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罂粟果壳里,她独自一人完成了无数次妙不可言的偷腥。
&&&&日记不知不觉已经翻完一半,玄微心情复杂:“郁笛太真的早熟了。”
&&&&空弥眼垂了下,换了个他心目中更为精准的形容词:“她是很早慧。”
&&&&玄微问:“光川多大了?”
&&&&空弥回:“二十出头。”
&&&&玄微皱了下眉:“现在他在哪?”
&&&&空弥淡道:“死了。”
&&&&玄微讶然:“怎么死的?”
&&&&空弥回:“注射死刑。他是□□郁笛的那个人。”
&&&&玄微怔住:“居然是同一个吗?”
&&&&空弥不言,只是点头。
&&&&玄微背脊透凉,郁笛的描写太美,她完全无法将她笔下这位满足她所有禁忌幻想与美感的男人跟那个侮辱她还置她于死地的残暴罪犯联系在一起。
&&&&空弥斟了一杯白水,递给玄微:“你往后看,会有答案。”
&&&&玄微看他一眼,揭开后一页。
&&&&她终于知道郁笛的秘密。
&&&&少女之所以会约那次写生,是她打算不再对周渊微瞒这件事,约了老师的同时,她还壮起胆子约了光川,她想霍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想让她最好的老朋友见见她最爱的男人。
&&&&这一切被她记录在这本日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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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村口找到了光川,他靠着一根电线杆抽烟,瘦得像个病入膏肓的人,大家都明里暗里地骂他笑他,说他是团垃圾。
&&&&可我觉得他天生不适合工作,有人就不该体面,西装革履,早出晚归,那只会掩盖他那些潦乱不羁的光辉,他就该日复一日地在这里吸烟,就像他脚底的野草一样,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死水一样的寂凉,如果他有一天变得媚俗,修饰,变成整齐麦田当中的一株,随波逐流,我也许就会失望变心。
&&&&我终于有勇气走向他,一步,两步,好像还可以走得更近,他是意外的,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浓眉微微向上挑动,为我而动。我在那一瞬就要笑起来了,我努力克制着,以至于腮帮子都在打颤,大脑失灵,表情管控也跟着失灵。
&&&&光川取下烟,吁出大团白雾,我再次看不清他了。我当时只在想这件事,他如果因为我是个小孩就立刻把烟灭掉,我会马上掉头就走并且再也不爱他了。
&&&&但他没有,他收着下巴,好像在等我说话,烟头在他指间燃烧。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兴奋到颤栗破音:“明天可以跟我出去玩吗?”
&&&&他皱眉:“去哪玩?”
&&&&我指向他身后高处。
&&&&他回头看了看,又回头吸了口烟:“山里?”
&&&&“对啊,”我一直点头的样子肯定有非常明显的讨好:“可以吗?”
&&&&他怎么会那么聪明,他忽然就问我:“你喜欢我啊?”
&&&&我的脸一定红惨了,我没说话,我没否认,是啊,我喜欢你,我爱你,每天都在偷看你。
&&&&他上下打量我:“你太小了。”我不知道他在说我什么小。
&&&&我伸长脖子:“小就不可以约你吗?”
&&&&他说:“你是郁月白的女儿,对吧,小公主。”
&&&&我要他记住我的名字,而不是谁的女儿:“我叫郁笛。”
&&&&他笑了一声,短到听不出意思,也可能是复杂到我一下子难以辨别,我全心全意倾听他答应的话语:“好,我跟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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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笛的笔迹,到这里都是工整的,清丽的,这一日的收尾,是她写要把日记送给光川。
&&&&但转到下页,整张纸面变得凌乱不堪,从蹑手蹑脚变成了狂躁的舞章。
&&&&玄微一字一字往下看,心若惊雷。
&&&&因为空弥的迟来,她也不敢说自己还约了老师,怕光川反悔走人,她一言不发跟他去了其他地方。
&&&&她具体描述了光川诱/奸与施暴交加的过程,他的手指,他的器官,他蛮横又凶悍的动作,他急不可耐的粗喘,和眼前广袤的天空,纵横的枝蔓,她也看见远方的山川,被日光映亮,这是她曾从他名字里窥见的景象。
&&&&她平躺在青草地里,心里却异常荒芜。光川系上裤腰,威胁她,敢说出去,他就杀了她。
&&&&郁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请求:晚上七点多可不可以再来这里见面,她好爱他,还想要他。
&&&&光川讥讽地笑,这个撕毁完美洋娃娃的过程让他很得意:还以为是什么高贵大小姐,结果也□□一个。他点评她,不耐操,他不想再操了。
&&&&她安静地盯着他:我会好好表现的,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