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开口道:“小莫……”后面的便接不下去了。
莫言笑笑,正要说话,门口传来敲门声:“莫将军,奴婢能进来了么?”
一听是柳莺的声音,莫言跳起来:“哎哟,我说要帮你擦身更衣的,柳姐姐要进来看到衣服都没换,那可惨了。”
边说边翻出套中衣递给莫纪寒,扬高了声音对门外道:“柳姐姐,再等片刻,很快就好。”见莫纪寒迅速换了衣服,这才去开门。
柳莺端了一碗汤进来,刚进门便是一股浓郁的香味,她将汤碗递给莫纪寒:“莫将军,杜太医说你要多吃些强筋健骨的东西。这是……”
她也知莫纪寒不喜提到任极,顿了一顿接道:“这是近卫刚刚自山中打来的鹿,扯了新鲜的鹿筋拿山里现成的草药和蘑菇熬的,你趁热喝。”
莫纪寒微微点点头:“多谢,你们也下去用膳吧,这时暂时不用伺侯了。”
柳莺谢了一句,便带着莫言出去,带上房门后小声道:“看气色,莫将军真的好了很多呢。”
莫言心里本就高兴,此刻更是形于色:“是啊,多亏了有杜太医。”
“说得是。对了,鹿筋汤我熬好多,都分出去后还有一锅呢,正好都喝点,说不定下山的时候我们就不用再让人背着了。”
说笑间两人已经回到厨房,莫言眼尖的见到一道眼熟到可恶的修长身影正靠在灶台边端着碗喝得津津有味,不由大叫了一声:“啊!”
柳莺正在看别处,被莫言的这一叫狠狠吓了一大跳,再抬头时就看莫言已经冲了出去,直奔厨房怒吼:“你给我放下!”
鸣枭随意揉揉耳朵,十分写意的放下碗,还不忘感叹道:“拿新鲜东西熬的就是不一样,滋味可好得太多了。”
莫言掀开锅盖一看,本来该有的一锅已经只剩小半,气得直发昏,当下什么也来不及想,就一锅盖冲着鸣枭砸了过去:“给我吐出来!”
锅盖呼啸而至,但那力道鸣枭还不至于看在眼里,抬手一转一抄,轻轻松松卸掉力道将锅盖接在手里转了几个圈:“火气这么大,果然不适合喝这么大补的汤,小心内热加重流鼻血,不如我做做好事,全帮你喝了,再帮你采几味平肝养肺败火的药草煎来喝喝?”
莫言呕得要命,当即就要去拿刀,被柳莺死活拉住,只得狠狠道:“堂堂一个副统领,居然也会跑到厨房偷小宫女的吃食。”
鸣枭回答得理直气壮:“非也,我堂堂一个副统领平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要不是小宫女的手艺实在太差,搞得人完全食不下咽,我也不会跑到厨房来找有什么能下咽的东西。”
“再说了,副统领我要事在身职责重大,饿着肚子要是差事出了岔子,小宫女你要拿什么来赔?”
莫言已经气得脑子直发懵:“我赔你?你要天天食不下咽饿着肚子小宫女只会高兴得去烧香拜佛多谢老天开眼!”
柳莺站在旁边哭笑不得甚是无言,只盼日子能过得快些再快些,等回到宫里两人自要分开,不然这般吵下去,怕是没个头了。
两天后,便是下针的日子,回复了些许内力的莫纪寒不愿再像个废人一样被任极抱在怀里,知道若是任极用强,自己还无法反抗,于是起得极早,打算趁着任极没来让莫言送自己先行到医庐去。
哪知刚刚换过衣服,门就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莫言,任极双手抱胸倚在门边:“看来朕所料果然无错,莫将军这般见外,实在令朕心里难过。”
莫纪寒脸色变了变,最后依然无视任极话,低头理好衣服便打算出去,还未起身就被任极强行按在了床上:“莫将军,不要说朕没提醒过你,在经脉未通又不让我先行理顺之前,你最好一步路都不要走,这几日都这么过了,你要在今天本该打通下肢之时功溃一溃么?”
莫纪寒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是说过最好一步路都不要走,但不是一步路都不能走,不过那么几步路,碍不了事。”
说是这样说,心中却知这回仍是无法避开,果不其然任极略一弯腰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碍不碍事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跨出门去,莫言和柳莺都等在了外面,莫言看他一眼便低下头默默跟着。
到医庐虽然只几步路,那几个守在旁边的侍卫也都目不斜视,莫纪寒却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之极,想起自己前两次都是昏睡不醒的任由任极抱来抱去,浑身都禁不住轻颤起来。
任极将莫纪寒抱在怀里,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觉得那种羞愤的神态居然是说不出的可爱,让人立刻就想凑上去亲两口。
当然真亲是不可能的,不过却是略一用力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声耳语道:“莫将军,杜太医说过此时心绪不可太过激动,你现在这么激动,是想起什么了?最好统统都抛开,朕相信你不会想变成双脚不能动的残废。”
话说得很是在理,但那姿势实在是暧昧至极,任极的双唇几乎就要贴上莫纪寒的耳廓,喷薄的湿热气息一点不漏的全灌进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