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去的汉子激动大笑,扯着来人的裤脚,叫道:“太好了!有救了!冯傻子,快杀了那个贱人,他疯了!”
冯晨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一脚踹翻,而后迅速出刀,刀势凛厉,顷刻间,十个禽兽的喉咙都被割穿,鲜血喷涌,那个骂南遥“贱人”的男人,脖子被彻底斩断,脑袋骨碌碌落地,笑得咧开的嘴角,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冯晨拿起桌上的酒,嗅了嗅,冷静道:“箭毒木?”
南遥不敢说话。
瞒不住了。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却很在乎这个小崽子的看法。
在这小崽子心里,自己矜贵高洁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吧,自己早已不是千尊万贵的四殿下,而是娼妓,是杀人犯,是最阴暗肮脏的存在。
他闭上眼:“是。”
下一瞬,他被冯晨牢牢箍在怀里,小崽子把脸埋在他颈窝,竟比他还委屈,抽泣道:“殿下,跟我走吧,哪怕逃亡,也好过受折磨。”
南遥一怔,喃喃道:“我早已不是四殿下,满手污血,身子也是脏的,离我远点。”
冯晨却不管不顾,埋在他颈侧,撒娇似的说道:“我不管,你不脏。”
南遥睫羽轻颤,问道:“你不嫌弃我?”
冯晨歪着头,在他颈侧留下一个温热的吻,轻声道:“我喜欢殿下,很早就喜欢,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心弦瞬间绷断,南遥笑着流出泪花,掰正冯晨的脸,不管不顾吻了上去。
青年颤了颤,将他搂得更紧,用粗砺温热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蝴蝶骨,唇舌交缠,是灼烧到灵魂的温度,让人沉迷,南遥从未有过这样迫切渴望的时刻,他疯狂索取,而冯晨也俨然沉溺其中,吮吸到那甘甜津液,便将舌头探进去,勾出更多。
良久,南遥被吻得呼吸不畅,脸色通红,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南遥整个后背都被摸酥了,把脑袋抵在男人怀里,小声道:“我也喜欢你。”
他是南越皇族的余党,还背负几十条性命,这些时日,走得可谓步步惊心,他理应防备所有人,可此刻,他却很想赌一次,他想告诉冯晨全部的、真实的自己。
这小崽子太暖了,让他不自觉卸下机防。
阳痿男中毒后还没死,他被南遥用刀拍晕,此刻惊醒,眼见南遥和冯晨搂在一起接吻,仿佛热恋中的情人,登时瞪大眼睛,颤抖道:“你!你们?冯晨你竟为了个贱人,背叛战友?”
冯晨横眉冷对,笑道:“战友?我可从未当你是战友。我乃南越禁军武卫,誓死效忠瑶王殿下,谁敢欺他,我要谁偿命。”
阳痿男不可置信,吐出一口血,紧盯着南遥,惨笑道:“是啊,你这通身的气度,的确不是寻常人家子弟有的。你们……咳咳,那些失踪了的战友,是不是你们杀的?”
南遥点点头。
“你们!蛇鼠一窝!咳咳!”男人剧烈咳嗽,南遥懒得纠缠,提刀便捅了阳痿男的小腹,酒液混合着肠子,瞬间涌了出来,血喷了一地,
冯晨有些错愕道:“殿下,你杀了多少北狄兵?”
“三四十吧。”南遥淡然道,摸出一张羊皮纸,递给冯晨:“我不会跟你走,除非这些禽兽都死光了。”
冯晨皱眉道:“殿下,以后这种事,让我来,不要脏了你的手。”
南遥念及冯晨家中五口人,坚持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插手。”
青年眼眸一亮:“我心甘情愿。”
“为什么?”南遥道:“我说了,我已不是瑶王殿下,你没这个职责。”
“我为的是我的心,殿下,我心悦你。”
南遥被这话烫得不敢抬头,去搬尸体,青年拦住他道:“我来,你洗一洗,等下我帮你上药。”
他下面的确伤了,血还未干涸,冯晨怎么知道?难不成看到了?
风骚淫浪如他,第一次羞得像个新嫁娘。
冯晨很快处理好一切,将红帐内的血迹也抹去了,他又在门口点了盏红灯笼,这样就没人来打扰了。
可南遥看着这个动作,莫名脸红。
他在浴桶里泡完澡,身上没了那些男人留的痕迹,顿时舒爽,他趴在床上,盯着冯晨忙进忙出的身影。
冯晨比他小两岁,却高了他一个头,身材魁梧,力大如牛,赤裸着上身干活的时候,紧实的六块腹肌露出来,莫名性感,南遥看着,觉得空气燥热起来,身子也是。
他嘴上叫着小崽子,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冯晨是个成熟魁梧的男人。
“来,我帮你擦药。”冯晨忙完,坐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瞧见两团雪白嫩滑的臀肉,水豆腐似的,他很想揉揉,却忌惮着南遥有伤,便只小心翼翼扒开一点臀缝,只见绮艳的肉穴,一翕一合的,简直是无声地勾引。
冯晨只觉小腹发热,他用手指沾了药膏,慢慢伸了进去,南遥登时叫出声:“啊!疼!”
他只得更小心,好不容易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