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雍伸个懒腰,屋里温度很适宜,被子不厚,露出旁边蜷着的一只虫。昨晚他们没怎么疯,虫安安分分靠在他手臂入眠,身体微凉,令人忽然意识到它并非和人类一样的生物。这样发呆了一会,杨雍怔怔盯着半空,窗帘拉开了点,光线洒在一点蜉蝣似的尘埃上,飘来飘去。
嗡嗡。
虫醒来了。
“今天不用上班。”杨雍记起是周末,自言自语,顺势往后躺下。巨虫就这样挪了挪,凑近他,杨雍却觉得紧贴的地方有些发热,是错觉,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要勾起唇角。屋里特别安静,翅膀轻轻抖动和呼吸声间错,是一个融雪后的早晨,外面肯定很冷。
因此他们不乐意起来,杨雍偏过头,发现对方悄悄勃起了,性器伸长,些许湿液在磨蹭时被涂抹开。他只好调整了下姿势,掌心按着虫的外壳,一面抚摸,一面试探地把嘴张开,含入粗硕柔韧的一根。
虫显然受刺激了,浑身震动,翅膀下意识想要倏地一下展开,又克制住冲动,尾部由慢到快摇摆,使性器不断抽插对方的口腔。
杨雍不是第一次为它口交,平常调情或者有事忙碌却不得不解决欲望,他就会采取这种方式。比起生理满足,更多的是心理快感,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的蠢动,是为了之后爆炸式的高潮准备前奏。他这个人总是会不厌其烦地重复喜欢的事情,比如买香菇馅的包子,比如看纪录片,比如为晨勃的虫舔舐性器……只要有了一点趣味,就足以使自己愉悦。
虽然仅有一位幸运的练习对象,但杨雍技巧纯熟,动用唇舌嘬弄吮吻,将虫的性器每一寸都抚慰到,觉得不够,又努力吞入更多,直到不能再深。虫忍耐不及,翅膀猛地延展,覆盖上杨雍的脸颊,遮掩住了泛红的眼角和溢出涎液的嘴边。可虫仍然躁动着,身子颤抖,性器前端顶在他喉咙,那块软肉没被撞击几下,就禁不住刺激了,一阵阵犯恶心。
“唔……太大了……”
杨雍只能更用力按压手底的外壳,用以转移注意,把头埋得更低,迫使虫快些释放。虫的爪子搔乱他发丝,划过皮肤,带来一点刺痛,却远比不上性器凶狠抽插的快意,到最后,杨雍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呼吸急促,胸口好似喘不上来一般剧烈起伏。
精液骤然灌入喉咙,即便杨雍早有所料,依然呛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蠕动喉头吞咽,任由那些气味古怪的液体落入肚腹,好像这样就能融化成血肉中的一部分。渐渐地,他稍微翻身,脑袋靠在虫身上,偶尔咳嗽几声,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白浊,身下也湿润。但他眼底是全然的痴迷,再一眨,就淡去了。
虫收起翅膀,好像很畅快,口器在他脸上吸吸嗦嗦,如同安抚。
……
算是虚度了半日,杨雍收拾好家里,换上外出的衣服,虫一直跟在后头,似乎不希望他走,又加快速度扇动翅膀。但杨雍有正事做,拍拍它脑袋,然后裹紧衣领出门了。
今天是某个同事的孩子摆周岁酒,由于夫妻俩都不是本地人,长辈亲戚也离得远,所以特意邀请了好些公司里的人撑场子。摆酒的地方选在了一家中档饭店里,开了小厅,满场用气球、假花做摆设,热热闹闹的。杨雍曾见过这个同事的妻子,据说是老师,扎马尾,脸上常挂着习惯性的严肃神色。但这时候她笑得很温柔,怀中抱着孩子,令人联想到那些欧洲低头垂眉的圣母像。
孩子长得比较像她,仔细看,又会从眉眼里发现几分与同事相似的感觉,是个很漂亮的女儿。因为天冷,纵使小厅开着暖气,孩子还是被包裹厚实,头上戴了一顶红色帽子,脸蛋也是红的,看着特别讨人喜欢。女同事们几乎都被吸引住目光,做出各种小动作去逗对方,时不时发出一阵阵赞叹。
虽然见了这么多陌生人,但孩子胆大,一双眼圆溜溜,左望右望,忽然和坐在这边的杨雍对上了视线。她什么都不懂,很快移开了视线,继续看着几个围在身边的阿姨叔叔咯咯直笑。
杨雍随大流称赞了几句,然后安静吃起了餐前的小点,那边吵闹了好一会,终于正式开场,播放了一段父母亲拍摄的影片,回顾这个孩子来到世上的这一年,充满温情。接着是抓周,长桌上琳琅满目,每一样物品都寄托父母亲的希冀。孩子却不知道,只是挑选了喜欢的东西,抓在手里,于是大家不约而同鼓起掌来,说她往后肯定能当个学问人,瞧瞧把毛笔杆子握得多牢!
其实没人能真正沿所谓的期望生长——杨雍觉着没什么意思,笑容也是伪装亲善,和众人一同说出恭维的话。
用餐时,大家仍兴致勃勃,相互交流自己老家的习俗,有的称从啦没见人大摆周岁,有的则说连满月都要盛大隆重,各不相同。轮到杨雍,他早就不记得父母是否描述过相关的景象,摇摇头,道:“……可能有吧,我好像没听他们详细讲。”
“哎,果然每个地方不一样。我爸就说,当初让我抓周的时候,我一把抓了别人凑趣扔过来的麻将,结果现在还是不懂打,年年过年都被嘲笑。”有个同事戏谑地说。
平常是杨雍邻桌的那个女人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