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点点去了。我在前厅绕了一圈后走回来对她说:“那个厕所好像是里面有人,可能是其他客人一直没出来。““哦,这样啊。“她有些心不在焉。我将后脑勺的一点乱发处理好后,握着电吹风,开了暖风轻轻吹起弥散在发丝间的碎发,戴森的声音相比其他吹风机要小,她的脑袋从后面看起来,比其他女孩要小,她的膀胱对付起来,成功概率比其他姑娘要小……“你们管培生,是不是相当于公司的预备管理层啊……”我突然虚头巴脑地问了这么一句。“嗯……差不多吧……”“干多久了?”我轻声问。“好久了。”……明显已经不想回答我问题了。“好了,去冲洗一下吧。”我说。“好。”她起身。这次看得出艰难了。主要是她左手扶在了椅子上,两腿看得出在打颤。我上前给她解下白色围布,低头时,瞧见直筒裤的裤裆处颜色有些深,稍一愣神意识到……她似乎漏尿了……很奇怪,她之前明明一副暂时能憋住的模样,怎么就漏了呢?她见我低头愣了几秒,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我暗叫不妙,赶紧转身走向洗头床的旁边,转移话题道:“您过来躺一下吧,再给您冲洗冲洗。”“嗯。”她的脸有些红。我猜想她自己此前并未意识到漏尿这件事,纯属憋到水漫金山后身体的自然反应。所以此刻,她除了承受着胯骨外部隐隐约约的潮湿感、肉身内部涨满酸涩的急迫感,还有我这个从天而降的知情人无处不在的凝视。我打开热水,熟练地冲洗起来。“水温挺好的。“她主动说道。“嗯……“我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感到自己要讲的套话被她抢走了。我时常感叹,造型师的存在就是这么单薄,由那些一厢情愿的敬语和熟稔于心的问句所构成,根本没有别的余地。热水从喷头涌出,沿着她顺滑的黑发浇灌下去。“刚刚是我老公。“她眯着眼睛,突然说道。“哦……这样啊……“我惊讶于她会和我说这些私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刚刚是……吵架了?““嗯。““大学时就在一起了,毕业后来上海,顺理成章地了婚,“她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刚开始还算正常,两家一起凑钱付了首付,各自忙工作。”我连连点头,示意她继续讲。“他每天下班回家就喊累,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到深夜,我不做饭就叫外卖对付。我忍不住向妈妈和婆婆抱怨的时候,她们就安慰我说,男人都是孩子……我就奇了怪了,年近三十的男人还没长大,好像我这个做妻子的,理所应当接过她妈妈的担子,继续培养这个‘儿子’似的。”“后来我在工作上有了起色,上司很信任,给了重要的项目机会,我竟然久违地兴奋起来,慢慢和他也没什么交流了……回家我熬夜处理工作,他继续追他的新番,打他的游戏,只要休假,他能一直不出门,也看不出想念父母什么的……事业长期停滞不前,回家就是抱怨社会的不公,骂两句领导……家里垃圾食品堆成山,也不运动,小半年就发福了,他以前明明那么瘦……我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觉得自己不爱他了……从前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哽咽起来。“后来呢?”我问。“后来我问我妈,她是不是也有这种时候,她说婚姻都有倦怠期,得熬过去才能和对方成为亲人,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她摇了摇头,泪眼在水池婆娑的雾气中一眨一眨,似乎还有更多的话要讲,似乎又无话可说。“直到后来,过了半年,一年,两年,他还是这个鬼样子。我有时会有一种错觉,自己的人生其实已经结束了,只是时间还没走完,所以我还活着。动不了,根本动不了,被谁钉死了,一个礼拜前是这样,一个月前是这样,一年前,两年前还是这样。”“如果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告诉我,以后的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根本不可能相信。鬼才信,那时候我们明明那么好……谁知道呢……我明明在人生的每一步里都算尽了,最后也没有快乐幸福……”她掏出纸巾擦掉眼角的泪滴,语气变得平静起来。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文科生,说起话来,口语和书面语含混夹杂,给我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欸,可惜帮不什么忙,不过我保证,一定尽全力做好您今天的发型。”我关掉喷头,用毛巾轻轻揉搓她的秀发,柠檬和薰衣草的气味飘散开来。“谢谢你愿意听我唠叨,“她侧目避开我的注视,低声喃喃道,“原来我是个这么啰嗦的人……”噗。我笑出声,把她望着,觉得这女孩竟有些可爱。“您过来这边吧,我给您上夹杠。”我说。“欸……“她突然喊了一声。视线下移,我注意到她起身时,裤裆处的湿斑逐渐变大,便慌忙伸手扶住她的小臂,轻声问:“没事儿吧?要不我去前台问问那个厕所什么情况?““你这里面有厕所吗?”她突然说。我傻了,觉得她问了一句胡话,这包厢就这么大,明眼人扫一圈便知有无厕所,她……欸,不对,她这么问是不是说明......快要憋不住了?“房间里面没有欸。”我说。“哦。”她有些失望,两腿却是分开了,不再并拢。“要不……您去那个洗头池那儿吧,那个前端可以升降,我把它调下来。”我试探着问道。“那个……行吗?“她有些站不太直,裤裆的湿斑却不再扩大,似乎尿水已被止住。“可以的,房门已经关了,那边窗帘我给您拉上……“我说。“那……”她犹豫着朝前走了两步,又停顿下来。“憋尿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