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觉得今天的陆漪浓有些怪怪的,但又不能明说,这一身不算很合身的衣物缚在身上,让他的行动也跟着紧张起来。脚心还残留着诡异的被触感,哪怕陆漪浓表现得落落大方,被帮忙穿鞋这事还是让方幸极不自在。
这时候哪怕他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悦,把这件事不那么轻易的略过,可能都会让之后越来越诡异的相处要好一些。但是方幸选择了当下最适合的办法,他把这些全都忽略,刻意而急切的想要去卧室里换下身上的衣服,却被陆漪浓拦下了。
“先穿着吧,我正好教阿幸跳舞,行不行。”陆漪浓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方幸既然答应她要一起去,那基本的交际舞确实是该学习的,只是学校里每周都会有相应的选修课,他们家客厅就那么大点地方,不至于要陆漪浓教。
“等开学我去上两节选修就可以了,我看好像挺简单的。”方幸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陆漪浓听了他的话,秀眉微杵,显然不赞同。“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舞步节奏的话可能跟不上,我来教你不行嘛,还是阿幸觉得我水平不够?”
因为昨天的事,方幸现在下半身还挺不舒服,这其实才是主要原因,他如今也看出了一点陆漪浓不容忤逆的性子,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过两天在学校请她教。好在陆漪浓貌似看出他的为难,就和他约了下周去瑜高的舞蹈室里练。
两人又聊了会天,不久,陆漪浓接到一个电话,方幸回避了一下,隐约听到是什么复诊。他猜可能是她之前身体的问题,出于礼貌也没有问。接完电话的陆漪浓跟方幸告别,说过两天给吃吃送些狗粮玩具。
把她送到楼下,方幸见她上了自家的车,才上楼。
纯黑色的豪车平稳驶出老旧的住宅区,陆漪浓一句话没说。刚刚的电话里,他的父亲要求他回家,有心理医生来复诊,语气小心,却一口一个精神病。
真的好麻烦,他斜靠在椅背上,想着昨日把方幸按在地毯上cao的样子。除了方幸,他觉得一切都很麻烦,如果不是为了应付这些无意义的事和人,他完全可以把方幸直接锁在无人可知的地方,只需要好好调教,方幸也许会成为一个只会含男人阴茎的,乖巧合格的性奴。
但他又想起刚刚方幸笑着逗弄小狗,和他平日在球场上挥汗的模样,觉得如果再也见不到的话,也是比较可惜的事。
他现在越来越了解方幸的性格,这一身女性的皮囊就足以让方幸先与自己保持亲密,至于之后再慢慢向方幸袒露自己,那时让他接受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方幸那么心软。
“最近状态看起来很好呢,是不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陆家,心理医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竟然换上了男式衬衫长裤的长发少年,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足够亲和。
“也许有吧。”出乎他所料,平时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最后只追求一个正常结果的少年,今天竟然态度和蔼的回答了。这让他颇为惊讶,不过这是好事。
“开始穿男装了吗?很帅哦。”陆漪浓的异装癖是从他接手诊疗开始就有的,但一直不如普通的异装癖者是对女性服妆的喜爱,这更像是他依赖的一种伪装与束缚。如今看到他开始穿着男装,他多半猜到了一些原因,可能是那个叫方幸的男孩。
“很帅吗?”少年轻笑,浓墨般的眸子幽深不见底。他放下交叠的双腿,忽然向这位心理医师靠近了些。“那和我穿裙子的时候,哪一个更好看?”
秾丽的五官铺满艳色,令人呼吸一滞。其实,哪怕是穿上男装,陆漪浓依旧用漂亮来形容更贴切一些。心理医师不太明白他之所以这样问,回复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见。“两个样子都很好看,你自己的喜欢比较重要。”
对他的回答兴致缺缺,陆漪浓收回上半身,开始应付例行的询问与测试。即便知道他如今的状态不能说没问题,但完美的测试结果让心理医生只能和往常一样,在结束后给出治疗效果良好,无需用药等。
“结果我会告知给陆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做完检查,心理医生正准备离开,陆漪浓忽然问到:“如果我想要正常的恋爱,需要做些什么?”
被问询的人惊讶的回头,准备以爱,信任等永恒不变的条件进行指导,陆漪浓又收回了自己的话。“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心理医生也没有继续说的道理了,只觉得按陆漪浓目前,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
陆漪浓一走,方幸就把身上的衣服换下,小心整齐的挂进了柜子里。吃吃缩在小窝里,见他终于过来陪自己了,高兴得直摇尾巴。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说不定之后你还要跟人家去过好日子呢。”方幸有些无奈的薅了一下它的头,小德牧在他脚边转圈圈,并不能理解主人的话。
方幸看了眼课表,周二放学后可以去学校的舞房,那时候也没什么人。他也知道那种舞要是跳不好,踩到舞伴是常事,他皮糙肉厚的不怕,但怕不小心踩着陆漪浓,所以打算自己先找个会跳的人练一练。
他打球认识的那帮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