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子有点担心地问。
“还好。”行远和尚任何时候面相都很慈和。
这些年来,他清心寡欲,每天坚持一定时间的户外运动,既能锻炼身体,也能修身养性,健康状况倒比年轻时好了许多。
行远和尚吃得简单,不过一碗清粥两碟小菜,喵子和叶小舷吃得丰盛些,齐兑没什么食欲,只喝了一碗粥。
“你昨晚就没吃,今早又吃这么点,肚子不饿吗?”喵子想叫齐兑再多吃点。
“不想吃。”齐兑冷眼瞧着行远和尚,他已经吃过早饭,但也没离开,闭着眼睛一颗颗拨弄手里的佛珠,像是在念经。(?′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念完了经,行远和尚站立起来,向三人告别,“三位小施主,贫僧今天就要回慧月寺里去,有缘来日再见。”
喵子和叶小舷愣怔着没说话,齐兑一把抓住他衣袍,“你别走,要走我也跟你走。”行远和尚无奈叹息一声,“你叔叔说,安排你到南京是来学习,旷课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去慧月寺,我要去看我妈。”齐兑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
“对啊,小阿姨埋在慧月寺,齐兑是应该去拜祭一下。”喵子站起来,在一旁插话。叶小舷轻轻扯住她衣角,不让她走开。喵子感觉到他的阻止,缓缓又坐下。
拗不过齐兑,行远和尚只得等他准备好了,带他一起回慧月寺。叶小舷开车,喵子坐副驾驶位,不时回头去看,他们父子俩儿虽然一言不发,但是那种沉默着想心事的神态简直太像了。
“行远师父,你教教我茶道吧,我特别想跟你学。”喵子想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故意没话找话。
“你不是还有几天就自驾去川藏线了吗,有时间学茶道?”齐兑忍不住说。
“有几天算几天,反正我暑假实践基本结束了,只等博物馆给我盖章,我就不用去了。我觉得我和行远师父特别有缘,那时候第一次遇到就一见如故。”喵子很想和行远和尚多相处几天,她心里觉得,比起死去的人,活着的他心里也很苦。
行远和尚向喵子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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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到了寺里, 在行远和尚的指引下, 齐兑去后山埋着他妈妈骨灰的地方磕了三个头, 虽然没有坟, 也没有墓碑, 却有一棵很大的茶树, 长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养护和修剪。
行远和尚面容澄定, 眼见着儿子磕头哭泣, 垂目诵经祝祷。喵子见齐兑哭得那么伤心, 也跟着哭起来, 叶小舷搂住她,不住安慰,给她擦眼泪。喵子不小心把鼻涕抹在他手上,想笑又没好意思笑。
齐兑站起来, 擦干眼泪,精神也清爽许多, 对行远和尚说:“以后我每天白天去上课, 晚上到寺里来,你要跟我讲讲我妈的事, 这是你欠我的, 也是我唯一的要求。”
行远和尚点了点头, 二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儿子如今活生生就在眼前,就算他出家多年看破红尘,亲情这一根线也未必就能断绝, 心里到底念着儿子。
“齐兑——”行远和尚忽然说:“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养育过你一天,也没有听你叫过一声爸爸,今天当着你妈妈的面,我想听你叫我一声。”
齐兑怔住了,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出来声音,爸爸——这个陌生而又遥远的词汇多少次出现在他梦里,多少次在他孤独无助的时候像一簇小小的火焰给他微弱的亮光和希望,但当这个人真的站在眼前,他却喊不出口了。
喵子着急,在一旁说:“唉,你快叫啊,你不是最想见你爸爸了,叫爸爸呀——”叶小舷笑着把她拉开,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添乱。
看着行远和尚,齐兑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各种滋味齐聚心头,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轻轻叫了一声:爸——
只有一个字,却深深印刻在父子俩心头,他们凝望着彼此,心里都在想,此时此刻,她的灵魂应该能安息了吧。
禅房里,行远和尚给三人烹茶,对齐兑说:“你妈妈当年最喜欢喝的就是碧螺春。”
“我妈是因为你喜欢她才会喜欢,她日记里写,以前她在北京都喝咖啡,很少喝茶。”齐兑端起小小的茶杯,品了一口茶,觉得这茶喝起来青涩中透着甘甜。难怪他从小就喜欢喝茶,原来是有父亲的遗传。
喵子也喝了一口茶,眼睛瞟向叶小舷,见他拿着茶杯端详,笑着压低声音问他:“你这个好奇宝宝又在观察什么?”
“这一套茶具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