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最终还是心有愧疚,顾及了赫连衡的颜面,召冯晨入宫时,他对外宣传这是从宫外请的名医。
天色已黑,长街四处掌灯,宫门即将下钥,南遥在门口等着冯晨,夜风微凉,吹得他的身子微微发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却吹不凉他那颗几乎要沸腾的心,他翘首以盼,终于,远处传来一阵“笃笃”的马蹄声,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长街奔驰而来。
等到了!
他飞身上前,冯晨也见到了他,“吁”地一声,不等马儿停下,就纵身跃下,紧紧搂住了他。
“哥哥,我好想你。”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南遥一阵心悸,冯晨在他脖颈间印下了一个炽热的吻。
他往冯晨怀里蜷了蜷,小声道:“我也很想你。”
拥抱许久,眼前宫人们要来了,南遥才恋恋不舍地脱离这个怀抱,冯晨取下背着的一把古琴,递给南遥。
一见这琴,南遥眼睛都直了,惊喜道:“鸣佩!”
上次见面他跟冯晨提起过,这琴是他的知己好友所赠,不仅名贵,还意义非凡,当日城破时这好友冲锋陷阵,战死前线,南遥无比痛心,他被赫连衡掳回宫中不久,就去宫库里找这把琴,却 怎么都找不到,询问再三,那守着库房的小太监才承认,说当日宫变之时,他们以为皇族都死绝了,于是大着胆子,把宫库里不带皇家标识的宝物,都偷运出去,在黑市上折卖成钱,补贴进了自己的腰包,那把琴也在其中。
赫连衡见他不高兴,把这群中饱私囊的小太监都砍了脑袋,血淋淋一片,但纵然如此,琴也找不回来了,黑市上的交易,从来不会留下买主的信息。
可如今,冯晨却把它找了回来!
原来冯晨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上,他跑了好多个黑市,问询无果之后放出消息,说谁知道鸣佩琴的下落,只要告知一声,就能拿到十两银子的赏金,果然不久就有人说见过这琴拍卖,买主是京城一位富商,他去找这位富商,富商买了琴不久,家中就遭了劫,被北狄军烧杀抢掠,这琴辗转流落到北狄黑市,冯晨托了往来两地的行脚商,四处留意,终于找到了,花了十倍的价钱买回来,只为逗南遥开心。
南遥一高兴,差点又要扑到冯晨怀里去,小崽子真是太好了!
两人往栖梧宫行去,南遥坐在御辇上,冯晨紧贴旁边走着,南遥总忍不住偷瞄冯晨,看了一眼又一眼,还嫌不够,要不是顾忌这些宫人,他甚至想现在就下轿,缩进冯晨怀里和他好好亲吻一番,唇瓣交缠,抵死缠绵的那种吻。
冯晨心有灵犀般抬头,两人视线相撞,冯晨先笑了,无声地朝他比了个口型:“骚货。”
南遥瞬间看懂,他嗔怪地瞪了冯晨一眼,慌乱地收回目光,却感觉浑身血液都热起来,下面酸酸涩涩的,湿得很厉害。
刚回宫,他就遣散宫人,迫不及待和冯晨亲吻起来,冯晨把他抱在膝上,用宽厚的臂膀囚住他,亲得他呼吸不畅,低低喘着,浑身都烫起来,好不容易吸到一口气,却是天旋地转,冯晨直接将他放倒,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不过须臾,又亲了上来、
他面红耳赤,偏偏这时候,冯晨不由分说撕开了他的锦袍,一只手探到那潮湿温热的所在,轻揉慢碾,他被撩拨得欲罢不能,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说道:“别……别动,我有了。”
“有什么?”
南遥脸一红:“你的崽。”
冯晨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兴奋道:“我要当爹了?”
他面露惊喜之色,心疼地摸着南遥隆起的小腹,动作温柔,满心都是饱胀的幸福感,他本就对南遥思慕如狂,如今更是怎么爱都爱不过来,含在嘴里怕化了,爱怜地亲吻着心爱的宝贝,连掉根头发丝儿都心疼得不得了。
温存许久,他才跟南遥打报告,说三个月来他在孟子衍麾下,重整旗鼓,如今军备粮草充足,只待时机成熟,就能攻入京城。
“很好。”南遥微笑着看着这个男人,这些日子小崽子奔劳辛苦,皮肤晒黑了,眉宇间的少年稚气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年男子的雄性气概,让他着迷,而且小崽子似乎跟着孟子衍学到不少东西,变得有勇有谋,言谈间多了种成熟的气质。
南遥抚摩着爱人的胸肌、手茧,乃至蛰伏的性器,冯晨早就硬了,那性器肿得可怕,顶端流出晶莹的欲液,南遥看着,顿觉自己也是难受得很。
淫穴里蜜汁狂涌,将腿缝间濡得湿泞不堪,热热烫烫的,一种酥痒酸麻的感觉从尾椎往上漫,烧到整个脊背,使得他如芒在背,他想要冯晨狠狠地进入他,把他弄得一团糟,于是他仰起脖颈,像猫儿一样蹭了蹭冯晨。
擦枪走火,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他能感受到冯晨正极力压抑着情欲,便愈发被这甜蜜的折磨弄得心痒,不耐地在冯晨怀里蹭来蹭去,
冯晨莞尔,拈起他的下巴亲了亲,无奈道:“你说你摸它作甚?弄得咱俩都难受,涨得疼啊。”
同为男人,南遥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红了脸:“那我给你咬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