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气躁。”任衍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去工作吧,客户给的资料到时候复印一份,交给我。”
陈其果不明白为什么要多印一份,也懒得问原因,“哦”了一声,走出办公室。
段吹雨跟宿舍室友在咖啡厅里补作业,程煜在这家咖啡厅打工,担任兼职咖啡师。段吹雨写作业时难免会瞟到他行动的身影,心头隐隐泛着羞耻。
只怪之前任衍边弄他边接程煜的电话,导致他现在一看到程煜就觉得尴尬。
但也只是单方面的尴尬,程煜还蒙在鼓里。
程煜那日与任衍通话时隐约察觉到对方气息的细微变化,虽然往那方面想了一秒,但随即就自我否定了。
无论他臆想与否,段吹雨都不在其臆想的范围之内。
任衍发了微信过来。
句号批发商:下课了吗?一会来学校帮你搬东西。
住在校外的申请已经递交给学院辅导员,段吹雨今日要搬出宿舍。
他回复道:下了,在咖啡厅写作业呢,写完回宿舍。
句号批发商:哪个咖啡厅?
段吹雨分享了个地址过去。
段吹雨不是个会跟人敞开心扉高谈阔论的人,瞒得很严实,宿舍室友还不知道他今天就要搬出宿舍。
程煜给他们端来三杯冰饮和一杯意式浓缩,说他请客。
意式浓缩是给段吹雨,只他一人与其他人不同。
程煜笑道:“我见你好像不怎么爱喝其他的,每次来只点这个。”
段吹雨说了声“谢谢”:“确实不怎么爱喝。”他垂下眼皮,耳根又开始无知无觉地发烫。
要了命了,他现在连看一眼程煜的眼睛都觉得臊得慌。
任衍真是作孽。
薛宁哪壶不开提哪壶:“吹哥,你耳朵咋回事?怎么这么红?”
还能怎么回事。
想起那日的光景了。
程煜的视线也移向段吹雨泛红的耳廓,有些新奇。
感觉已经磨蹭许久,该付出点行动了。
段吹雨不自在地蹭了下耳朵,粗着嗓子说:“被蚊子咬了。”
下班时间,任衍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段吹雨。
办公室外,公司门口,有骚乱的迹象。任衍站住脚,模模糊糊听到女人的争吵声。
他走到门口,看到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正高声跟前台接待员争论着什么。
“我知道他在这实习,你把他给叫出来。”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们公司还在营业时间,请您有什么问题私下联系解决好吗?”
女人美目一瞪:“我要是能联系得到他,我还大老远跑来这找?”
任衍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接待员面露为难:“任总。”
女人闻言转过头,眼眸微亮:“你是总经理?”
任衍目光往她脸上掠了一眼,又问了一遍接待员:“什么事?”
“她找陈其果。”
任衍没多问什么,只交代她:“再闹叫保安。”
接待员应道:“好的!”
说罢,任衍拎着手提包离开,女人在他身后失了态:“你算什么总经理?员工品行不端你们公司也不管管?我闹什么了!?你叫哪门子的保安!?”
任衍一概不理,走到电梯门前按了按钮。他走进电梯,骤然间听到一声尖利的喊叫,叫的好像是陈其果的名字。
再然后,即将关上的电梯门被一双手强行扒开,陈其果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
“我操了。”陈其果蹭了一下额头的汗,“这女人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不用多想,大概率是欠下的风流债,女方来讨债了。
陈其果呼了口气,扭头跟任衍打了声招呼,语气挺敷衍的:“任总好。”
任衍“嗯”了声:“明天别再让我在公司见到一些不必要的人。”
“那我可不敢保证。”陈其果低头看手机,“她们要是想来,我也拦不住啊。”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陈其果戴上墨镜,疾步走出去:“任总回见。”
段吹雨已经在宿舍收拾东西了,要把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搬到公寓去,床铺还是放着不动,毕竟下了课还是得回宿舍休息。
薛宁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啥玩意儿啊?你不住宿了?”
“嗯,住外头,就学校隔壁的小区。”段吹雨说。
“为什么啊?”商环宇很是不解,“咱几个不是相处得挺和谐的吗?也没啥宿舍矛盾吧?”
段吹雨说了个理由:“宿舍没有独立卫浴,我住不惯。”
“靠。”薛宁按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了两下,“这才多久,我们宿舍人就不齐全了?段吹雨你没有心!”
商环宇能感觉到段吹雨平日娇生惯养的有股子少爷气,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哎,这下宿舍好冷清的。”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