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西.洛伊,那个曾经迷恋墨菲的Cake,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菲的伤看起来吓人,对Fork来说也不算很重,紧紧捂住断臂,过不了多久就止血了,在梅雷迪斯的搀扶下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注射了两支营养剂,渐渐地血色就重新浮上脸颊,虚弱感也减退了不少,只是眉头紧紧皱起,神情凝重地看着原本格雷西所在的位置,嗅着那丝极微的苦涩甜蜜。
“先生......伤得好重。”
梅雷迪斯坐在了墨菲旁边,眼眶有些红,他还没见过墨菲受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他能来得更早一些,说不定就能阻止格雷西的引爆陷阱了。
“这不是你的错,连我也没预料到夏娃的磷火能给予别人,是我大意了。”
墨菲自然也看出少年Fork的愧疚情绪,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安慰,目光落在远处靠着墙的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比他们更快察觉到异常,警告几乎是和磷火同时发出的,而且梅雷迪斯似乎也是跟着奈哲尔进来医疗室,但奈哲尔应该也不了解夏娃的能力特性才对,毕竟这种磷火能力相当独特,连Fork的系统里都没有记载。
奈哲尔自然也看出墨菲的疑惑,耸了耸肩,直接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
“其实我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他挥了挥手,把当初芯片记录下来的格雷西画册连同对比接过传给了墨菲,“只是刚才在训练场休息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最后一幅画似乎不对劲,你看看这个对比图。”
“这是......格雷西?”
墨菲皱起眉,有对比图之后就能看出画中人实际是格雷西这点,只可惜他们一开始都被其它画作迷惑,加上格雷西的画本身就带有幻象和夸张的风格,并没有意会到脸的不同。
“如果说格雷西只是单纯地接触了新星的乌鸦,对对方的意图一无所知,这幅画的出现就相当突兀和不合理了,毕竟格雷西可从来没有画过自己哦。”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失踪前,就已经接触过新星。”墨菲点头,认同猎手的结论。
“而且他被那种奇怪的组织接触后,没有跟梅雷迪斯说过这件事,对吧?”
男人看向调教师的副手,Fork脸色暗淡,确认了奈哲尔的说法。
“是啊......实际上他最近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了,不过之前见不到墨菲的时候也偶尔会这样,我就没有太在意。”
“结合上述这些情况,我怀疑格雷西的‘失踪’,实际上他本人也知情,再进一步的话......甚至有可能失踪本身就和新星的合作。”
奈哲尔以一个响指结束了自己的推论,遗憾地看向墨菲破败的断臂。
“只是我没想到格雷西会这么果断,本来想不打草惊蛇,结果他突然就引爆了磷火,如果能更早地提醒墨菲,也许就不用挨这一下了。”
“一根手臂就能验证以赛亚的计划,也是值得。”墨菲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对Fork来说恢复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更重要的,格雷西的突然变异,确定了Cake的失踪案,极可能和新星有关。
所有神秘失踪后又回归的Cake,都可能觉醒为能力者。
Fork脸色凝重,失去了带刺青的手只是不方便作出芯片指令而已,但不会影响位于脑部的芯片中枢,他闭上双目,将精神集中在芯片上,向“黑棺”报告格雷西的事情。
........
Cake和Fork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太融洽,若是对Fork仇恨者得到了能力,对本就脆弱的Fork社会来说绝对是灾难,毕竟绝大部分Fork都只是体质提升,既没有特殊能力,也没经过训练。
只要有攻击性的特殊能力,哪怕是Cake也能将普通的Fork虐杀。
因此“黑棺”的速度相当快,就在墨菲提交了报告后,深夜便派出好几个银徽执行者突击行动,没有提前通知便径直进入Fork们的居所,迅速带走失踪案中的Cake,途中据说还遭到他们所属的Fork的阻挠,但未经训练的Fork显然不可能对抗执行者,全都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奴被带走。
所谓的特殊能力,就像是传说中的魔法,没有任何仪器能检测出来,虽然在他人面前使用后必须进行备案,但就像当初尤里.尼达姆那样隐藏起来的话,“黑棺”也无法辨别。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消灭掉以赛亚.蒙特以及他的使徒之前,将这群有嫌疑的Cake囚禁起来,全天候监控,确保即使有能力也无法逃出。
但这样做的话,即使是原本没有什么反抗意思的,也会变得不满吧。
早早就起来的奈哲尔靠在舒适的床软包上,微眯的金色眼眸中有跳动的光,是虹膜上的芯片投影,让他能看到墨菲和他共享的案件资料,这样就不用互相来回传输。
昨天他睡得相当好,毕竟他昨天也算是救了墨菲——至少半条命,加上墨菲失去了一条手臂,行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