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乱发遮挡之中现出一只依稀熟悉的眼睛。这犯人用那只雪亮的眼睛死死盯着覆在一堆干草上的顾折颜——他的身体像当年一样消瘦,平素被衣物包裹的地方彻底裸裎,原来也像他在衣外的长颈和手指一样苍白。这人的眼神如化有形,贪婪地抚摸着顾折颜每一处脆弱的私处。他死死地盯着他曾数次想要窥个透彻的地方,那比当年要丰盈的乳房,比当年更修长的双腿,那本该属于他的骚穴,如今正被另一个粗野的男人用肉棒鞭挞侵略着。
囚犯看见顾折颜被狱卒扶起站着,狱卒两只铁拳箍住他的臂弯,拽着他一次一次后靠,于是那肉棒便一记比一记更深地戳进顾折颜的体内,他苍白的臀部被拍打的一片粉白,臀肉上水色盈盈,尽是狱卒抹在上面的淫液。狱卒像驱驰自己的坐骑一样驱驰着曾经高不可攀的太后,攫取着这看似冷淡薄情的人体内的甜蜜。
他越干越觉得多年来的憋屈都得到了报偿,他忍不住扬首狂笑起来:“先帝只因当初我们兄弟几人看了你们一场活春宫便将我们一帮人杀的杀,贬的贬,哈哈哈,可他没有想到,纵便我从御前侍卫沦落到像只老鼠一样,被他打发到这个地方,活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我也做到了当初他不让做的事情!”
囚犯听到这一句,拍着监牢铁杆大笑:“厉深竟还有这样的时候,可笑,实在可笑!如若那年他也这般儿女情长,我不会输,我便不会输!”
囚犯撩起一头乱发,他的一头花白长发之下,只有一只好眼,另一只眼只剩下了一个深深的窟窿,他森然说:“我也不会失去这只眼睛!”
他那只坏眼露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厉深的弟弟之一,曾手握兵权,在八年前试图兵变谋反,但谋逆之兵被易衡之镇压,他本人则在入宫夜袭之时被武帝废了一只眼睛。
两个男人因共同的仇敌很快站到了同一战线,狱卒将顾折颜抬抱起来,颠了两下,便扑到了两间监牢中间所隔的铁杆之上。顾折颜赤裸的双腿被他生生从铁杆之间的空隙里挤到了囚犯那半侧空间,如此一来,这被废黜的亲王还有不会意的?他抢步过来,两手一捧,便将顾折颜的双腿缠在了自己腰后,两个男人便如此将顾折颜困在两人之中,逼迫着他的身体被铁杆挤压着。一根铁杆正好抵在他身体中线之前,两乳与双腿都宛如被这跟铁杆所分,落入了囚犯的手掌之中。
狱卒十分配合地从顾折颜前边水穴之中抽出,将那已被插得定型成一个圆洞的地方留给了顾折颜身前的囚犯,他则以与方才同样的凌辱方式,用手指戳弄奸淫着顾折颜久旷的后穴。囚犯已然迫不及待地握住肉棒圆润的顶端,将它挤入顾折颜缓缓闭合上的水穴,再度将刚刚合上的幽谷又重新打开。身后的狱卒已经松了手,如此一来便似那一根肉棒支撑着顾折颜全身的重量,这一根肉棒甫一进入便立刻捅进了幽谷最深处,囚犯甚至感到敏感的柱头顶到了子宫口外的那层肉壁!
他抚着顾折颜垂落在这一侧的几缕长发,将它挽在鼻尖深深地嗅闻了一下,顺着那缕如云黑发轻轻吻上,直吻到顾折颜瘦削的下颌处。他贴着顾折颜轻声道:“美人儿,当年若我未曾败,你早已是我的人了”
顾折颜虽然目不能视,但听他言语,也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低低咳嗽一声,被男人用一根肉棒支着深深顶弄,脸上却并无羞耻和屈辱的神色,只有一片淡淡的不屑:“虽然厉深如、如我仇敌但至少他比你强多了。”
“那又如何?”囚犯发疯般的咆哮道,他一把抓住顾折颜的颈项,“现在干你的男人是我,活到现在的男人是我!”
顾折颜无神空洞的乌黑两眼径直对着人,明明他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让囚犯从那双幽暗的凤眼里读出了一股子嘲讽。囚犯听见顾折颜低笑一声,缓缓道:“你还活着?不你比厉深死的更早。”
他话音刚落,立刻蹙起淡眉,自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痛楚呻吟,狱卒紧捉着顾折颜的腰肢,从他菊蕊之中插干进来,自顾折颜单薄的肩头后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来,这些死死活活之事,他全然不乐意听,嘴里直叫:“什么生生死死,何必与他废话?活一日就享受一日吧!”他从后头啪一声挺入,顾折颜又低低吟叫起来,囚犯亦迎合着狱卒的节奏,紧扣顾折颜的肩头挺胯肏干。
然而有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尽管他享受着这又冷淡又温暖、又疏离又迎合着的身躯,但他却感到,享受着的不是他自己。
顾折颜说得对,那只是他的躯壳。
他早已死了早已死了。
关情自然发现了这边的异状,他哈地一声嗤笑,心中暗骂那两个男人的无用,接着就学着刚刚狱卒所做,如法炮制,在几个仆从帮助下,也将沉璧顶在了铁壁之上,就着这个并排的姿势,他伸出手,轻轻扣住了顾折颜的颈项。
冰凉的手勒住脖颈,顾折颜情不自禁瑟缩了起来。
关情慢慢贴了过去,在他的耳边,用花蕊般轻巧,花蜜般柔腻的语气说:“怕了?”
他在顾折颜耳畔轻轻呵一口气,慢慢收紧了五指:“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