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村在这两三年间南山总会盛开诡异如血的艳丽红梅。
怪异的是那山是荒山,土地贫瘠不能耕种。很少有人在那里开田耕种,更别说种梅花了,墓冢倒是很多。那春夏日才盛开的红梅是从何处来的呢?
忐忑不安中,村儿里的老族长找来算命先生占卜。说这山地背向,常年没有阳气儿。太多死人安葬此地,阴气汇集,利于鬼怪吸收修行。说那梅花就是鬼怪来此地安家的上天给的警示。
这下可把赵家村的村民给唬的不行,再也没有人敢去南山了。南山仅有的几户人家也搬走,只剩下一个小猎户。
一天,一位骑着青驴子只带着一个小童的青年来到了赵家村。那青年长得异样妖冶俊秀,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绸缎衣袍,温柔亲切,说自己家中排行第六名唤六郎。他貌美的赛过村儿里最漂亮的姑娘千百倍,听说他打算在南山安家,村中的老人都前去劝阻。
赵三阿婆苦口婆心:“六郎啊,那山上有妖孽,你可不能住啊!”
梅六郎笑弯了一双狭长凤眼,摆摆手:“无妨,再妖孽也妖不过我!”
周围的七姑八婆们都愣了一下,以为这青年是在说她们不懂的糊涂话,看他心意已决就不再阻拦。
梅六郎带着童儿一同搬到南山上。有好心的村民看他一个弱冠的纤瘦青年没办法带着太多的行礼,想要帮忙才发现梅六郎竟然只带了一只巴掌大小的蛇皮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什么。
“童儿,你先去安置一下。”
“是,梅君子!”
山腰处风景独特,阴凉爽利,美青年把蛇皮袋子解开,素手从中抓了一把黑色沙土洒在周围,就那么躺在巨石上面,撑着脑袋睡着了。
“唉?”
一个穿着灰麻衣,高大壮实的汉子背着只狍子,从下面陡峭的小路抄上来,就这么跟梅六郎碰个对着。
“好香啊”汉子朝梅六郎的方向嗅了嗅。一时间看梅六郎那俊美的容貌,看呆了片刻,心内赞叹:这男子真是又香又好看!
“呜——”
汉子突然低哼,从胸口处拿出来一块儿白色古玉,那古玉竟然一闪一闪的出荧光般的绿色。他再次看向梅六郎的眼神就变了,抬脚迅速离开。
童儿去他们要定居的地方收拾,却不到半刻钟就回来了。
梅六郎还沉浸在这里土壤的肥美味道不可自拔,听到童儿的回复便恼怒道:“什么?一个粗俗猎户竟然敢占了我的院子?!”
童儿犹豫片刻道:“那个君子,其实那本来就是他的别苑。”
真是,不过就是小憩一会儿的功夫,修行的屋子都被人给抢先了!梅六郎懊恼的搔了搔额头,现在再选也不行,唉
南山山顶,连绵不绝的十几里梅花林,林子深处是一座清幽雅致格调简朴的三进大宅院。
前院儿大门大开,陶三柱正着劈柴,抬头间原本空晃晃的门口,瞬间出现了一位红衣‘丽人’!
惊的陶三柱手里的斧头掉了,直接砸到自己脚背上。
那红衣丽人不就是那
梅六郎微微一笑,轻盈上前,缓缓蹲身捡起斧头递还给陶三柱:“这位仁兄,我来此地探亲只带了一个小童,能否在您家借住几日?”
陶三柱接后道了谢,点点头没多说,安排他们去后院住。
几日相处下也算和谐,梅六郎和他那童儿每天日落而出,日出而归。陶三柱面上镇定沉默,可心里总是惦念着。可到底为了生计打猎繁忙,也只有在夜里孤寂一人时想想罢了。
一日,陶三柱觉得夜里分外的凉快,不如用瓦片烧肉配以酸米酒来食。后院儿的梅花越发的红艳了,趁着那青年未归,不如作画为乐。
自从家里的生意破败后,父母相继逝世,他也再不是曾经书画双绝的陶秀才了,为了给祖父治病,只能去做猎户,谁料祖父还是在三年前去世了。
陶三柱颇有感慨的慢慢弄好了美酒佳肴带了画笔去了后院儿。
他画的十分专注,丝毫不知背后人影。
“你笔下梅瓣儿朵朵风姿清艳,树骨出尘别致,梅花会自愧不如的”悦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啊是是你回来啊?”陶三柱惊讶,一下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
梅六郎受伤的垂下美眸:“我就这么惹你厌烦吗?”
声音软软糯糯一派楚楚可怜,配着一袭红云般的纱衣,在夜色的露水下,美的令周围的红梅都成了他的陪衬。
陶三柱的心悸动异常,家里未败落前,他是只好男色的才年逾二十还未娶他下意识的握住挂在腰间的古玉,转过头不看:“公子,我只是一介粗俗猎户不过随便两笔,辜负了您的青睐,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呵呵你怕我作甚?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梅六郎拈花施法,转瞬立在陶三柱跟前携起陶三柱的手。
陶三柱看的愣了,一时间看青年唇红齿白,笑的妩媚倾国,手不受控制得回握住那白玉柔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