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更蛋疼。
“他……他爱说梦话!肯定在你耳边不停地‘哈撒尅’,吵得你睡不着觉。”苏寒已经为了任务不顾节操,语无伦次。
陈默:“……”盯~~
苏寒:“……”躲~~
直到把苏寒盯得脸红发烫,差点主动说放弃的时候,陈默才揉着太阳穴苦笑道,“好啦好啦,今晚我陪你睡就是。”
“什么叫你陪我睡,我只是……愧疚……没错愧疚!”苏寒先是闪躲,随后找到借口,又变得理直气壮。
“好,谢谢苏大小姐的愧疚。”陈默吐槽。
苏寒恼羞成怒暴起,“找死是……”扯到伤口,立马猛虎变猫,蜷缩打滚,“诶呦疼死我了。”
搞得陈默哭笑不得,“你再跳,我可不管你了。”
“讨厌。”苏寒嗫嚅。
此时李东强又横插一嘴,“果然你俩有奸情!”
苏寒本气焰渐弱,一听又怒,随手就是榨菜炮弹砸过去,扔完,不解气,又拿起陈默床桌上仅剩的一根20mm火腿肠炮,也砸过去。
“草我早饭……”陈默无力吐槽。
没过多久,李东强床上又响起咔嚓咔嚓的声响,以及他的贱笑,“今晚小寒夜宵送得不错,有菜有肉的。”
苏寒并不想理这个狗男人,朝他竖起了中指。
陈默也伸手,中指*2。
无视掉李东强,两人面对面,相顾久久无言。
但既然都已经答应了,接下来自然是悉悉索索的换床行动,陈默还是第一次上苏寒的床,上去一闻,嗯……果然香香的。
事实证明,体香和男女毫无关系,哪怕给一只猪每天用香精过量的沐浴露磨砂膏洗澡,洗完用精华爽肤水身体乳,它都能变成只小香猪。
苏寒的洗漱习惯是跟叶子学的,只能说……让陈默觉得很浪费资源。
大自然赐予了你们天然的皮肤和水,你们却偏爱工业生产的化学制品。
不过,等冲完澡,抹完东西的苏寒钻进被窝时,陈默还是不由得发出感慨……赞美化学。
虽然理性上觉得很没意义,但果然还是闻着香喷喷的东西睡觉舒服。
这就是薰衣草枕头存在的意义嘛?
“喂……!不要嗅了……像个变态似的……”忽然,苏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微弱道。
“哦抱歉,”陈默也压小音量,“要不,我还是再拿床被子?”
“算了放不下……”
苏寒蒙住脸闷闷道。说实话他后悔了,他低估了陈默的体型,也高估了宿舍单人床的大小。
这张床其实根本放不下两个人,尤其是,床上还有个叶子送的等身抱枕,更狭窄了。他几乎是和陈默挤在一起,无可避免,紧贴对方滚烫的铁躯。
苏寒第一次知道,陈默身材竟然很有料,硬硬的,不像李东强那种憨壮,却也很强健,与自己完全不同。
陈默也是感觉很惊讶很奇妙,苏寒碰上去竟然是软的,白就算了,还这么软,这孩子……一定抱起来很舒服吧。
——让给女人可惜了,啧。
其实从各方面讲,陈默都自认是个直男。只不过,他是个好奇心旺盛,并且由于许多经历,欠缺基本道德、以及社会共通价值观的直男。
就像他对待做坏事的态度,只要不被抓到,就不算犯罪。
同理。
只要不影响别人,就没什么事不能干。
但这仅仅代表他的一种态度。真要跨出禁忌的一步,他十分迟疑。他无所谓做任何事,这不代表,他不会顾虑一件事带来的后果。
对苏寒,他有种小时候在省城街边的橱窗里,望见一大桶草莓冰淇淋的感觉。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可不敢吃。
也吃不起。
“陈默……”
黑夜里,旁边的小生物发出细微的声响。
陈默从思虑中惊醒,“嗯?”他应道。
小生物声颤着,“我……烫到的地方……痒……你帮我……揉……揉揉……?”
——听得出,说这件事对小生物而言是极羞耻的,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却还是说出来了。
陈默也搞不懂苏寒总是搞这种“诱惑”行为的缘由,受刺激性情大变?想要发泄?或单纯地好玩?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也一样。他的心思,他心底藏的污泥,又有谁见过呢?
许多事,最好不要求根问底,因为这根系繁杂庞大,挖下去便带起一大团泥土。而且,树根狰狞丑陋,和开出的花,抽出的绿叶,截然不同。
没有多问,他轻轻摸了上去。
手底的小动物轻轻颤抖着,发出不知是痛是爽的甜美哀吟,大腿滑嫩冰凉的触感格外诱人。
嗯……
果然很软啊。
陈默心想着,突然好奇,当年偷走那份草莓蛋糕的欲望最初是何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