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林海冷笑一声,抬手便夺了龙泉的剑,“就让我看看,你这蠢货这些年是否真有了长进。”
钟唯嗤笑一声,也不再与这人废话,跃飞而上提剑就砍,钟林海抬手横剑一挡,右腿快如疾风猛地一脚朝钟唯腰间袭去,钟唯反应极快的避而后退,两人你来我往,你进我退,短短片刻的功夫便已激斗了十来招。
林舒安紧张的看着,见钟林海突然腾空一脚将钟唯狠踹了出去,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钟林海手中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看着不远处的钟唯冷笑道:“我本以为十年不见,你会有所长进,没想到竟还是如此无用,如此看来,我还是杀了你为好,免得留在这世上坏了彼岸沙华的名声。”
钟唯从地上爬了起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得厉害:“谁杀谁,还不一定!”
钟林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长剑中灌注了内力,朝着钟唯便是当胸一挥,旁人看着轻轻巧巧的一剑,钟唯却被迅疾而来的剑压罩住了手脚,如何也躲不过去。
“钟林海!”林舒安看着钟唯生受一击,胸口鲜血迸溅,钟林海却仍旧冷漠着眉眼,林舒安不由得心头一震,愤怒霎时在胸腔炸裂,“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真的要狠心杀他?就为了抢一把剑?”
钟林海侧头看了林舒安一眼,却根本不予理会,将视线重新移到钟唯身上,仍旧嘲讽而冰冷:“你就这点本事?把泰山令交给我,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做梦!”钟唯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双脚不稳的站起身来,敌人如此强大,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命丧此地,他却不想不顾亦不惧,眼中反而战意大盛,挑衅地指着钟林海:“我要宰了你!”
钟唯这话说得霸气,听在其他人耳中却完全是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林舒安微微怔愣,那一刹那,他惊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觉醒,密室中本来无风,他却感到了一股寒冷至极的气流在他周遭猛然刮过!
一声惊叹突然在林舒安耳边响起,林舒安猛地一回头,竟见到了立于阴影处的季连戚风。
“你!”
林舒安惊得后退一步,季连戚风却并未看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某处,林舒安若有所感,猛地转头看去,竟见钟唯手中短剑被冰晶所包裹,眨眼间便化成了长刀。
季连戚风:“泰山一式,聚冰破。”
林舒安:“什么?”
季连戚风走出暗影,无视周遭惊讶而警惕的视线,他与林舒安并肩而立,看着再次激斗在一起的二人,面上带了丝笑意,却让林舒安莫名的感到阴森。
“泰山有九式,若成,神鬼惊惧。”季连戚风将目光转向林舒安,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和煦,“泰山令认了钟唯为主,在合适的机缘下便会引导他练就泰山九式,如今瞧来,钟唯这人虽蠢了些,武学天赋却也极高,我若是安华,便该趁着此人未成气候之时干脆利落的杀了他,免得留下祸患。”
林舒安皱着眉头看他,季连戚风却微微偏头,疑惑问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他们是亲兄弟,不是什么毫不相干的人!季连戚风,人不该没有底线,你如果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不眨眼的杀了,你身边的人谁还敢真心待你?”
季连戚风好笑的瞧着林舒安,觉得这人有趣极了,朝他眨了眨眼睛:“我这人公平得很,自己给不起的东西自然不会找别人索取。”
林舒安的面色很是难看。
碰!的一声震响,只见钟唯踏地飞跃而起,一刀在钟林海胸口处划拉出一条豁大的口子,可他自己却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被那人当胸一掌拍飞而出,身体猛坠而下,生生砸碎了远处的厚重石床。
烟尘散去,一人长剑滴血,漠然而立,一人却躺在了破石之中,满身鲜血。
林舒安眼眸一颤,抬脚就要跑过去。
季连戚风却抬手拦住他:“这是他们兄弟二人之事,你不应该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不好吗?”
林舒安冷笑一声挥开季连戚风的手:“人都要死了还解决个屁!”
说罢,林舒安脚若幻影,眨眼间便挡在了钟林海的身前。
钟林海扬眉,眼珠微动,十分不满的扫了来人一眼:“你要帮他?”
林舒安现在也不和这人说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屁话了,警惕的后退两步来到钟唯身旁,蹲下身去将他扶起来,询问道:“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钟唯一手捂住胸口,一手以剑撑地,在林舒安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将涌上喉口的鲜血强行压了下去,稍稍稳住气息后,侧头在林舒安耳边低声道,“你快走,我撑不了多久了。”
“我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么?”林舒安冷哼一声,又悄悄道,“你放心,我轻功很厉害,等会儿咱们见机行事,你上我背上来,我带你逃走。”
钟唯斜眼瞧着林舒安,嗤笑一声:“逃走?那我宁愿战死!”
“你有病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兄弟!”
钟唯冷着脸推开林舒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