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杨雍比规定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到公司。
办公室空无一人,连打扫的阿姨都还没到,他先给邻桌的绿植一小杯水,然后随手摁了电脑开机键。桌上除了必备的工作用品,还有路上买的小包创可贴,是旧式的撕开薄膜需要注意别让两角粘起来的类型。药店也很老旧,藏在居民楼,负责看店的是原来老板的儿子,长得像他父亲,矮,身材也不胖。老板不是本地人,很多年前妻子去世,没想到他迎了晚来春,如今搬到新娶的老婆家里。
从前杨雍能和老人说几句话,面对这个儿子就不太有机会开口,更何况对方递过来东西时,正斥责蹲在柜台边吃早饭的孩子,油渍通过女孩的手一直延伸到她脸颊,把笑也弄得滑腻发亮。
典型的家庭。
杨雍从包装中抽出两张,捏在掌心,快步进了楼层尽头的卫生间。虽然家里常常积攒着物件,但他忘记创可贴放着不动会渐渐失去胶性,无奈之下,任由红肿的乳头一路被衬衣磨着,还是挑出最柔软的一件了。合上门,杨雍才站直身子,刚才为了不让胸前太引人注目,他稍稍弓着腰,看上去没什么生气。
在旁人眼里,大概也觉得无趣,不会特意打量。
纽扣一枚枚解开,乳头已经有点渗血,依然酥麻,伸手触碰会带出一丝疼痛,可远远不及被虫使劲撩拨的刺激。杨雍努力保持专注,指尖挑开薄膜,对准位置一点点按压,轻描淡写一般,脑中却反复回旋那幅景象。
和虫的外形一致,口器中巧妙藏着注射毒液的部位,每次捕猎,它总是刺入那些活鸡的身体,让毒液溶解对方的神智,才大快朵颐。但做爱不需要杀死对象,所以虫一边吮吸,一边压制住内里汹涌的冲动。昨晚转寒,厚重云层这里一处那里一处把天空藏起,光线松松散散,它倒是毫不意外地兴起欲望,搭在杨雍肩头,口器悄悄深入衣领。
当时杨雍忙着开语音会议,部长拉了小群,对新一周的任务进行讲解,不过许久转不到正题。他静静听了会,视线下移,那一块肌肤早就在口器滑过之际微微泛红,更里面的地方缓慢濡湿起来。
巨虫乖觉地寻到目标,自顾自触及凸起的乳尖,随即放肆吮舐,仿佛从中能得到花蜜、甜汁或者其他什么。杨雍耳中响着刻意拖长尾音的废话,双手摆在键盘上,脸色平静,几乎没什么波动。唯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他指头微微颤抖,当虫有些失控地用力,那种柔和的战栗变得更为明显。
左侧乳头在粗鲁的舔弄下,很快挺立起来,膨胀如成熟的果实,城市行道树常有的那种,皮薄红润,落在地上裂开一滩滩潮湿印子。但虫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也不懂得人类的情绪常常藏于表象下,移动口器,转而把右侧的肉粒纳入管状结构的开口中。
“唔……”杨雍低低地呻了一声,混在几人的讨论里,没被察觉。
实际上,虫并不能从中得到多少快感,顶多觉得他发抖是有趣的事情。反而给了杨雍强烈的欢愉,毕竟乳头也是敏感点之一,被吸吮、浸润得发麻发酸,他倏忽舔过下唇,紧接着抿起,含蓄地在喉咙和鼻腔间闷闷发声。巨虫靠得很近,可以捕捉到声响,于是越发大胆起来。
突然,杨雍垂下头,在唇上多了齿痕,原来虫的少许毒液一瞬间注入,不致命也不足以造成伤害,然而引发类似过敏的效果。脆弱的乳肉迅速胀痛,艳红过分,那股痒意仿佛从骨髓钻出,久久不去,加之口器还在一收一缩,进一步强化了他的感官。可惜,不凑巧的是,部长挨个询问,正叫出杨雍的名字,他不得不开口:“……汇总的数据……大客户和某些特定客户……可以看到增长的……”
话语随着酸痛感加重,沉沉流淌,经过模糊和偶尔的电流声扰乱,平淡地融入众人交谈中。
待会议结束,杨雍胸前两点已经非常肿胀,轻轻一蹭就疼,险些让他射出来。虫猛地被掀翻,急急忙忙张开翅膀稳住身体,不悦地绕着他转悠。可杨雍没心情,皱着眉头解开上衣,摸出常备的消肿药膏,将它用作不应该的部位,耳根却是通红。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回忆戛然而止,杨雍迅速整理好仪容,把垃圾丢入洗手台边的桶里,才开了锁:“抱歉……”
是另一个部门的人,有些惊讶,但没说些什么,小心翼翼对着镜子调整假发。看着有点可笑,不过上年纪了,除了家庭问题,外貌也是构成烦恼的要素。杨雍暂且体会不到,或许根本不需要经历,只是他有自己的纠结,礼貌笑笑退了出去。
晚上七点,杨雍走出公司,秋风冻人,雨却不再下了,夕光懒懒盈满天际。他拐进附近的超市,会员日里大多商品八折,廉价实用,对喜欢囤货的人来说十分幸福。家里食物快吃完了,所以他优先挑选方便储存的种类,一样样在便签里校对完。
临走的时候,杨雍扫了一眼,发现平常光单价就让人止步的冰棍变得便宜,大概因为快过期和季节不对,很令他心动。思来想去,他决定买一箱,还很幸运碰上喜欢的黄桃味。
市场比超市更热闹,熙熙攘攘,道路剩余的空间也被零散的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