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男人的命令像国王的权杖无情的刺进女人柔软的心里。
“霍维……”她哀求,“求你对我温柔点儿。”
男人沉默片刻,语气缓和,说:“把衣服扣子解开。”
女人的手被男人操纵着一颗颗的解开从锁骨延伸到小腹的纽扣,上半身赤裸着跪在床上,无地自容的流泪,仿佛回到被反抗军的妇女们扇耳光、羞辱下体和人格的噩梦里。
“用手摸自己,揉捏乳房。”
女人呜咽。
“告诉我,什么感觉?”
“霍维,求求你别这样,我很害怕,我不想——”她做不到侵犯自己。女人颤抖、哭泣,手握成拳头贴紧腹部,没办法向上移动半寸。
“叫我什么?”男人威严的气势高高在上,神圣不可冒犯。
“呜哇——”女人大哭,身体剧烈颤抖,她恨他,怕他,敬畏他,唯独不爱他,她羞愤的、声嘶力竭的控诉男人:“求你别再控制我!!!”
她挂断电话,扔掉手机,双手插进头发狠狠抓住发丝,整个人崩溃的蜷缩一团。
晚上,薇拉向希利尔抱怨蔷薇端茶壶心不在焉,差点烫伤她的脚。蔷薇便请假身体不适休息两天,希利尔让她跟她的男主人请病假。她躲在房间里等到深夜,估计霍维已经睡下,给他发了一个简短的病假信息,隔天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她忐忑的、不情愿的查看手机,没有任何回复。
男人的忽视是一种冷暴力,无声的折磨她、摧残她,将她上吊或者溺水,生而无望,她被世界抛弃。
她惶恐而绝望的认为自己没办法再面对他,就像当初害怕面对希利尔一样。如果他再控制自己,和自己亲热,她一定会原地疯掉。但如果他一直冷落她,她也同样会疯掉,只是过程更缓慢、更痛苦。她猜测那过程就像自己从高楼坠落,却未当场死亡,承受身体四分五裂的巨痛,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丑态,在无法自我了断也无法治愈的恐惧中无限延续生命。
她从房间出来,在走廊中来回踱步,下楼,上楼,坐立不安。她觉得自己正走在黑暗悬崖的边缘,心绪摇摆不定,即将崩溃。
室外的花园里有割草声,看来今天来了新园丁,她认为自己该转移一下注意力,用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摆脱焦虑,于是来到花园。
个子不高的园丁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操作着割草机,她梳着一头红色卷发,是一个身体结实的女人。蔷薇有些吃惊,那身影似乎再哪见过。这时女园丁转过身,四目相交,蔷薇惊呼出声,对方是秘林反抗军的指挥官金妮,她怎么会在这?!突然一个画面闪电般窜进脑海,囚园地下拷问室里浑身血污、没了舌头的囚犯凶狠的瞪着自己。她紧张的僵住不动,金妮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割草机的轰鸣声刺激着她的鼓膜。金妮认出了她,看着她的神情与指挥室里时如出一辙,还带着一丝她不明白的情绪,处于对未知的恐惧,蔷薇在她走近时快速逃走,回到客厅遇到薇拉,对方告诉她今天新来了一个女园丁金妮。
“红发美妞儿是个哑巴,也是从囚园来的。”薇拉坐在沙发里嚼着坚果,得意的说,“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姐妹从囚园派过来。男主人也喜欢在新鲜刺激的女人身上找乐子。哎呀,我整天一个人待在这儿都快要闷死了!”
自从蔷薇与霍维冷战被薇拉看出来以后,见风使舵的女人便落井下石,常常对她说一些意味不明又像不怀好意的讽刺,蔷薇每次都当做没听见随她去,但心里却不知不觉间产生了负担,她很想离开这里,唯一能帮她的只有安德烈,同时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她。
女人转动左臂,将手肘内侧的伤疤露出来,手指按压上去还会隐隐作痛的一排烫伤疤痕。她问自己还在怕什么呢?她已经被霍维毁过一次。况且自己怎么能向那么高尚的人开口求助,大不了就死掉。
她的焦虑得到了缓解,开始思索金妮出现在这的原因。她显然没有暴露身份,才能进入囚园,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混进伊兰德庄园。如果她要杀掉身患隐疾的希利尔,简直易如反掌。但霍维不会让她这么做,他见过她很多次,也知道她的身份。如果霍维知道金妮在这,会不会直接在庄园里杀人?她不寒而栗,她有点不希望金妮死,尽管她对这位冷酷野蛮的指挥官没有半点好感,但她是黑嘉莉的手下。
薇拉意外的做了两份午餐,双手端着两个餐盘从蔷薇面前经过,笑意盈盈的招呼金妮来吃午饭。伊兰德规定园丁不能进入别墅,薇拉将餐盘放在花园的铸铁咖啡桌上。餐盘里摆放着龙虾、煎菜和一碗牡蛎汤面,招待非常丰盛。薇拉说着自己、囚园和庄园里的见闻和八卦,金妮边吃边听,时而发出嘶哑、诡异的笑声。两个女人刚认识不到半天,亲昵的跟好闺蜜一般。
如果薇拉是反抗军,绝对不会毫不避嫌的接近金妮,蔷薇独自在花园闲逛,思索着,她不得不承认也许她们就是能让对方对自己有天然的好感,而她则不行。这就像是她和霍维,不论是在雪夜里初见还是失忆后在庄园里初见,她总是对他有莫名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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