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韩斐等人在前往宴席之时,听到宫廷石板路的角落传来两声狗叫,宦官正要去赶那只红棕色的狗,敖娇儿却抢先将它抱了起来。
韩斐看着那只狗,神色凝重道:“连穷奇都在,而舜却不见了,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想我们现在在一场梦里面,得想办法离开。”扶苏说,韩斐正想问他怎么知道,他指了指韩斐的手表,接着说道,“你一直在看表,我们体感的时间和你的表不一样吧。”
“至少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而手表才转过五分钟。”韩斐看着表说道。
“是尊神在做梦吗?我看他都不认识我们了。”敖娇儿撸起袖子,着急地说,“我去甩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话音未落,敖娇儿就被韩斐和扶苏同时按住。韩斐无奈叹了一口气,“我看你先被砍头的几率,比他清醒的几率大得多,别轻举妄动,说不定天帝也在盯着我们呢。”
“天帝也在外面?万一他在我们做梦的时候,把我们都杀了怎么办?”敖娇儿问。
“天帝不会随意杀人,代表天道的神格不允许他滥杀无辜,相比于天帝,我更担心舜搞什么小动作。”
敖娇儿疑惑地问:“天帝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很可怕,可是你却不怕他呢?”
“严格来说,天帝并不是一个人。”韩斐走在路上,朝她详细地解释了他所知道的事。
“盘古与烛龙等四神伴随混沌而生,称为先天神只;之后有了天地,吸收灵气成仙称为后天神,天帝便是最强的后天神,由混元大气中的阴阳二气生成,对应五行。世上五行相生相克,与烛龙一样,天帝也掌握了世界运作的规律,甚至已经超越了他。”
扶苏听明白这来龙去脉后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帝代表天道行事,不会有自己的感情,所以他不会因为私怨杀了我们。”
他都明白了,韩斐微笑着点了点头,反而是敖娇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撅着嘴说:“反正我就是个小妖怪,只知道天帝和烛龙是很厉害的大神,老师现在也很厉害。”
“你会长大的。”韩斐笑着摇了摇头,“曾经的我,也只是个灵力浅薄的小仙。”
三人又走了许久,却在偌大的咸阳宫中迷失了方向,没有走到赵政摆好宴席招待他们的宫殿,反而行至一处陌生的宫墙下,华天在不远处的宫廷院落的草地放风筝。
满园花开的阳春三月,宫中花苑中的满目鲜艳,燕燕于飞,啁啾喧闹。木鸢高高飞起,比宫墙还高,华天长长的鹅黄色衣袂飘拂在阳春三月的和风中。她拉着木鸢的线,韩斐听到风轮传来“沙沙”的声音。望着华天清秀的侧脸,他再次感受到了微妙的熟悉感。
扶苏一边望着华天,一边苦恼地说:“奇怪,明明就是走这条路的,我竟然在自己家里迷路了。”
“这并不是你的家,而是赵政幻想出来的梦。人的梦境,通常都是碎片化毫无逻辑的。”韩斐看了一眼扶苏,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华天,嘴角扬起的幅度柔和。见此,韩斐不免有些担心,接着说:“那也不是你的母亲,你不能沉溺于梦境,否则会走不出的。”
“我知道母亲死了,我只是想看她一眼。”被韩斐点破,扶苏有些闷闷不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赵政的弟弟,嬴成蟜从远处走了过来,韩斐带着他们躲在假山的石头后。
华天见嬴成蟜穿着一身黑色武士短衣,扎着袖子,一条宽大的红色抹额束着披发,几缕刘海胡乱地从抹额散出,微微覆在眼睛旁边,脸上灰了一大块的,一副脏兮兮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中的木鸢一抖,往下落了一点。
“你去哪里了?脏成这样?”
“在军营里跟人打了一架,总有些人不听话,得靠拳头说话。”嬴成蟜得意洋洋地笑着,又抢过她手中的木鸢,说道:“木鸢都要落了,我给你放高点。”
嬴成蟜跑得快,带着木鸢逆风飞来起来,彩色的木鸢飞得老高,与一只真正的飞鸟别无二致,除了那条束缚它的线。
“快过来!”他招呼华天过来,又将木鸢的手轮塞到她的手中。她稍微松了松提线,那木鸢瞬时被风带得老高。
风势越来越猛,华天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嬴成蟜见她吃力,和她一起抓住了手轮帮忙,那提线受到拉扯突然就断了,木鸢自由地飞着,在风的吹拂下,飞得比咸阳宫最高的城墙还高,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
“呀!”华天懊恼地说,“这木鸢是政哥哥熬夜亲手所画,竟然让我弄丢了。”
嬴成蟜见她皱着眉头,便安慰道:“下次我赔你,别难受了。一个木鸢而已,反正王兄不会在意的,你就是太善良了,总会担心别人。”
他跑了一身汗,华天递给他一个帕子擦汗,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咬着嘴唇问:“最近老是见你去军营,又要打仗了吗?”
“反正秦国总要和别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