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
钱儒终于出院,和戚问海一起去找房东宽限一个月房租,没想到会听到对方这样无理冒犯的要求。
在不久前的车祸中,钱儒不慎出了车祸,虽然万幸活了下来,却被截掉了一条腿,车祸发生在周末,也不算工伤,保险与车都用来偿还受害者医疗费,自己却只能靠爱人的存款做了手术住院恢复。
住院这么久不说,还少了条腿,钱儒不出所料被公司婉言开除了,这样一来,钱儒无法外出工作,夫妻二人只能靠戚问海的工资度日。
可戚问海本身是自由职业,平时也就接一些插画商稿,供养两人还是有些吃力,虽然他已经自己增加了很多工作量,但这个月的单量变少,两个人的房租有些接不上。
不是没考虑过换一个小一点的房子,但钱儒如今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更需要宽敞的空间,而且这里地段好离医院近,戚问海还是咬牙挺了下来,勉强做到收支平衡。
这个月也算是意外状况,平时钱儒的药不能省,在吃喝上节省许多以后房租还是差点儿。
戚问海只能去拜托房东陈洪波。
“怎么?让你老婆每天来陪我一会儿怎么了?打扰一下我别墅的卫生,这公寓里也有那么多空房间需要清洁…”
这栋近年来才建成的五层公寓都是陈洪波的财产,他自己是住在旁边不远的小独栋别墅里,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陈洪波只穿了一件宽敞的背心,在两人为了省钱没开空调的房间内热的满头大汗,却依然眯着眼不怀好意的说,摸出手帕擦了擦谢顶的头。
“什么怎么样?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他妈休想碰他一根手指!”
钱儒身下的轮椅咔咔作响,拳头捏死了指着陈洪波骂。
“钱儒你先进卧室,我跟他说。”
“有什么好说的,问海你太没脾气了,诶,问海!”
不由分说的起身,戚问海推着轮椅将钱儒推进卧室,回身带上门。
可钱儒不依不饶,压着门把手大声嚷嚷:“戚问海你别答应他!他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陈先生我们去外面聊。”
狠下心,戚问海直接开门离开,收走钥匙将钱儒锁在屋里,准备在走廊和陈洪波开门见山的聊。
可陈洪波看到戚问海的退让却有了主意。
“戚先生,这里太热了。不如去我家里聊吧?”
虽是试探,陈洪波看出戚问海基本已经答应一半了,本来想伸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却不想自己还没他高,只能转而搂住对方紧实纤瘦的腰。
戚问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没有拒绝,被对方半搂着往外走。
戚问海是个孤儿。
和钱儒在一起时对方从不嫌弃他没钱,两人刚在一起时还收到钱父钱母反对,可钱儒还是坚持和他结了婚,在自己赚不到什么钱的时候主动背起大半部分的家庭压力。
因此戚问海也一直很感激钱儒。有朋友说戚问海长得漂亮,又是个双儿,没找个有钱人享福挺亏的,但戚问海自己从不往那边想,反而觉得五官端正又是名校出生的钱儒本可以找到更好的。
两人的日子过后逐渐走向正轨,和钱家父女关系也缓和了些,甚至已经开始备孕,没想到出了这种事。钱家父母的积蓄也在这次意外中花的差不多了,没法更多的接济他们,如此戚问海也只能一个人撑起这个家。
面对陈洪波的提议,戚问海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陈洪波的别墅就在公寓旁边。
简洁现代的外立面和陈洪波本人的气质格格不入,明显是出自设计师之手,两人刚从玄关进去,陈洪波就已经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
“戚先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即使是出门无人在家,别墅的冷气也没有断过,陈洪波明显放松很多,双手开始在戚问海仅一层布料包裹的臀部胸前流连抚摸。
戚问海没出声,两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不像刚刚的面对而坐,两人这次靠近了坐在一张沙发上,戚问海一边受着对方骚扰,需要专注着才能保持说出的话不发颤。
“一周最多两次。我要照顾钱儒没这么多时间。”
“别这样说自己,戚先生。”陈洪波已经靠在戚问海身上,抓住对方一簇黑发耸动着鼻翼细嗅,“你各方面都很和我的意,不要这样当买卖讨价还价。”
“…你有什么要求。”
靠着沙发扶手,戚问海侧头躲避对方已经凑近自己肩膀的脸,略微发福的肚子压在自己腰上,让戚问海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
“这样,我们先验货,再讨论一周来几次,好不好?”
隔着夏日短裤,陈洪波手指在戚问海胯下勾勒出私密之处的雌性轮廓。
“我先…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本想着只是交涉,很快就能回去,面对这种要求戚问海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