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
若真找到他的营帐,那蚀骨散连同四个男人的遗留物,都会被发现,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他瞬间腿软,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不动路,冯晨晃着他的肩膀,叫道:“殿下!殿下醒醒!你得冷静,相信我,会没事的!”
“我能逃吗?”南遥勉强冷静下来,瞥向小树林:“趁乱逃掉。”
冯晨为难道:“红帐之人非死不得离开,穆迩将军最恨不听话的瘦马,以前逃掉的女孩儿,他都全境通缉,抓回来凌虐至死。”
穆迩,穆迩,又是这个名字!
南遥咬牙切齿,他记得,当日亲手屠杀三百余皇族的人,就是穆迩,把他丢进红帐的,也是穆迩。
“得罪了,殿下!”冯晨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往营地跑去。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南遥想下来,冯晨却按了把他的腰,他顿时乖巧。
所幸回到营地时,还没人闯入他的帐篷,他正要收拾,却听得一阵马啸声,穆迩带着一队骑兵,冲破栅栏,直往这里赶来。
来不及了!
冯晨道:“殿下,快出来!”
他刚出来,冯晨就丢了个火把进去,瞬间点燃了帐篷。
与此同时,穆迩将军也骑马而至,骂骂咧咧道:“赵老二呢?死哪儿去了?赶紧让他滚出来,他娘的,睡个男人还能睡得忘形!”
南遥本来很慌,可冯晨扶着他的腰,他便莫名安心,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道:“将军!这炸弹飞到了奴家的帐篷,吓死奴家了!呜呜呜!”
戏演得很足。
可穆迩不上当,他厌恶长得娇美的男人,何况在他眼里,南遥是个畸形怪胎。
冯晨打圆场道:“赵老二怕是在别的红帐吧,今夜包了这双儿的,是我。”
穆迩:“真的?”
冯晨拍了拍脑门,跺脚道:“真的!赵老二肯定是逃跑了!将军放心,我这就把他追回来!”
他翻身就要上马,穆迩摆摆手道:“罢了,你先去帮忙扑火。”
南遥松了口气,四条性命,就这么被这青年男子忽悠过去了,看来他很得穆迩信任。
冯晨正要走,穆迩却叫住了他,质问道:“等等!你小子一直老实巴交的,什么时候学会的狎妓?还挑了最贵的双儿?”
南遥一颗心骤然揪紧。
冯晨挠挠头,羞赧道:“这不我前些天过十八岁生辰,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就想嘉奖自己一下,我想啊,我那活儿太大,若是挑女人,指不定把人弄死在床上,还是这双儿好,耐操,贵就贵点吧,没想到啊,我正要提枪上阵,一个炸弹就飞进来了,我一下子就萎了,将军啊,我太惨了,这钱你能不能贴补给我?”
虽是淫言秽语,可这番话,却逗得在场之人都哄笑起来。
有人笑道:“这冯晨,哈哈哈,十八岁了还是个雏儿?”
“第一次就给吓萎了,这以后还能不能行啊?好惨啊,可我怎么好想笑。”
“还要将军给他赔钱,想得美,该不会真是个傻子吧,哈哈哈!”
炸药库爆炸,穆迩本来大怒,可眼下也被逗得忍不住唇角上扬,咳了声,正色道:“冯晨啊,本将军带兵打仗这么多年,就没见这么傻的,你是第一个。”
骑兵们轰然大笑,有个骑兵拆台道:“将军,能让你笑到肚子痛的,他也是第一个吧!”
这倒是实话。
穆迩神色大悦,丢了一吊钱给南遥,笑道:“拿去!好好教教这傻小子,伺候舒服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大队人马乱哄哄离开。
一场危机,巧妙化解。
这一吊钱足够三个月的伙食开销,南遥不愿再欠冯晨人情,要还给他,冯晨却摇头拒收,南遥小心道:“你……该不会真的想我帮你吧?你刚才,难道不是瞎编的?”
冯晨的脸骤然红透,磕磕巴巴道:“额……编了一半,不!不是,我对殿下,绝没有龌龊心思!”
编了一半,萎了是假,那雏儿便是真了。
南遥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心里莫名愉悦,一伸手,便捏住了青年男子的欲根,轻揉慢碾,魅惑道:“救命之恩,如此报答也未尝不可。”
这人方才圆谎时从容不迫,满嘴荤话,一来真的就怂了。
青年耳根红得像要滴血,南遥看着,只觉这人可爱死了,他恶作剧心起,一口含住那发烫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问道:“这样,你舒服吗?”
自然是舒服的,美人呼吸间,热气直往冯晨脖子里钻,酥酥痒痒的,冯晨甚至能嗅到一丝桃花香,他感觉心脏遭到了暴击,砰砰直跳,可理智尚存一丝清明,他轻轻推开南遥,跪地磕头道:“殿下,别……别这样”
小崽子大概是嫌弃他被那么多人上过。
南遥倒也没想真做,他不缺男人,这小崽子比他小两岁,就算馋,他也有点下不去手。
他把那一吊钱还给冯晨,可冯晨却又强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