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留君慢慢地平息下了自己的情绪,将虞临给抱了起来。
虞临跪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打量她阴沉的脸色,低声说道:“陛下……”
萧留君还有些拉不下脸,没有搭理他,也没有看他,摸到了他湿润的股间,手指插入了进去,为他纾解。
她的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有些粗暴。
虞临吃痛,但毕竟他们这四年来的做爱就鲜少温柔地做过。一阵阵快感如浪潮般盖过了疼痛,这细碎的痛都变成了进一步刺激情欲的导火索,让他愈发沉浸在欲海之中。渴望女皇对他进一步的蹂躏与摧残。
虞临也顾不上女皇正在生气这种事了,下意识地靠到了萧留君的身上,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越发翘高了屁股,低低地呻吟,“陛下……恩……”
萧留君冷漠地瞅着怀中又化为了小奶猫的男人,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打了几下,大力地揉捏着那绵软的臀肉,使得虞临愈发难耐地在她身上磨蹭,喘息也越发重了。
孕期变得格外敏感的虞临很快就被她的手指插得高潮了,前端射出的白浊污了萧留君身上齐整的凤袍。萧留君将染满黏稠的手指给抽了出来,将身子酥软的虞临给抱了起来,带他去浴池清洗。
虞临琢磨着女皇亲自给他纾解,又抱他去沐浴,或许是已经消气了。
他尝试着伸出手臂,抱住了女皇的脖颈。
萧留君一脸冷峻,目不斜视,没有搭理他。
虞临得寸进尺,再接再厉继续作妖,抬起了上半身,尝试亲吻女皇的嘴角。萧留君依旧没有搭理他。
虞临心中差不多有了底,靠在萧留君的肩上,软声道:“陛下。”
没有得到回应。
虞临又连声叫道:“陛下。陛下。”
萧留君总算是眉头一皱,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很烦。”
“是奴不好,惹了陛下的不快。请陛下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听着这颇是“敷衍”的安抚,萧留君心头又冒出火气来了——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因为虞临而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从最初刚刚失忆,自己对虞临似乎只是当作一个好玩的东西,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乐趣的调剂品。但她却三番两次因为虞临的言行而生气。这本应不该。
比如方才,她居然在期待虞临说“他承认干预皇夫是为私心”,而且还因为虞临说这是为公,发了火。这越发不该。
她应该是为“虞临插手皇夫之事,越俎代庖”而生气才对。
但,自己在听傅岍说虞临假借她的名义擅自去找了他,心中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本能地替虞临说了话,在傅岍面前暗示了对虞临的器重。甚至在虞临过来找她说傅岍的坏话时,心中隐约还有窃喜。
——这更是不该。
还有当时发现虞临怀孕,自己不忍打胎,第一个念头竟想的是,心心念念想要怀孕的虞临若是失了这胎儿,应是会很伤心的吧?
——自己为什么会怕虞临伤心?
当时发生事件的时候,她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觉得很寻常,但现在回想起来,越想问题越大。
忽然,一个念头窜了上来,她顿时觉得一阵寒流窜入了自己的浑身筋骨内,直令她心生惶恐。
她没有回答虞临的话,只是朝着浴池走。直到两人都浸入了水中,萧留君才冷不丁地开口问道:“虞临,你既喜欢孤,为何不争取皇夫之位,反倒是自我作践,跑到我这里来当男宠了?”
措不及防这么个问题被抛了过来,虞临瞳孔微缩,轻轻眨了眨眼,然后垂下了眼眸,“臣……觉得这样会更好。”
“更好?”萧留君抚摸着他大腿根部触感粗糙的鲜红烙印,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觉得这样好?”
“臣……喜欢陛下,但也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虞临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臣认为男子也可以建功立业,为国家做出贡献。而非拘于后院,每日为得到妻主的垂怜而丧失了自我。”
“爱情与事业想要两得。丞相还真是贪心。”萧留君嗤笑道。
虞临说道:“臣若不贪心,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萧留君摸着他的肚子,道:“孤自认对你宽恕与垂怜已经够多了,希望你不要妄图贪一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再次警告虞临不要妄想用腹中的孩子框住她,或是谋夺皇位。
这话与其说是对虞临说的,倒不如是萧留君在告诫自己,自己不能再对虞临有更多的宠幸了,如今已经够了——为帝王者,一旦动了情,就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虞临低头看着女皇覆住自己腹部的手,轻声说道:“臣心中有数。不敢奢求陛下认这孩子,只是希望臣能有个传承血脉的子嗣罢了——待到陛下娶了一位合适的皇夫,臣会辞官,带着这孩子离开皇都,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陛下面前。”
事实上,不成亲,不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