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言启诺耐心地给小狐狸梳理毛发,帮她吹干皮毛,捏着吹风机,看小狐狸缩起身子炸毛的样子,反而被逗笑了。
“今天我和苏倩出去吃了些东出国的料理,你不是最喜欢的,有没有搀到。”言启诺说笑着,抓了抓楚依依的小脑袋揉了揉。毛茸茸的,真可爱。
小狐狸一瞬间就炸毛了,把吹风机打倒在地,溜到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她有些难过地缩着身子,舔舐擦干着自己身上的皮毛。
金红色的毛色,很骄傲,像她的人一样。
言启诺没有找她。她比较忙,最近收拾着资料,开始回应之前地下君王向她签署的邀约了。如果要和这帮人赌博,不管是字面意义上还是精神上,都需要做准备。她还不清楚那些人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苏婉仪另一方面天天缠着她花天酒地,赏花看月,就连情人节这种时刻她也恨不能扒在她身上要缠着她一起回家。她拒绝了第一项,又有第二项她无法拒绝的出价,第三项第四项。于是原本制定地哄好楚依依计划只能无限延长。
言启诺甚至都没能找到机会回趟家,五六个小时的应酬晚会,每个人都指望着和她攀谈交涉一句。一般这种场合,楚依依该是穿着晚礼服矜持礼貌地和其他夫人太太闲聊的。虽然她不喜欢,她每次回家后要扑到言启诺的怀里哭诉自己多害怕。
言启诺想起来楚依依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好。因而与其他人交涉的时候就会耐心了许多。别人攀谈的话语也不总在被她一口气否定了。
苏婉仪虽然毫不矜持地天天缠在她身边,这种晚会上却总是恰到好处从不打扰她。因此言启诺也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担心惊动她背后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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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启诺对她爱答不理的时候,楚依依绝望极了。她缩在角落里反省,恨不能用爪子再伤人。可是她已经没有长长的爪子了。
言启诺好不容易施舍来的眼神被她当作至宝,她就小心地作揖讨巧,希望得到言启诺一点喜欢。攒着喜欢,就能变成爱,有了哪怕一点点点点的爱,她也可以变回去的。
可是没有。
很久都没有。
情人节,这个平时两个人浪漫极了的节日,对方连句话连个身影都不给她。定是厌恶她极深。她害怕,又怕被赶出家门,因而可怜兮兮缩在后花园里刨土。
楚依依身后的伤..也很久没有照料过了。近乎黑紫的伤痕叠加在后面,每天哪怕是排泄都要疼到撕心一般。所以楚依依吃得也更少了。
这天言启诺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惯例在角落的小狐狸还有些奇怪,左右找了找,在后花园倒是找到了一个刨开的小泥坑。上面摆着几朵路边普通的小黄花,和用爪子扒拉出来的一个依字。那个小泥坑正适合楚依依的身体钻进去躺着。
言启诺瞧见泥坑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有些发愣。她找了个不明显的角落呆着,一直在等。
于是看到了楚依依的身影。对方叼着一个小吊坠,拖到了泥坑里,随后自己钻进了泥坑,把旁边堆起来的泥土拨弄到自己身上,就这样静静睡去。躺在已经被填得严严实实的墓地里。
言启诺有些愣住,液体顺着脸颊开始往下落。她几乎不哭,因而这是什么感觉,她都不明白。液体顺着滴落在地上无法止住,她开始想到这是泪水,她曾经落泪一滴,也只是在想到两个人的身死时刻。
她下意识地走上前去,用手拨弄着那团泥土,把还算松软的土地扒拉开,抓出来里面脏兮兮的小狐狸和纯金小猫的吊坠,拎着楚依依回家。吊坠带着泥,还是被她放在了兜里。
楚依依却被拎在另一只手里,提溜着后脖颈,像只做错事被抓的小猫。不乖 还要受罚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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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楚依依被洗干净吹蓬松毛皮,趴在桌子上听言启诺的数落。
“你下次再敢自杀,这个小屁股就别想要了。今天陪我睡觉,不许再多想了。”言启诺数落着,最后把楚依依塞进被子里,陪着她渐渐睡去。
楚依依好像啜泣一样,又像打喷嚏,迷迷糊糊地钻进被子。那是一个定制的小棉薄被,大小正适合一只可爱毛乎乎的小狐狸。
言启诺亲了亲她冰冷的鼻尖,把她抓着捏在手心里。
楚依依呜呜嗷嗷地喊了一阵,想被cao,想被言启诺宠溺。
对方哪里听得懂,只是呼噜了一阵楚依依的毛皮,睡了。
睡吧,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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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启诺没想到自己做梦会梦见的场景是这个。她被噩梦侵蚀很久,因而总是会梦见一些零星的上辈子记忆。她以为自己已经把最痛楚的部分都全都看完了,却没有想到只是开始。
楚依依趴在手术台上,屁股撅高,露出被凌虐凄惨的私处。双手被固定在身侧,用手铐结实地扣住甚至不允许她有丝毫动弹。甚至脚踝也全部被铐紧了。
言启诺的视角像是一个旁观者,她甚至能看见自己冷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