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弥拉轻轻拍了拍赫尔曼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无声安抚。
利切夫人的亦正亦邪初听她也吃了一惊,但随即想起来在那个女巫集会的小镇上,她在提起阿莲妲时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又觉得不是很意外。
并且,从塔弥拉以前十多年听到的故事里判断,知道她是个冒牌新生儿之后还那样温和并且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们,干脆也别当女巫了,改名仙女教母吧。
女孩安静地攀在男人怀里,咬着唇欲言又止。
——她觉得,赫尔曼看到的可能不止利切夫人。
他虽然年轻,但已经是教廷总殿骑士团的军团长了,这足以说明他参加过的战役之多和战功之高。这样的战士,不会只是因为看到一个隐藏的敌人就失态。
犹豫着想开口问,脸颊却被一只热热的手掌捧住了。赫尔曼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低低问她:“能用你的影子成一道膜挡住我们吗?”
说话间他口中的热气喷吐在女孩唇上,后者有些羞似的向后缩了缩,被他抓住了退不开,有点羞恼,又怀疑他要说什么要紧的情报,还是脸颊红彤彤地化出一个影子球,将二人包裹起来。
她的影子球合上的瞬间,外界那几个圣光小球道具的光芒也被阻隔了,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只有两人贴在一起的呼吸浅浅起伏。
塔弥拉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好像有些微妙,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什么湿润灼热的东西堵住了声音。
是赫尔曼的嘴唇。
他在黑暗中不用圣术照明也看不见,像只毛毛躁躁的大狗一样胡乱找着怀里女孩的嘴唇,将她的下颌和鼻尖都咬得湿漉漉的,在女孩发出抗拒之前吻上了那张微颤的柔软红唇。
塔弥拉没有反应过来他忽然之间要干什么,睁大眼睛也看不到,在黑暗中被细细咬着舌尖的感觉有些紧张,忍不住小小地挣扎起来。
“赫尔曼……”她含含糊糊地叫他。
“嘘……”她感觉到男人松开了她,高挺的鼻梁从侧脸划过,接着顶着自己的耳朵,那把沉沉的、让人心口酥麻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你的影子只能挡住光,挡不住声音。”
塔弥拉被这种黑暗中压抑的紧张感染,咽了咽口水,连呼吸都放轻了。
然后她忽然感觉到,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掌,钻进了她的下摆。
什么鬼!
女孩几乎要以为赫尔曼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下意识就要从他腿上站起来逃跑,影子维持的球形笼罩在她分心时小小地裂了一道口子,暖黄的圣光从那个裂口里照进来,一瞬之间照亮了赫尔曼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
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茫然和沮丧。
像是一个屠龙的勇士被恶龙抢走了公主,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了巨龙的山洞前,得到了宝剑收服了宝马,却看到了洞旁公主的坟墓。
塔弥拉愣了一瞬,没有再挣扎。
动动手指,控制影子球安静完整地包裹好了两人,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扶上了男人有些僵硬的胳膊,抓着他握上自己的腰,女孩整个人柔软地贴上了他。
男人动作有些着急,像是恐惧着她忽然飞走一样紧紧攥着她微凉的大腿,毫无章法地凑上来亲吻,凌乱的呼吸被黑暗放大。塔弥拉忽然发现他的犬齿还是挺尖的,不控制力道咬人有点痛。
但她不讨厌。
女孩轻柔地回应着失落的大狗狗的索吻,将自己送到他灼热的手心里。
衣服被胡乱地脱掉,棉衫和麻布衬衣纠缠着掉出影子屏障,塔弥拉脑子里纷纷乱乱,模糊想着衣服一会还要穿的……扔太远不好捡,探手想去抓,又被温热的手扣住五指,重新按回身前的怀抱里。
接着她就再也想不起衣服了。
倒是赫尔曼可能是担心弄脏了这块毯子,胡乱揪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摸索着垫在她嫩嫩的臀下,手伸下去就没有抽回来,顺势捻弄。
纯然的黑暗里视觉失去了作用,其余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耳边清晰听到唇舌濡湿的吮吸声,敏感的皮肤上被灼热的呼吸扫过,颤颤地浮起了许多小颗粒。
塔弥拉咬着面前的脖颈压抑自己喉中的惊喘,肉贴肉的厮磨更像是一种细巧无声的折磨,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胸膛激烈地起伏,在自己柔软的胸前一触一触,而他仿佛受不了这样若即若离的碰撞,揉捏着她下身的手一路攀上,湿漉漉地捉住了那对淘气的小东西,在掌中把玩。
赫尔曼挣开了女孩咬他脖子的小嘴,她目不视物,手上无措地抱紧他赤裸的胸膛,又被他的移动滑开,只听到悉悉索索的移动声,接着红嫩的尖尖就被他一口含住。
两人都看不清对方,只能听到压抑的喘息与细细的气音,手上、唇间的动作变得莽撞又小心翼翼,塔弥拉咬着自己的手背防止自己叫出声来,被他大手托着赤裸脊背细细吃着。
他们在黑暗中纠缠,十指胡乱地交握,又被一把按下。赫尔曼摸索着她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