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相反的意见,「他妈的,看她们那瞧不起农民的神气,就是要狠狠斗斗
刘部长的效果不是很好,仍然有大部分年轻的社员和学生、小孩子们近距离
十多岁的女四类走了出来,站到了先前出列的两名男四类的旁边。
这村的。她的丈夫也和我爸爸一样,出身地主家庭,大学毕业后在南方做官,文
郭二麻子看了一圈似乎没有再找到合适的对象,于是走到了那被喊出来的七
男子站了出来,和罗开群站到了一
带队去了井冈山进,还是他,曾经作为省里的代表受到过中央大官康生的接见,
七名被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制服了的四类分子,含着极度的羞辱,高高地抬着双
一样看得见,过去过去,别在这围着,哎呀!你们过去!」
倒,由一个专政者变成了专政对象。
腿,随着郭二麻子「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踏起步来。
声喊叫起来,因为毕竟,三四十岁的成年男女被这样耍弄,是很滑稽,很让人开
「操你妈你的腿上灌了铅吗,给老子抬起来!」随着郭二麻子的叫骂,那名
「干吗每次批斗会都要斗她们两个女人,这不是欺负人家外乡人吗!」
「许还周!」
到了我二麻子手里,不信今天就治不了你们」,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还周的反动出身,原来他曾在解放前参加过国民党的三青团,于是他一下子被打
样的玩弄让他们不好意思,脚步便也极勉强地只是稍稍抬离了地面。
七个男女四类,开始原地抬起脚步,踏起步来。当着众多老少乡邻的面,这
和几个粗蛮的北方农民站在一起,鹿一兰显得更加地纤弱娇小,她也象其他
叫刘占元的胖胖的地主的腿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小狗跟着大狗叫,又一名地
刘玉石部长仍然在招呼着,「过去,过那边去,离这幺近干吗?坐那边不是
一些年轻的社员围了过来,在四类分子的队伍周边围成一个圆圈,小孩子们
妈妈同样按规矩答了一声,「有」,站到了六人的一边。
地围观。
更是近距离地围着,看着郭二麻子点名。
虽然有意料,但听到这声吼叫,仍然让我全身一震——郑小婉就是我妈妈。
群众的报复心理。他们没有理由不害怕。
四类一样,双腿紧紧并在一起,低着细细的好看的脖子,战兢兢地等候着发落。
一个妇女回头盯了说这话的人一眼,骂道:「没一个好东西。」
一名四十岁出头的、秃顶、略显肥胖的男子被叫了出来。这可是个不简单的
着双手蹲着,等待着他的点名,连呼吸也停止了。
起。
席的福,不让她们头朝下撅着,你还想让她们翻了天继续骑在我们头上不成吗?」
这女人不是本地人,是四川人,是个川剧演员,是随他的丈夫一同被下放到
但不幸的是,半年前,另一个革命造反组织「从头越」战斗队从外地搞出了这许
「鹿一兰!」
但这效果真不错,包括妈妈在内的七名四类分子,在众多群众的哄笑声中,
人物,文革开始以来,他就因为斗争积极当上了公社中学的校长,后来又成为有
「有!」随着一声尖细的略带南方口音的答应,一名长的十分苗条俏丽的三
在四类分子的人堆中着,象是今天到农家乐吃饭的人点杀活鸡活兔一样,那
一群还没被点名的男女四类们,则就象是待宰的鸡兔一样,全都纹丝不敢动地背
群众开始了小声的议论,「就知道二麻子肯定要喊这娘们。」
「听口令,原地踏步——走!」
也有的说的更直接,「不斗这俩娘们,那这批斗会还有什幺看头。」
已经有五男一女六个四类分子被叫出来。郭二麻子瞪着黑而凶的眼睛,继续
个四类面前,「在无产阶级专政面前,只许你们好好改造,不许你们乱说乱动,
围坐在四周的社员们全都发出嘘唏的哄笑,尤其是小孩子们,更是开心的大
这方面的意见立刻得到赞同,「就是,我的好大嫂子,你在吃糠咽菜还要给
主的腿上,被一名民兵用枪托子狠狠捣了一下,疼的那个地主禁不住叫起妈来。
名的「全无敌」造反组织的总司令,就是他带头夺了公社领导机构的权,又是他
「郑小婉!」
革后被吊销了城市户口回到农村来的。
她们。」
这些话,当然全部传进妈妈他们的耳朵中,从这些话中,他们感觉到了革命
人家做活挨人家骂的时候,她们可是穿金戴银凌罗绸缎的享受着呢,今天借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