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把他的俘虏翻过来。他必须承认,谢诺看起来确实畸形,可并不意味着他丑。海妖是世间绝色,海妖之子便是实打实的美人。达尼克斯有匀称的肌肉,修长的四肢,漂亮的锁骨,乳粒是新鲜树莓一样的嫣红,嘴唇像饱饮朝露的花瓣,鲜妍,圆润,饱满;她的五官有男子的英俊,同时又很精致,叫人看着就赏心悦目——但一般来说,没人会把目光太久地停留在小公爵身上,他奇异的粉灰色眼睛的确美如宝石,可里面的阴狠和恶毒叫你胆战心惊,尤其是你听过他和他父亲的传闻,知道他们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这表面的收敛催生出背地里更放肆的恶意,赛斯经常能在看不到小公爵的场合听到关于他的下流笑话和幻想。他不阻止他们,但也不参与。当他们打赌如果将来能扳倒谢诺公爵,谁会第一个操到那个海妖之子,希赛弗斯在火炉边安静地看一本有他父亲批注的旧书,心里想着他会竭尽所能让一切审判和惩戒履行公平和正义——那时候他可真的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他在海盗船船长休息室的地板上,成了赌局的赢家,那个第一个操到海妖之子的人,而且他还在等待自己重新硬起来,好从一个从来没有人能料到会存在的孔洞里操小公爵第二次。他把手放在小公爵的胸上,很难被称为乳房的乳房上。他揉搓那片细腻的皮肤,享受它柔软的触感。他去轻轻捻那枚鲜红的乳粒,他的鞋底刚刚把它磨破了,他的触碰让谢诺倒吸冷气——可那双粉色的眼睛还是在瞪他。海盗轻轻一笑,用力拧起倔强的俘虏受伤的乳头来。
小公爵漂亮的面孔扭曲了,生理性的泪水涌出,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充满怨恨和杀意的视线。其实那视线挺让赛斯觉得怀念,当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年纪时,谢诺就开始这么瞪他了。
一开始他真的不明所以,他才是那个应该去仇恨的人,谢诺的父亲抹杀了他的家族,他理应仇视谢诺公爵,厌恶他的独子。可他,说是高尚也好,说是无情也罢,他在学院的树荫下,被别人指点着看向那个传说中的小公爵。那一刻,他发现他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他在独处时沉思许久,最终确认:他觉得自己只是看到了一个和他同龄的漂亮少年,穿着崭新的制服远远走过,墨绿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光。
他当时像所有少年一样,为自己的反应理直气壮,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正确。就应该如此:他的父母叔伯被判有罪时,他尚在襁褓,他与父辈的罪过毫无干系,他们凭此说服了老皇帝让他活下来,延续这个古老的血脉。
如果他因此被皇帝赦免,难道达尼克斯不也该因此被他们赦免吗?小谢诺在他的父亲犯下一桩桩骇人的罪行时也是无知孩童,不是吗?甚至他也有可能是公爵罪过的受害者之一——没人见过海妖之子的母亲,那尾爱上亨克里斯·谢诺的海妖,传说她在公爵发迹前看清了他丑恶的真面目,大失所望,怀着孕也毅然决然离开他,后来谢诺攀升飞快,成了老皇帝的心腹。他拥有了权力,很快查到了母子隐居的地方,亲自带人过去——王城的宴会上,他向众人介绍他的继承人。“这可怜的失去母亲的孩子,我会用双倍的爱来养育他。”两面三刀的公爵在楼梯上假惺惺地抚摸男孩儿墨绿色的头发。据说男孩儿当时面无表情,活像个人偶。他们后来据此侃侃而谈:谢诺公爵的遗传确实强大,他的儿子是个和他一样把灵魂出卖,没有心灵的恶棍。
他曾经觉得这些是鬼扯。曾经。
他突然把手移到小公爵眼前,按住她的头。她刚刚流出的眼泪沾湿了他的掌心。他开始吮吸她的下唇。谢诺剧烈地反抗,但赛斯压得很死,她的反抗只是让自己的嘴唇被赛斯的牙齿划出血。
紧接着,谢诺感到赛斯把手指捅进了她从未被使用过的女性器官,毫不留情,一次三只,突如其来的扩张让她沙哑的嗓子发出尖叫。它们潦草地按压,抽插,远离。赛斯移开他遮住谢诺眼睛的手,达尼克斯看到了格维恩优雅的微笑。他勃起的阴茎撑开她刚刚被他的手指蹂躏过的阴道,把她填满,满得发痛。
“所以你有子宫?”格维恩在进入她时这么问,“如果我射进去,你会怀孕吗?”
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闪着孩子一样的天真好奇,好像表明他心中没有一丝恶念。
达尼克斯想把那双眼睛抠出来。他第一次这么看她时她就开始这样想了——那时是高年级的毕业舞会,他喝醉了,靠在阳台的窗户上,对躲在阳台找清净的谢诺说: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头发是不是海藻味的?”
达尼克斯·谢诺睁开眼睛时,入目是一片清亮的月光。那轮冷月恰好在窗口外正对她,明亮而不失柔和。刚才的噩梦还没完全散去,她父亲的嘲笑还在脑海里嗡嗡作响。紧接着,肌肉的酸痛传过来,她发现了自己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又跌入了另一个噩梦。她被锁在一个空荡荡的角落,手腕高举固定在墙上。她的两个脚腕又被绑回了一起,不紧,但无法挣脱。
她扭头,格维恩在床上睡着,呼吸平稳,对她的苏醒没有察觉。如果她可以挣脱这些束缚,她就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