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那股特殊的香气,朝澜分开密密匝匝缠绕的枝叶藤蔓,看见前方射进来一线天光,原来已经走到了山林尽头。
她再走几步,便站住了脚。眼前是一汪湖泊,翡翠似的融化在密林的环抱中,阳光下闪着斑耀的金光。
湖边有颗古树,半截根系扎进了潮湿的泥岸里,巨大遒劲的枝干笼着大片湖水,投下一汪温柔清凉的绿意。
但那参天古树的翠绿冠盖却只有一半。一面是浓密的新叶,仿佛女子的云鬓,轻柔地在风中摇动。一面却是干枯的树枝,光秃秃地裸露在酷烈阳光中。
朝澜的视线顺着树干下落,团团的灰褐色树根大半浸在水中,分叉的地方凹进去几个树洞。
神秘的香气越发浓烈。
等走进了,朝澜才发现树根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她微微讶然,等看清楚那人的情况后,却不由得生出惊怖和怜惜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绪。
这人大半个身体躺在凹陷的树洞中,像是与树根生在了一起,皱结的衣裳被湖水浸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紧紧贴着皮肤,呈现出一种奇怪的淡青。
他的双腿从膝盖以下便被湖水淹没,双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被几枝鲜艳欲滴的藤蔓缠绕着,树藤末端深深扎进手腕的苍白皮肤里,蓝青色的血管蚯蚓般在如玉的肌肤上攀爬着,若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谁都会认为这是一具尸体。
但他沉睡的面容又显示出一种从容的恬淡,仿佛从云端跌落凡尘的仙人,好似古玉雕成的肌理细腻而鲜活,嘴唇依旧温热,于漫天残雪中点缀了芬芳的软红。
看上去像个飘渺的梦境。
朝澜屏住呼吸,像是怕打扰了什么似的悄悄走近,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冰凉,柔软,丝绸般水滑。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睁开眼睛。
馥郁的花香浮在空气中。
朝澜期待地等着。这人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魇,身体轻微颤动着,似在挣扎,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心中不由生出些怜惜,手指轻轻抚摸对方的发鬓,入神地凝视着他完美的,玉琢似的面容,强烈的冲动让她无法移开视线,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灼热。
她轻叹一声,不再抗拒内心的意志,低下头亲吻了他的脸颊。浓郁的香气从这人体内透出,萦绕在她鼻端。那气味甜得发腻,勾得人心火大炽。
他的唇偏薄,却又异常香软,触感极为美妙,上唇生着一枚柔嫩的唇珠,朝澜含着那枚唇珠轻轻啃咬,又不满足地伸舌,撬开那两排糯米般的贝齿,勾着对方的舌缠绕起舞,品尝他口中甜美的津液。
双手捧着男人的下颌,雨点般的吻落在他身上,带着干燥灼烫的温度,点燃了这具冰冷潮湿的身体。
女人柔软炽热的娇躯覆上去,衣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蹭动间露出大片凝脂般细白洁润的肌肤,丰腴的乳肉摩擦着对方的胸膛,被挤压成扁平的形状。
男人的衣裳直接被她撕开,一具格外清瘦的身躯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苍白的皮肤映着阳光,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琉璃似的色泽。仿佛能看见皮肉之下的骨骼,带着几分病态的森然惨白,偏偏又泛着古玉般黯淡而温润的光华。
朝澜看在眼中,只觉得他肩颈腰四肢无一处不美,肌理细腻,骨肉匀称,线条潇洒利落,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她用力舔吻男人胸前的肌肤,小舌吮吸着两粒肉珠,牙齿咬住其中一颗轻轻碾磨。敏感的乳尖泛出鲜艳的糜色。受到如此剧烈的刺激,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柔软灼热,瑟缩着颤出软红的蜜浪。
密密匝匝的象牙红晕染了肌肤,宛如绯色蔷薇开遍了全身。欲火挑动着神经,唤醒了蜷伏的蛰龙。
朝澜握住挺直漂亮的粉色幽茎,轻轻搓了搓,饱胀的柱身和浑圆的顶端烫得她手心酸软,不由得又弯下腰亲了好几下,手指摩挲着抚慰热气腾腾的茎身。
她跨坐在青年身上,修长双腿分开,落在对方的腰际两侧,腿心软肉喜出望外地迎上去,裹上那人坚硬挺立的阳物,黏热的洞口寻找那枚滚烫的肉冠,流着淫水一点点把它含进去,夹着肉柱顶端碾磨,朝澜摇动着腰肢想吞得更深一点,仿佛饿极的野兽迫不及待要大口进食。
烫人的触感从下体一直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浸在酸软的情欲中,她咬着唇不敢出声,只是胸脯颤动,把喘息声密集地传向四周,在这方仙境一般的寂静天地里,尽情享受着阴阳交合的极乐。
肉根一点点被吞进狭小幼嫩的女穴,却因为里面太过紧窒而卡住,柱身摩擦着阴穴的肉壁,带来令人颤栗的快感,最里面的软肉却因为无法品尝这至上的美味而饥渴难耐地收缩着,空虚瘙痒的感觉让她不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索求更多。
突然,身下人的睫毛颤了颤,被强烈的刺激所侵扰,他下意识挺动腰身,龟头凿开了湿热的逼肉,将最后一截阴茎送入甬道,长长的肉龙填满了紧致的淫穴,跟随着身体的欲望,本能地抽插起来。
被全根没入时,朝澜全身紧绷着发出忘我的尖叫,那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