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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仿佛没骨头般靠在墙上的许清让放低手里的书,腔调慵懒混杂几分醇厚的鼻音:“早上好。”
他嘴角是带笑的,配上那张令人羡慕,俊俏得愤世嫉俗的脸,显得人畜无害。
她惊讶于他今个怎么来得这般早。
米松冲他点了点头。
劲量不去回想昨天的种种情形,镇定自若的回:“早。”
话罢,便不再理他。
好在许清让也没再多话。
米松从桌洞里随手抽了本,随机翻开一页,手指捻着书的边缘,展开立在桌上。
眼尾落在字迹密集的段落,纯粹的瞳孔中却毫无焦距。
熟悉她的人一眼便能瞧出她是在发呆。
哦,至于不熟悉她的人,应该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这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许清让淡淡的觑她一眼,手里的签字笔灵巧的指尖旋了一圈半,接而一个不稳落在桌上,发出轻微跌落声,这样转笔又跌落的动作他重复做了两遍。
米松毫无反应。
他这才倾身过去,斜眼扫过她手里书:“在看什么?”
雪松香似有似无。
她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
米松缩了缩脑袋,条件反射的捂着脖颈;\"干嘛?\"
少年说话间散落的温热气息落在脖颈间,带着灼伤的效果般,皮肤在心理作用下透着热意。
许清让倒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又重新窝了回去:“书拿反了。”
米松:“......”
真是令人老脸一红啊,哎。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她愈发不敢掉以轻心,一板一眼的开始早读。
在这样的平静中,一上午缓缓过去。
临了才发觉班上少了人。
宋融一上午都没来。
米松收作业时就已有察觉,原以为只是睡晚了早上没起得来,普通迟到罢了,后来才发现不对。
但宋融这个体弱多病,常年不到校的特殊学生,不来学校实属正常情况。
以至于,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没能现身。
直到考试的前一天,米松从许清让那里得知,宋融病了。
听说还病的不轻,这会儿已经在住院部安了家。
姜忻坐在后面附和:“我昨天也得到消息了。”
米松攥着笔,面露懊恼:“原来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这两天还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姜忻:“班群里早就在传了,”她指尖挑起颊边的碎发,挽至耳后,不疾不徐道:“你这个网通村什么消息都不看,你当然不知道啊。”
以米松的状态,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按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
许清让弯唇,但笑不语。
米松纤长的睫毛轻扇:“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
姜忻没意见,好歹同桌一场嘛:“什么时候去?今天还是明天?反正我随时用空。”
米松还未答话,许清让已经率先开口:“考试结束以后去吧。”
也是哦,明天就要考试。
三颗小脑袋凑到一起探讨半晌,时间就这么敲定下来。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考试。
米松本着不给自己增加压力的原则,并没有增加什么大量的练习题。
毕竟现已是年末的大测评,要考到的知识点庞大,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考好的。
佛脚那么大,也不一定抱的稳呐。
考试的第一天是个阴雨天。
学校的监考制度一成不变,是按上次月考的名次依次排下来的。
米松的考号是“6”,许清让“15”,至于姜忻,他们不在同一个班里。
一号考场还空了一个位置,那时宋融的。
考场的编号顺序是按“几”字形依次排列,阴差阳错之下,许清让和米松正巧坐到了同一排。
真是好巧哦。
开考铃打响的前一分钟,许清让才喝完盒装牛奶,起身去扔了个垃圾,原路折回后落座,带着黑色眼镜框的监考老师推门而入。
当众拆开密封的档案袋,轻点试卷,按组词分发。
学生人手一张答题卡和一份试卷,提醒考生写名字和考试信息。
该走的流程都走一遍,相当正式。
米松揭开笔盖答题,素着一张脸显出无尽严肃。
她迅速浏览卷面,确认大概地考点,顺便评估了一下难度。
答题的过程中,时间流逝得格外快。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考试一场接一场。
要说为期两天的考试,这么多场考下来,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
要说唯一卡住的点,就只能是物理了。
啊....
万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