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陆长治为什么明目昭彰地把同他有着亡国之仇的昔日战神留在身边做性奴,还强顶着议会和舆论的抗议把他改造成了双性——
尽管在官方说辞中是顾识咎仰慕陆长治,主动递交身份更替申请,签署了手术同意书,但似乎没人相信。
而在帝国的贵族们眼中有比这更好的做法。
让顾识咎的身份死亡,抹除他的一切社交消息,把他彻彻底底地变成私有物,这对一个手中有实权的皇帝轻而易举,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费力。
连顾识咎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祈求陆长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从此和过去诀别的准备,然而陆长治只是压着他折辱了一顿,看他失态落泪,就轻飘飘地放过了。
他不知道缘由,心里奇怪,原本想找个机会问一问,却没想到搬进皇宫的第二天就激怒了陆长治。
起因大概是他在挨操的时候试图控制呼吸频率,免得叫床声太难听。
顾识咎觉得自己有点冤,但不管是对皇帝还是对主人都没有道理可讲,只能顺从地认错求罚。
好在陆长治的调教手段虽然总踩他的底线,倒还记得守时,八小时一到就把他从绳结中解下来,扔进治疗舱里收拾。
晚上还有一场严苛刑责,顾识咎摸着几处受罚的皮肉已经消了肿,穿环的位置也都愈合,就擦干身体爬出来,刚吃了药,准备回狗笼补个觉,陆长治就又叫他过去,丢来一摞文件让他签字。
顾识咎以为是性奴条款一类的东西,自然地接过来向陆长治讨了支笔,翻开一看,打头的却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发起人是陆长治,受让方的名字还空着。
他怔了片刻,没再往下看,抬头把笔还回去,委婉道:“……性奴的身份信息注册在主人名下。”
陆长治没接,不耐烦地问:“怎么?不够吗?”
顾识咎有些错愕,不知道陆长治是真不清楚还是在试探自己,解释说:“性奴是非自然人,没有在任何合同上签字的权利,也开不了银行账户。主人没发现奴隶的银行卡和社交账号都已经转到了您名下吗?”
陆长治的财产有专业的团队打理,没注意过银行信息,顾识咎的几个社交账号倒是反复翻过了,只以为是通信公司的人有意讨好自己,才把顾识咎的账号挪过来。
这么多天也没听过顾识咎提到相关需求,还以为那边行事谨慎,挪来的是影子账号,顾识咎并不知情。
他放下手中文件,转过椅子看向屈膝跪在桌边的顾识咎,微微皱眉:“我记得没有禁止你联络外界,为什么不提?”
顾识咎还举着笔,手臂挡住了神情,陆长治只听见他波澜不惊地说:“没必要联系,何况奴隶身上也没有通讯器。若是主人不愿被打扰,注销了也行。”
顾识咎父母家人都还在世,只是在帝星上举目无亲罢了。他被登记为双性性奴是半公开的,陆长治虽没细看,也知道顾识咎的私人账号上林林总总多了近千条消息,还是以关切居多的。
陆长治不由问:“你家人……”
顾识咎把手放了下去,抬起头看向陆长治:“是很标准的军人家庭,父亲严厉强势,但常年不在家,母亲没什么主见,总是要奴隶拿主意,关系不差,但也没有太亲密。”
“奴隶的父亲……”他笑了一下,“对国家和家庭都很忠诚,也很好面子,知道奴隶被俘而没有自杀后一定会和奴隶断绝关系。”
军情司试图从顾识咎口中审出他们的军事布置的时候拿这个刺激过他,只是陆长治不清楚,但那个备注为“父亲”的账号确实从来没有发过消息。
他的母亲倒是发来了许多,颠三倒四地重复着一个意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顾识咎并不知道陆长治已经翻过他的账号信息,但从他做出选择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足够让他从胡思乱想回复冷静。
“能理解奴隶的不需要回复,不能理解的又解释不清,倒不如把时间花在琢磨怎么服侍主人上。”
顾识咎看起来一副坦然模样:“奴隶是主动求的操,做主人的性奴也是自己选的,干一行爱一行大概是做不到了,但总得敬业一点……而且奴隶虽然不太怕痛,能少挨两顿教训也是好的。”
陆长治看上去接受了这个回答,他不再提账号的事,然后瞥了顾识咎一眼:“我揍你可不一定是因为你犯了错,奴隶。”
“奴隶知道,”顾识咎利落地说,“但您不想把奴隶打破重塑,要做到事事取悦您可不太容易。”
陆长治抬手叫他过来,顾识咎膝行过去,穿过龟头的银环上挂的铃铛响了两声,就被捏起下颌赏了两记耳光。
扇得不重,顾识咎刚想道谢,陆长治就把手指插进他唇间,压在了舌根上,只好打开牙关,免得咬了陆长治的指根。
陆长治若有所思:“其实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听话,今天叫你求仿生人抽逼,本来不觉得你会照做。”
顾识咎仰着头,被项圈禁锢的喉结微微滚了下,被抵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