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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多疼几日,免得不长记性。”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也冷冷的,边说边瞥她一眼。
她没听错吧?
哥哥居然这么对她说话?!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委屈到无以复加,她向来被他娇纵,这话还能入耳?
抽泣着却还逞强地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就想看我疼?那我疼死算了!”这还是那个爱她的哥哥吗?她好伤心,心也好痛好痛。
而吕丹扶故意说那样的话,只是赌气她不爱惜自己,他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愿意她为她挡箭,她冲上来的那一刻他心都停止了跳动,她被箭矢击中,他感觉好似千万支利箭把他整个人穿透。
她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命,如今她为他而伤,他痛苦自责的同时夹杂着愤怒,她竟敢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如何不气?
现在听她轻易说什么死不死的,他火气一下子上来,厉声道:“好!好!好!你这么想自己死,药也不必喝了,只是你别死在我跟前,落雪落月,把小姐的行李收拾起来,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固原去!”
话毕,甩袖离去。
吕黛卿眼泪扑簌簌流不停,歇斯底里地喊道:“走就走,我死了也不要你管!我讨厌你!”
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吐出的话那样无情,字字诛她的心。
喊完之后,她整个人像脱力般瘫回榻上,失魂落魄地注视着房梁,眼睛无神,她依附他而活,两世,他从来没对她这样冷漠过,失去他的宠溺和怜爱,她早晚有一天会如同失去泉水的花朵,枯竭而死。
落雪和落月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轻手轻脚地收拾起行李来,世子爷的话,她们不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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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原隶属安定郡,吕黛卿被祁英安排住进郡守吴良乔的府内,吕丹扶特别授意的,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吴良乔与祁英会过面后,便回到夫人郑氏房内。
郑氏亲自伺候他梳洗更衣,犹豫再三后,保养姣好的女人到底开口了。
“老爷,今日住进府内的女子是什么来头?”并非她多事,既是女子,住进后宅,就要归她这个女主人招待,总得打听好来头,以免招待不周。
吴良乔褪下长衫,皱眉道:“我也不清楚,但据我猜测,来头不小,今日这个护卫拿着世子爷的令牌和贴身玉佩,说是世子爷交待务必好生照顾这个女子,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还暗示我,过后定有重谢。”他心中隐隐有答案,可事关重大,他不敢乱言。
“什么?”郑氏惊讶地捂住嘴,“这么大来头,究竟什么身份,要世子爷如此交待,难不成是世子爷的侍妾?”
吴良乔瞪了郑氏一眼,低声道:“去,少瞎猜,你只招待好她便是,旁的不用管。”
郑氏被说了一嘴,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嘟囔两句,也便过去了,只想着明日好好会会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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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头高照,吕黛卿卧在床上没起,天气渐渐热起来,尤其是西北风沙严重,更添几分燥意。
“小姐,”落雪拿着盛满水的铜盆走进来,道:“该起身了小姐,吴夫人带着吴小姐来看您。”
吕黛卿闻听没法再赖床,懒懒地起身,任二人为她梳洗上妆。
选了一件月牙凤尾罗裙,外披丝绸罩衫,头上戴着云脚珍珠卷须簪,梳着流苏髻,额间用珍珠粉绘一朵白梅花。
她静静望着镜中绝妙的艳丽容颜,除了愁绪再无其他,这张脸有什么用?除了以色侍人有什么用?终究不能长久。
“小姐……”落月拿着小狼毫笔,上面还沾着些许珍珠粉,轻声唤她一声。
吕黛卿这才回过神,淡淡地道:“让她们进来。”
落月点头应是,心中十分难过,在她的记忆力,小姐和世子爷从没那样激烈地争吵过,小姐如今的样子就像失去了生命的陶瓷娃娃,精致却不鲜活,满是……死气。
郑氏走进来,就看见静静坐在绣墩上的绝美女子,涵烟眉不纯黑,带着点点青色,显得整个人柔和起来,眼眸极长,上下距离偏又生得宽,浓密纤长的眼睫不眨眼似乎都要盖住瞳仁,她从没见过这样独特美丽的眼睛,小巧的琼鼻挺立上翘,与脸颊形成完美的比例,嘴唇并不是时下女子追求的薄唇,相反,十分饱满,透着鲜果子样的嫣红。
竟有这般完美到极点的人,她似乎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吸人眼球,没有人会比她更美了,郑氏想道。
“是你这贱人!”身边突然传来尖利的叫声,“你还厚脸皮住到我家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吕黛卿抬起头,不是吴丽绢又是谁?
她一怔,没想到竟住到这女子家里来了。
“放肆!敢辱骂我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