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仰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看了看她前身,“你知道还不系好。”
卫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浴袍衣带松开,半遮半掩春光乍泄。
卫惟拢住自己衣服瘫回沙发上,睨他一眼赏了一个“滚”字。
应仰笑得眉目舒张,穿好衣服出门,告诉她困就再睡一会儿。
临走前看卫惟的样子是不想和他拥抱告别,应仰不在意,轻轻给她关了门。像极了出差前不打扰妻子休息的好丈夫。
——
飞机在两小时后于异国降落,飞行期间应仰没有休息一直在工作。
晚上洽谈完毕,应仰回下榻酒店。路途中当地负责人给他介绍风土人情,并希望他在此久留。
究其原因,是他们接到上头行程通知,意思是应总希望尽快结束此次出行回国。
应仰没应,那人心中忐忑。他是早年就被派驻当地的人,听闻这位掌权人喜怒无常杀伐果断。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安排招待不周不合他的心意。
正反省中听见传说中的阎王带着笑意像是和他聊家常。
他说:“急着回国陪太太,不便耽误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求评论,谢谢大家。
今天是仰哥身心舒畅的一天。
☆、扭脚
“他这还是没给你解释清楚, 你理他干什么?”顾苓敷着面膜保持表情和她们视频, “总得把原来的事都解释解释吧。他泡你两天你就心软了?他是水你是海绵?”
黎曼笑着开始唱歌, “你是风儿我是沙, 缠缠绵绵绕天涯......”
“收声。”卫惟让黎曼闭嘴。
她把平板前的史蒂文挤开, 盘腿坐在地毯上和两个人说话,“我觉得没必要再想原来那些事了。我想通了, 其实那时候都没有办法,不用再计较得太清楚了。”
“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卫惟倚着沙发长长出了一口气,“你们知道吧,其实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不知道呢。”顾苓按着面膜控制住自己对她的鄙夷。
“没经验呢。”黎曼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滚, ”卫惟笑骂,“不知道拉倒。”
挂了视频, 卫惟还是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天都黑了, 房间里窗帘拉着,开了暖色调的灯, 卫惟抱着史蒂文揉它的脑袋, “史蒂文,我现在有一点点想他。”
史蒂文抬了抬爪子在她衣服上轻轻抓了一下,卫惟自己笑笑把它抱进怀里, 蹭着它的披毛说:“现在比刚才更想他。”
史蒂文的脑袋搭在她肩膀上,没好气地“汪”了一声。
卫惟继续和它说话,“我觉得我可能错了, 好像是我让他受了委屈。”
卫惟轻轻拍他,“他背上有好多疤,以前都没有。”
她又自言自语,“我现在有一百分的想他。”
那天应仰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卫惟就从镜子里看见了他胸膛上心脏位置的纹身,是她的名字缩写。
她在床上被他折腾得羞愤,转移注意力问他是什么时候有的。
应仰的汗顺着下巴滴到她身上,紧紧抵着她又拿她的手盖上那两个黑色字母。他释放出来喘着粗气,不正经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这儿?”
论装傻卖乖没人比得过应仰。纹身倒显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上交错狰/狞的旧疤。
她的手早摸到他后背处不似原先,应仰却不给她仔细观察的机会。直到睡前她主动抱住他,才看清楚男人背上有什么样的可/怖疤痕。
不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卫惟心里很清楚。
她埋在他怀里问他,他抓住她摸索的手握住,把她紧紧护在臂弯里,只说:“都过去了,别问。”
他不愿说,卫惟想不出来原因,或许能猜一猜,但是她不敢。
——
卫惟这几天忙得晕头撞向,终于体会到其他人赶场的感觉。晚上刚从杜拉斯里出来,她站在门口看人来人往,觉得终于暂时解放。
然而祸事来得猝不及防。
前方车辆突然停滞人群骚动,像是有人公然在街上抢包,又像是两方人起了争执。
周围不知情况的人很多,只记得人群突然乱起来,有人推搡着夺路而逃。
卫惟那时在想事情,走在街角处并不关注其他。等她再反应过来,脚踝处有难忍的刺痛。
再眨眼间,她已经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是扭伤还是什么,卫惟没仔细听医生说,只觉得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送她来医院的是她正好在那里出勤的大嫂。时间已经很晚,姜丛甘干脆陪她在医院住了一晚上。
早上姜丛甘去上班,和她说蒋姝一会儿过来。姜丛甘刚出门,卫诚一家三口进了病房。
卫诚手里拎着早饭放桌上,看了看她,嘲笑道:“你这什么运气,自己店门口让人撞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