一怔,转头柔声嘱咐莲真:“你在车上呆着,我去去就来。”又紧了紧她的手让她安心,这才掀起前面马车门帘,也不用人马凳伺候,轻巧跃了下去。
霍凌独自一人牵着马,站在高贤的车前,冰轮走过去,神色甚是无奈:“堂哥,你怎么来了?”
“是皇上透露给我的消息。”霍凌道:“不止是我,还有他们也来了。”
冰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路前边也站着一些人马,因为隔得很远,只模糊看得清人影,猜测大抵是檀瑛、冉黎、陶志坚一干人等。
霍凌解释道:“他们知道你的性子,不敢过来打扰,只是想尽一尽自己的心。”沉默了一会,道:“我就是舍不得你,但也知道留不住你,就想来送送。”
冰轮看着他的神情,也生了些许伤感,面上却仍是带着笑意:“堂哥,我就是不想闹得众人皆知,没想到皇上和你,都是这么的婆婆妈妈。”
霍凌却是笑不出来,看着她,忆及自己年少时,多次出入将军府向霍牧请安,并谋求职位,霍淞和霍泽态度倨傲,从不视之为亲,更别提视之为兄,唯有她,每回见到笑意相迎,亲昵呼他一声“堂哥”,并留他府中用饭。进宫成为皇贵妃后,她从未为娘家谋求过任何官职爵位,甚至在文宗罢免霍牧一切实职,霍家被打入深渊时,也未开口为父亲兄弟求过半句情,却有意无意在皇帝面前,夸过几回他这个远房堂哥,令得自己不但未受霍牧所累,反而累次升迁。自己今日能封亲王之爵,兼将军之职,在朝中处尊居显,实乃她一手成全。
霍凌渐渐有些难受起来,忽然有些冲动的抓住她的手,语声微微哽咽:“妹子,好好保重!无论身在哪里,你都不要忘记,这里才是你的家,我们会等你回来。”
“我知道。”冰轮也叮嘱道:“大哥,你要好好辅佐皇上。”
“嗯。”
霍凌点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冰轮松开他手,转身走回自己马车那边,高贤亦步亦趋跟着,小心伺候她上车。
霍凌手握马缰,让到一边。须臾,车夫轻扬马鞭,几辆车依次从他身边经过,他站在原地未动,一直目送着它们远去。马车还未到面前,檀瑛等数十人早已齐刷刷在官道两旁跪下。
莲真在车里看得分明,忍不住道:“冰轮,他们都很服你,你好像天生就有这种能力,令人死心塌地。”
冰轮道:“他们只是怕我而已。”
“不。”莲真道:“不,他们是敬畏你,但敬多于畏,因为你是个值得敬重的人,冰轮,我很爱你,但现在也越来越敬你,回想起来,以前很多事,是我太不晓事,我站得不如你高,就体会不了你那个位置的难处。”
冰轮微笑,在她耳边道:“莲儿,我也爱你。”又补了一句:“很爱很爱你。”
姜平进入长乐宫正殿,行了礼,恭声禀道:“皇上,长公主一行人已安全离开京城地界,现时已进入华荣县境内。”
霍凛坐在御案前,“嗯”了一声,沉默不语,姜平只道此去南边,路途遥远,他仍是不放心长公主,便又道:“皇上不必过于担心,除了那五名车夫是微臣手下铁卫所扮,微臣还派遣了铁卫一路相随,暗中保护。等明日到了泳县,便可弃车行舟,转走水路,微臣早已令人安排下舒适大船,到时殿下千金之躯,亦可免车马劳顿。”
霍凛道:“你想得很周到,如此朕便安心了。”
姜平听得皇帝嘉奖,只道:“是。”
霍凛道:“长公主是朕唯一的姐姐,一路上是出不得半点差池的,朕虽然知道你办事老练,但还是不得不多叮嘱几句。你下去罢,明日再继续向朕禀报。”
姜平道:“是。”
殿内一时只有汪又兴在侧,霍凛靠在椅中,看着面前一堆奏折,怅然良久,道:“从今以后,朕真的要变成孤家寡人了,是不是。”
汪又兴陪笑道:“皇上,距离割不断骨肉亲情,殿下无论身在何处,心里都有皇上,正如皇上现在也在思念牵挂殿下。再说了,皇上有皇后,有诸位娘娘,还有雍王爷在身边,今后膝下还会添许多的小皇子,小公主。朝中的文武百官,天下的黎明百姓,都仰仗皇上一个人,皇上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霍凛道:“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的。”
汪又兴装出惶恐之色:“奴才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霍凛笑了:“你不用怕,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