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冯晨走了,可他留下的密探在还宫里,南遥通过密探与之联络,得知孟子衍已准备好,等元宵佳节京中没有宵禁,冯晨会潜入宫中刺杀赫连衡,而后拎着这个昏君的脑袋,到灯市上给老百姓看,先造势,而后孟子衍再以勤王名义入京,拥南遥为帝。
南遥听密探禀告完,莫名有些惆怅。
他受了那么多屈辱,九死一生活下来,等待的就是复国,可是当这一刻真的要到来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
他皱紧眉头,对密探说道:“求你们,快一点,别耗到元宵节行吗?”
密探疑惑道:“四殿下等了那么久,这两个月都忍不了吗?”
南遥莫名火大,吼道:“是!等不了!你告诉他们,他们不快点行动,我就会自己亲自动手!”
密探把话带到,孟子衍不以为然,他精心筹备了这么久,等的就是元宵节这个大好机会,不会因为南遥没头没脑的催促就改变计划,所以他只是让密探传话给南遥,说计划不变,也请南遥不要轻举妄动,一来保全自己的性命,二来不要连累大局。
南遥愈发焦躁,赫连衡不是傻子,察觉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南遥在酝酿什么大事,他偷偷派眼线去查,果然发现南遥又在暗中研制毒药。
元公公不无担忧道:“陛下,您已经够宽容了,为长久计,请陛下废后。”
赫连衡苦笑道:“朕知道他迟早会杀了朕,朕不会废后的,朕要赌,赌朕这满腔热忱,到底能不能换得他一丝怜悯,能不能让他那颗石头做的心软掉,若是赌输了,也是朕活该,被当年一块兔子桂花糕蒙了心,他要这江山,朕拱手相让就是了。”
“唉。”元公公直叹气,天知道他为赫连衡提心吊胆的。
南遥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他日日夜夜承受赫连衡的浇灌,心态渐渐变化,他知道,自己喜欢赫连衡,无可救药的喜欢,梦里都是这个人,可赫连衡必须死,那他能做的,就是在审判日到来之前,和赫连衡享受最后的欢愉,让这两个月的时光美好一点。
所以他变得无比驯顺,主动黏着赫连衡,没完没了地做爱,怎么都要不够。
又一次释放完,赫连衡摸着他被操得鼓起的小腹,问道:“宝贝,你这几天怎么这么乖?”
“是吗?”南遥装作无辜,扭了扭屁股,诱惑道:“那我这么乖,你还不多疼疼我。”
“行,夫君好好疼疼你。”赫连衡发泄过,欲根本来软塌塌的,他自己动手摸了几把,又弄硬了,再次插进了那多汁的蜜穴,撑得南遥惊呼一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太兴奋了,双腿攀着赫连衡精壮的腰身,主动挺胯迎送,赫连衡动作起来,两个人配合得很合拍,每一次都无比舒爽熨帖。
南遥很快有了感觉,他一面索取赫连衡黏腻的亲吻,一面用指甲在男人后背划出一道道血痕,在甜蜜与痛苦的双重刺激下,赫连衡愈发兴奋,大开大合,鸡巴肿得特别大,把南遥整个淫穴都撑得满满的,每一寸酥痒的媚肉都被爱人的鸡巴顶到,南遥感觉自己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他的淫穴收缩着,把赫连衡的大肉棒子吃得更深,这东西热腾腾的,在他身体里抬头,顶得他欲仙欲死,他招架不住,发出一声声快意的呻吟。
“夫君,啊……顶到了,夫君……夫君……”
他一声声叫得缠绵,赫连衡每听一声,骨头就酥一分,到最后,整个人趴在南遥身上,泄得一塌糊涂。
浓稠滚烫的精液射在子宫里,烫得很爽,南遥餍足,搂着同样大汗淋漓的赫连衡,缠绵地说了句:“我爱你。”
赫连衡亲吻他:“我也爱你。”
两人的感情一日比一日好,赫连衡很惊喜,他想,南遥或许真的放下了国仇家恨,要与他冰释前嫌了,这样也好,他们既然相爱,就不该为别人的错误付出代价,只要南遥能放下心结,他们当然能白头偕老。
赫连衡知道那鸣佩琴对南遥来说,意义非凡,除了冯晨没人敢碰,他想试探自己在南遥心里的分量,于是这一日,他不经南遥同意,就取出来那把琴,自顾自抚,他会草原上的马头琴,自以为乐器都异曲同工,上手了才发现这古琴指法复杂,他玩不转。
南遥回来时,正好听到一阵呕哑嘲哳的颤音,迎面就见赫连衡反抱着那琴,笨拙地弹弄。
赫连衡文武双全,无所不能,鲜有这样笨拙狼狈的时候,南遥见了,突然会心一笑,觉得开心,他走了过去。
赫连衡用余光瞟到了南遥的身影,他想着若是南遥生气了他该怎么哄,可南遥却没生气,只是静静在他身侧坐下,打趣道:“这琴在你手里不该叫鸣佩,该改叫蝉噪。”
“是吗?”赫连衡松了一大口气,笑道:“那你教我啊。”
于是南遥就手把手教起来,选了一首《凤求凰》,两人手指相覆,拨动琴弦,不知不觉间,十指相扣缠在了一起,又过了一会儿,变成了身躯相覆,赫连衡用刚学到的拨琴手法,拨弄着南遥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