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垂着眼走上小楼的木阶,阴影打在他的身上,他微微抬头,见琏意正扶着栏杆俯视着他。
笑意不由从袁大的眼中溢了出来。
琏意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多么风流且迷人的样子:长衫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腰带也只是松松地系着,裸露的长腿因此在下摆中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微微散乱地披在肩上,眼眶红红的,带着些微醺的醉意,脸上也泛着春色,一副刚刚承受了欢爱的模样。
这幅样子,可真是诱人。
袁大上前两步,笑盈盈地牵住琏意的手:“怎么,不在房里休息,站在这里等我?”他自是知道,自己一出门,袁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琏意的,看琏意这幅样子,应是刚从袁二的魔爪中逃出。他晓得琏意被两个男人日夜反复地操是多么劳累,此时携着他,手轻轻揉着他的腰,缓声道:“外面冷,快和我进屋去吧。”
琏意垮着身子,表情也是厌厌的,却不反对他的提议,与他一道进了房中。
袁大将手中所提的药包放在架子上,远远地脱了外衫挂在衣架上,这才穿着中衣走回到琏意身边,持着他的双手:“怎的累了?”
琏意顺势软倒在他的怀中,耳朵贴住袁大的胸膛,一双手揽住袁大窄细的腰,口中问着:“你去哪了?”声音虽是软软的,口气却很是有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袁大一愣,手继续抚摸着琏意的后背:“楼下的药房少了一味药,我走了远路,去了另一家药房,配齐了你的伤药。”他看向放在架子上的药包,嗔道,“再吃几服,你的伤就全好了——一定记得吃药,可不能像之前一样倒了。”
琏意从袁大怀里爬起来,坐直身体,也不看袁大,闷声闷气地哼哼,袁大便笑着哄着他。
琏意却在走神。方才,他听着袁大的心跳问他这样敏感的问题,那心跳跳动的频率却极为匀称,并未有什么不妥,不知为何,他仍隐隐地不相信袁大说的话。
可是,一旦转过视线,望向袁大的眼睛里,那眼中满满的温柔又让他不由谴责自己,你太多疑了。
琏意的心中不由更加苦涩了,他沮丧极了,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人心不管怎么揣测,也还是猜不透,猜不透。
袁二正巧喜滋滋地捧着浴桶上楼,一推开门,脸上喜不自胜的笑容还没散去,便看见大哥与琏意坐在床上手拉手,像是刚说过情话一般,不禁拉下脸去,避过眼神不去看袁大。
自从雨中的那场争执过后,他便自顾自地与袁大冷战起来,丝毫不理会大哥百般示好的举动,也就是在床笫之间,为了保证次数上的公平,也为了不教琏意察觉他们之间的矛盾,他才面前让了大哥一半的床,平日里,是连句话也不同袁大说的。
此时见袁大坐在琏意身边,自己与琏意一块洗澡的愿景算是破灭了,袁二重重将浴桶放下,又从门外拎进升腾着热气的两桶水,三下五除二将水倒入桶中,闷声闷气道:“琏哥儿,你在这儿好生洗着澡,我再下去烧两桶水来。”说罢,便一转身,一掩门,腾腾腾地下了楼。
袁大不由叹息,这个弟弟,脾气一上来就不愿与自己交流,仿佛自己是那豺狼虎豹一般。唉,罢了罢了,有些事情,还是不教他知道为好。
他笑着朝琏意的方向蹭了过去,手指勾着琏意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只是一挑,腰带便被扯落在地,他又剥下琏意的长衫,长衫下,琏意那矫健而又遍布吻痕齿印的肉体裸露了出来。
袁大轻声道:“来吧,我服侍你沐浴吧。”
琏意不置可否,站了起来,此时,袁大才注意到琏意的后面竟还草草地塞了块帕子,堵住了穴口。
“你这”他下意识地伸手扯出那塞得并不是很深的帕子,饱浸着精液的手帕掉了出来,堵塞在肠道中的精液大股大股顺着重力被挤了出来,臀缝、大腿皮肤上尽数都是精液了。
琏意脸胀得通红,他万没有想到会被袁大看见这幅光景,越紧张地收紧屁眼,肠道挤压得越剧烈,后面与双腿湿漉漉的,如同失禁了一般。琏意着慌地将手探在身后,用手堵住屁眼,不教精液向外流出,一边一个旋身,正对着袁大,却不防自己的阴茎被袁大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羞耻得不得了。
按说,他的身体早被袁大玩过、看过不知几何,但每每触上袁大的眼睛,他还是总是羞羞臊臊的,生怕被袁大毒口挤兑。
袁大却笑着拉过琏意,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湿润的精液瞬时浸透了袁大的中衣和裤子,袁大揽着琏意,轻轻亲着他的脸庞,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绢,细心的替琏意擦拭着屁眼,口中调笑:“我都看过你这样多少次了,这几天难道不是我伺候你沐浴吗?还是脸红,你的脸皮可真是薄。”
他将沾满精液的帕子放到一边,一只手揽住琏意的腿弯,就势想将他抱起,将将起身便又坐了回去,只捏捏琏意的屁股:“自己去桶里吧,我来伺候你洗浴。”
他很是羡慕袁二每每总能抱着琏意走来走去,还可以就势插他的屁眼,自己却只能坐在床上,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