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我窝在被窝里玩手机。
突然,手机响了。我懒散地接起电话。
“小清清…你在S市吗…”
是薛栩,电话里的听起来像是喝酒了。
我立刻坐了起来,问她,“我在的,你怎么了?”
“是这样,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有一个三方洽谈吗,然后在陪这两个公司的代表吃饭,有一位大佬心术不正,他的人一直在劝酒,我估计一会儿回去了我还得继续喝,那帮人是想把我们灌晕…我害怕他结束之后要对我做点什么,在S市也只认识你,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不要让我被其他人带走…”
她把地址告诉我,然后说,“饭局才开始不到半小时,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才会结束。”
“好,我等会儿过去!”
我挂掉电话,想了一下,问了一位师兄现在有没有时间。在等待回复的时候,我用一个大保温杯泡了一大瓶蜂蜜水。出门的时候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薛栩还有没有喝醉的上司或者同事需要应付,所以就拿上了一袋一次性纸杯。
过了几分钟她又给我发消息:“我到快结束的时候给你发消息,你不要带其他人过来,见了面就说你是我爸派来接人的秘书。我怕表现地太明显惹到那位大佬,他知道我爸是分部总裁,只要不喝晕落在他手里就安全。”
我回:“好,那你悠着点儿”,然后给回了“?”的师兄发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包,告诉他问题解决了。
我看薛栩发给我的定位,是S市一家知名的华人厨艺世家开的酒店,装修颇为考究,菜品也非常正宗,所以在A国华人中颇有名气。
开车的时候我想,薛栩接触的世界真的是我无法想象的复杂。明明高中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傻傻的,过了几年,情商的差距已经拉开了这么大。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形,是绝对不会这么圆滑地隐忍不发、想出一个让双方都不失面子但心照不宣的解决办法的。
我把车开进了酒店的地下车库,等薛栩的消息。
车熄火,我把车窗放了下来。安静了之后,我听到车库里好像有轻微的喘息和呻吟声。我害怕是薛栩遭遇什么不测,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打算下车查看,但再仔细一听,发现声音好像是从右边的那辆车里传出来的。
我打开副驾车窗看过去,那辆车的驾驶座车窗放了一半下来,刚好能看到里面的人。那个人仰头靠着车座的颈枕,我只能看到他的西装和一部分侧脸。他显然是一位男士。
不是薛栩,我就放心了。但鉴于声音有些痛苦,我还是下车走过去,弯腰敲了敲车窗,问,“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车里的人扭头看我。我看到了他的正脸。
我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我是认识这个人的。他是李洵豫。
在薛栩提供线索给秘书室之后,李boss发现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子,打算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李洵豫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让他成为了我和薛栩近半年来的固定八卦对象之一。
我想,这可真是巧,居然在这里又遇到他了。他是和薛栩一起来的还是另有饭局?
他沉默地看着我,但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感觉有一点点凶。我下意识地解释道:“先生,我没有恶意,只是您看起来像是需要帮助的样子。”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但还是不说话。我有些不自在,就接着说,“呃…我是来接喝醉的朋友的,所以带了一点蜂蜜水,如果您不舒服的话,喝一点可能会好一些。”
对方不说话,我真的好尴尬,好尴尬。我打开了副驾的门,拿出了车里的一次性杯子和保温瓶。转过身的时候我心里许多条弹幕飘过: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气场强大的成熟男性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我真是个善良的小仙女;我好怂,居然被他一个眼神凶到;他怎么和几年前送蛋糕的时候一样不爱说话,搞得人怪尴尬的等等等等。
再转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车门,一条腿跨在外面,又张狂又慵懒的坐姿。
有一说一,他腿真长,我真的被这个坐姿帅到了。
我打开保温杯,用纸杯盛着倒了一杯递给他,“可能有点烫,小心哦。”
怕他怀疑我,我又倒了一杯自己喝。
他勾唇朝我笑了笑,“谢谢你。”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他声音低沉,有些沙哑,但非常非常有磁性。
啊,人如其声,我想,从硬件条件来看,他真的是目前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性了。
我面对他坐在了自己车的副驾。这个时候还不说话,对着喝蜂蜜水也怪傻的。薛栩还是没有发消息给我,我想知道她是否是作为李洵豫的秘书参加这个饭局的。但这个问题也不好直接问,我只好又问他,“您是饭局上喝醉了吗?您有同行的人或者秘书吗?需要帮您叫一个代驾吗?”
他还是看着我,说,“谢谢你,我没有醉,只是胃痛。”
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而且他气场实在是强,被他这样看着,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