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表情却不显一丝违和,“到了那儿,我一定都听你的,你也会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你就带我去好不好,不然我会担心死的。”
魏思远攥紧了对方的大手,焦急不安地看着对方。其实,除了担心陆野,他也担心一定会前去的魏思明,不过,直觉提醒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出现别人的名字。否则,眼前这个男人是坚决不会让他跟去的。
果不其然,魏思远在陆野的眼里看到一丝松动。
半晌的静默后,陆野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紧紧拥入怀里,认命般地说:“我会派人保护你,你跟着他们,不许离我们太近,接到韩可之就先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
知道这是陆野好不容易才松的口,魏思远立马如捣蒜般用力地点点头,眉开眼笑地靠在陆野肩膀上,又侧首贴近陆野的脖颈细细亲吻。
感受怀里这人的喜悦,陆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上了当,却为时已晚,只好恨恨地吻上正在讨好自己的双唇,直到这花言巧语的嘴里逸出难耐诱人的甜腻呻|吟……
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等来了对方的短信。
坐立不安的魏思明在听到安炎手机响起的一刻,猛地从沙发前跳起,双眼一下也不眨地盯着查看手机的安炎,身板绷得挺直。
“可之受伤了。地址他们发给我了,让我和韩成彦去换人。”一脸镇定地看完信息的安炎,眉头一皱,将手机屏幕朝向众人。
众人一听,忙不迭地凑到屏幕前看韩可之的受伤情况。反应最大的要数韩成彦,充斥怒火的眼睛上,拧起的眉头能把苍蝇夹死,体内翻滚的怒气搅得他浑身都在小幅度地颤抖。
原本着急的魏思明此刻的表情却变得僵硬起来,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魏思远拉开了些。认为此时开口的弟弟没准儿能被对方给打死,魏思远只好抢先了说:“抱歉,可之头上的伤是我们这边造成的,绑架他的人大概没欺负他。”
确实如此,屏幕里的韩可之既没有被奇怪的东西堵住嘴,也没有被绳子牢牢捆绑,只是被人盯着坐在一个空旷的大房子中央,面前还摆着一桶热气腾腾泡面和几瓶矿泉水,唯一的伤口,出现在左额上,还是被白净的纱布给包扎好了的。
韩成彦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怒气冲冲地瞪着魏家兄弟,魏思远只好给对方回了个无奈又充满歉意的笑。被自家老哥拉到身后的魏思明直接迎上对方锐利的视线,毫不畏惧地走上前去,眼底沉淀了愧疚与难过:“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
韩成彦用力闭了眼,忍了又忍,被紧攥着的掌心被指甲穿了个透前,他终于睁眼,暗眸深处抑住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紧咬的牙关有了一丝松动,吐出的声音隐忍而克制:“从小我都是最疼他的,他那么乖,我把他养到这么大,从来都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外头风太大我都怕刮疼了他。别人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都会千倍万倍地还回去……”说到这,韩成彦狠狠地剜了魏思明一眼,“他总说喜欢你,我却看不出你有多喜欢他。”
说完,淡淡地瞥了眼魏思明便不再言语。被刺得心猛地一疼的魏思明咬了咬唇壁,最后像蔫了的小狗似的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魏思远不忍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得到的是对方的苦涩一笑,跟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毕竟,现在并不是讨论感情的最佳时间,对方似乎是打算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约定见面的地点偏远不说,连时间都只给了两个小时。
池商带着在附近待命的手下中身手敏捷的一批,在收到命令的下一刻便提着武器,迅速朝目的地出发。时间有限,其余人也紧跟着出发。
带上用来联络的耳机后,安炎和韩成彦单独上了一辆车,其余人乘坐别的车,远远地缀在其后。途中,提前到达约定地的池商在耳机中汇报着那里的情况。
宁家小少爷只带了九个保镖在身边,全携带武器,其中有个拿着瑞士军刀漫不经心把玩的人,以前是宁鸿钧手下的得力干将,名叫宁戚,听说是宁鸿钧从狼堆里捡来收养长大的,是个前一秒还在笑着打招呼,后一秒便将刀子刺进敌人头盖骨的阴狠角色。
他带的八个手下也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都是以前过惯了刀尖儿上舔血生活的主儿,在宁家保镖队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
宁家小少爷带的人是少而精,地点选得更是隐蔽。池商带着手下怕打草惊蛇,车子开到山腰的林子藏好后,步行翻过了一小座山头,终于在茂密的树林深处,发现了一座快要融于山色中的废弃仓库,高大的建筑四周的墙壁上攀爬了无数的绿色藤蔓,眼力稍微差点儿的可能还发现不了它。
这是座两层楼高的空旷仓库,室内因大树的荫蔽而光线略暗。池商带着手下的人潜伏在仓库周围,发现韩可之安然无恙地坐在仓库中央的椅子上后,便安静等着陆野等人的来到。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皆抵达仓库附近的山脚下,除了安炎他们所在的车是直接开向仓库外,其余车辆都停在了山腰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