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低声道:“那时我哪有心思想旁的,难道如今便晚了吗?”
赫连兰声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却仍旧一脸温柔和惋惜,装作未听到只言片语。
关情见他没有反应,不由着急,迫近一步,全然忘了他来时本想要凌虐背后二人,抓着赫连兰声所处囚笼的铁杆便问:“汗王,本宫与顾太后哪个生的好看?”
赫连兰声几乎没有犹豫:“自然是关后,关后绝色,世间无二。”他说着,偏过头来,侧对关情,对对面监牢中瞠目结舌的看着事态变化的沉璧笑了笑。
关情脸上更红,生出些希望来:“我与姑苏呢?”
赫连兰声八风不动,沉稳作答:“自然仍是关后。”
关情已放下大半心来,喜悦的微笑浮现在他艳丽无双的脸容之上,他只为最后做个确认,又提了一人的名字,这一回不必赫连兰声作答,他心中实在已经胜券在握:“沉璧自然也比不上我了。”
谁料这回赫连兰声并未立刻作答。
他当真未料到关情会突然提起沉璧的名字,这令他下意识的往对面又看了一眼,沉璧一脸莫名——他从来都认为自己面貌平平,从不把这一项放在心上,岂能料到有一日还会有人与他攀比容颜美丽,并且还有另一人在如此悬殊的对比之前一时失语,无法给出认同的答案。
赫连兰声只顿上这么一瞬,看了沉璧一眼,再回过神时,关情方才的灿烂和神往都不见了,浓云笼住了他的心。他尖叫道:“我我杀了你们!”
赫连兰声蓦然一叹,想不到他也有这么意随情转的一天,这可真是功亏一篑。
关情唤出狱卒打开关着顾折颜与沉璧的牢门,斜了眼顾折颜,恶狠狠道:“那个瞎子归你了。”]
话音一落,狱卒兴奋得双眼发红,沉璧则警惕的挡在顾折颜身前,绷着脸一言不发,全然一副护主的神情。关情冷哼一声:“贱奴,你已自身难保了。”他说罢,便快步走进天牢之中,伸手欲将沉璧扯开。然而沉璧在身体上终究比他更加有力,兼之人在危境,比往日更多了一些决断。沉璧一把攫住了他的拳头,便将他半身扭转了过来。关情痛的大叫:“你们是死人么!为何还不来帮我?”仍在监外的仆从纷纷夺门而入,沉璧将整个胳膊死死圈在关情脆弱的颈子上,背抵着墙,狠决道:“谁敢过来?再进一步,我便为我爹了了这生死大仇!”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关情见到仆从如此,大呼:“你们这群废物!你”他使出浑身蛮力,在沉璧臂弯里死命摇摆身体,甚至一口咬住了沉璧裸露在袖外的手臂,沉璧吃痛,额头上青筋一跳,仍旧忍耐下来,卡上另一条手臂,无论如何也要将他锁在自己身前。然而关情大力挣扎扭动,总算带着沉璧往旁边扑了一扑,两人这么一闪,原本被沉璧挡在角落里、双目失明的顾折颜便暴露出来。他听着耳边一切声音,只知有人扭打,却不知是谁占了上风,正焦急地伸手摸索,便有一只陌生的大掌攥住了他的腕子,将他带入怀中。
沉璧再度制伏关情时,猛一转头,便见顾折颜被刚刚进来的狱卒圈在怀里。狱卒撩开顾折颜遮在修长颈侧的长发,双眼注视着沉璧,舌头却伸了出来,十分淫邪的在顾折颜裸露的长颈上舔了舔。顾折颜嫌恶地偏头避了避,那狱卒扬声大笑,低头一口含住他的颈侧,滋滋有声的吸吮吻啃起来。沉璧的身体遽然颤抖,一声怒斥脱口而出:“放开他!”然而他震惊心痛之中,一个不察,被关情矮身从他手臂底下逃脱出来。其余仆从顺势而上,七手八脚将他压倒在地。
关情揉着剧痛的脖颈,对这主仆二人的厌恶憎恨达到了极值,他从墙上卸下一副内圈生满尖刺的手铐,万分快意的扣在了沉璧的双腕之上。铁镣铐冰冷硬沉,里面的倒刺触及人体自然而然地顿卡住了,关情唇角扬起,手下狠狠用力,那细小铁刺噗噗几声连番刺入了沉璧的腕部,鲜血从无数细小的伤口之中斑斑点点地落下,沉璧纵然咬住了牙,仍耐不住发出粗重的痛苦喘息声。
赫连兰声将一切收入眼中,心中种种情绪翻涌交错,要用言语描述,又何止痛楚难当?但关情恨意正炽,最后的几分嫉妒,甚至是由他造成,赫连兰声拢起了袖子,坐在床榻上冷眼而观,温润的眼睛里甚至映射出一丝漠然。他知道,唯其如此,才不至于令关情变本加厉的折磨那两人。事实上,他拢在袖子里的两只拳头,已经被他自己攥的关节生白。
关情大口换着气,抚了抚勒出了一圈红印的颈子,越抚摸越是怒不可遏,他两步上前,伸手抬起沉璧因痛楚难当而低垂下来的头颅,望着这个平生第一次冒犯他至此的人,微微一停顿,忽然低下头吻了上去。
沉璧在被他咬住嘴唇的第一时刻,讶然睁大了双眼。关情如狩猎的野兽,疯狂撕咬,舔舐他的嘴唇,攫取他口腔里的一切,与他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他一面捧住沉璧的脸凶狠地吻着,一面撕下了两人的下裳。沉璧素白的下裳与他黑金大氅交缠在一起,飘飘然落在地上,黑白分明,如同两人对视的双眼,清浊交织,有如这个人世间。
关情凶猛地挤进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