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雷霆。」『雷霆』是安德魯個人飼養的馬匹,他將它寄養在馬會:「以後妳隨時都可以來馬會。」
「走吧。」安德魯鑽進副駕駛座,穿著襯衫和西褲,沒有外套和領帶讓他看起來年輕不少。她的車不算大,他坐進來竟讓她有個窒息感,他閒適態度好似她和這台車都是他的。
「去哪?」海玉旒沒有開動早已發動的車子。
「在想什麼?」安德魯來到她身後摟住她細腰將她帶離爐子,確定她在安全距離裡,才伸長手關掉爐火。
海玉旒點點頭,她接過安德魯手中韁繩回絕鞭子。
「我沒開車,妳先去車上等我一起回家。」安德魯推她往外走,不跟她說明。
「我家有幾匹馬寄養在波士頓近郊馬場,我們去看看。」安德魯注意到她的表情。
海玉旒退出他的懷抱,回到爐子前以網狀大湯匙動手撈出水裡浮著的水餃。
海玉旒隨意對戴蒙揮個手道別就繼續揉著頭邊往外走。冷不防被習武人敲一記她頭都昏了。
海玉旒站在廚房前看著爐上冒著蒸氣的鍋子發愣。她意識到自己並不開心,雖然因為自身安危問題搬到安德魯的頂樓公寓,但一周過去沒人知道他們是夫妻竟讓她有些不舒服,連他好朋友們都被瞞著,以為她只是他的女朋友而已。安德魯又原因不明一直安排她在課餘忙著學些有的沒的, 她在他安排下學習很多東西,防身術、自由搏擊、防衛駕車技巧、射擊、擊劍,每週兩次她也會進安德魯所屬馬會場地練騎。安德魯不知道外表似乎接受他,但她開始認真思考回到她熟悉的歐洲親自找尋讓父母早逝的原兇。兩人漫無目的婚姻和同居關係令她十分不安,雖然她很高興可以從安德魯身旁認識許多各行各業不同階級的人,多認識些人也能為自己將開設的心理諮商門診做準備。不過她對自己與安德魯矛盾關係感到無所適從。
「你明知故問。」海玉旒挑眉,他調查過她,該不會不知道她青少女時代是歐洲馬術比賽常勝軍。海玉旒高中時所就讀瑞士女子寄宿學校是所謂新娘學校,校友不僅出身好也專嫁門當戶對富豪,煮飯家事和名媛們會的騎馬跳舞都難不倒她。
「如果妳想搬走,連想都別
「接下來幾天我會為妳引薦幾個老師。妳能吸收多少就看妳,妳會需要這些技能。」
「是聽不懂。」安德魯微笑,拉開她的手,幫她揉揉頭。
「沒想什麼。」海玉旒將一盤水餃和醬油放到桌上。
海玉旒不滿的嘆氣,他沒開車肯定是跟戴蒙一起來,為何不和戴蒙同時離開,而現在是把她當司機不成。
安德魯看著雷霆第一次願意讓他之外的人,還是個它不喜歡被碰的女人騎上它。海玉旒身上帥氣長馬靴和白馬褲及外套更讓他移不開眼,比起她日常女性化妝扮,反而還比較適合她個性。
安德魯領著換上騎馬裝的海玉旒來到馬廄。
「你說呢?」海玉旒露出疲憊表情,整天在學校和校內醫學中心忙著幾個教授交代下來的臨床個案,她還真沒那個力氣和他鬥。
「也是。」雖然是師父決定,但戴蒙不懂師父到底從海玉旒身上看到何種特點。要不是BKT安排高級成員人選學習,他和安德魯及其他人也沒機會見到師傅並通過考驗成為徒弟在門下習武,而海玉旒除去安德魯獲得師父保證會見見海玉旒並考慮收她為徒之外,師父只見她不到一分鐘就收她為徒。
「海玉旒個性驕傲,要是知道你花多少功夫說服師父收她為徒可能不會接受這個安排。」戴蒙看著海玉旒消失在只開一條單人能進出間隙的大門才緩緩開口。
海玉旒驚訝安德魯沒有請佣人整理家裡或煮飯,他說他不喜歡有陌生人在私人空間出入。但餐餐外食會很厭煩,她於是開始自動自發做晚餐,有空也會整理環境,不過他很堅持她不能單獨進書房,每次他出門都會將書房上鎖。
「嗯。你領路吧。」海玉旒不置可否,轉頭看看他,手放到方向盤上,她需要騎騎馬發洩一下不高興。
「師父不也說他要是不喜歡海玉旒就不會收她為徒。」安德魯轉身往更衣室走去。他透過師父肢體語言看出師父決定收聰明但沒有害人之心甚至有時嬌憨的海玉旒為徒。
「妳會騎馬嗎?」安德魯看後照鏡手指稍微撥動頭髮。
「那你怎麼知道他收我當徒弟?」海玉旒皺眉看著戴蒙臉部出現神秘笑容。
安德魯葫蘆裡賣什麼藥她還看不出來,但她並不認為他是擔心她的安全所以要她來拜師這麼單純。好奇心和懷疑他和父母去世的關係人認識,讓她不願放棄能更瞭解安德魯和追查父母身故真正原因的任何一個機會。
自從安德魯讓她自由進出馬會,她常會到馬會幫雷霆刷毛或騎到附近逛逛,甚至快跑上幾圈。
「咦,你聽不懂中文吧?」海玉旒揉著頭剛剛被敲一記的地方。
「妳還在氣我調查妳?」他都還沒跟她算她調查他的帳,她雙手抱胸瞪著他一副不然車你來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