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怪。”顾瑾之究竟有没有口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解释一句,程县令也只能接话无妨。
“正好我还要和三把斧说说样式,便一同去吧。”顾瑾之说着,便招呼衙役抬箱子一起走,背过身去就敛了笑,程由金一双色眼还在不时地打量小梨儿,让顾瑾之看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剜下他那双眼。
夫妻俩又回到三把斧的铁铺,瞧着这么多铁料,三把斧兴奋不已,“顾兄,不,顾爷,您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甭说客套话,你赶紧给我打制暗器,另外借一间房给我用用。”
一间房而已,这好办,三把斧立马带他们去了,“这间行吗?”
“行。”等他说可,三把斧便走了,可刚走到门口,又被顾瑾之叫住了,顾瑾之问江清黎拿了簪子,给三把斧瞧了瞧,“这种精巧的暗器你们这儿有做的吗?”
三把斧越看簪子眼睛越亮,比刚刚看见三大箱铁料还要亮,忙问道:“你这簪子是哪儿来的?”
“赶时间,回头再和你聊,一句话,能不能制?”
“你这簪子太精巧了,据我所知,可能也就鬼手烧酒能做出这样式,可他早就死了,我是不知道还有谁能做,不过,我们这也有个专门做这种精细暗器的阿婆,她做的暴雨梨花针和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定会有头绪。”
“那届时就劳烦你引荐了。”顾瑾之并不着急去找阿婆,他想先将毒药配制出来,若是与程县令撕破脸,正好借此试试药。
祖母的旧相识
将药材按着方子配在一起并不难,只是他们买的剂量不太对,还得去弄一套药称来称药。
“不用去弄,我这儿有。”打不同的料要加不同的辅料,多少铁料配多少辅料去除杂质也有讲究,所以铺子里都备着个小称。
这就简单了。三把斧那边打铁也顺利,顾瑾之要的都是比较小的暗器,他那正好有块已经冶炼过的铁,先给他用上。
待他调好药,三把斧那边还没做好,他便按着三把斧给的地址从后门出去找阿婆去了。
阿婆住的偏,比起其他铺子,她这儿格外冷清,顾瑾之倒是知道原因,江湖上对暗器,毒药这些不是特别接受,觉得是不入流的手段,唐门和五毒教一个攻于暗器,一个攻于毒物,都是江湖上不受人待见的门派,尤其是五毒教,更被人当做邪教。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表面嫌弃,实则一个两个也都会留一手暗器,留着保命,他们自不会光明正大上门制作暗器。
阿婆外号叫绵里针,铺子名字叫做九曲玲珑。
外面铺子只有个小童守着,听他说来找绵里针,便起身领他们去了后院。
一个大湖填满了整个后院,房子砌在水上,要通过湖里的木桩走过去。
湖上的木桩也有讲究,是八卦图的模样,只有一条路能通过去。
“阿婆年纪大了,有不少东西忘记了,便做了这个锻炼自己的脑子,以防止将祖传的本事都忘了。”小童解释道:“这些木桩每天会更换位置,无穷无尽的变化,每天进出的路都不一样。”
江清黎听罢,不由感叹了一句真厉害,不过这阿婆的品性莫名让她想起了自家老太太。
走过八卦木桩,才到阿婆门前,小童上前敲门:“阿婆,有客来访。”
里面很快传来一声:“进来吧。”
听着中气十足,倒不像是个老人家的声音。
跟着小童进去,终于见到了阿婆的真容,阿婆个子不高,人瞧着是十分严厉的模样,不过看她穿着打扮,并不像汉人。
不待顾瑾之开口,阿婆先说了:“你想做什么暗器?”
顾瑾之拿出图纸给她看。
只一眼,阿婆就变了脸色,“白绵绵是你何人?”
顾瑾之不明所以,直截了当承认道:“她是我祖母。”老太太虽强势好作怪,但名儿却正正相反,江清黎还是头一回听祖母的大名,这个名字配上老太太那张脸,怎么都觉得十分奇怪。
“难怪,除非她愿意,不然谁能从她手中夺走她的东西。”这句话阿婆似在自言自语。
“阿婆,您认识我祖母?”顾瑾之好奇问道。
“何止认识,你爷爷与她第一回相见就在我这儿,把我家房顶都掀飞了。”阿婆一边说,一边带他们去了另一间房。
这间房里头很多器具,看起来就是阿婆平日做活的房间。
“你祖母这本暗器谱大多还是我给她写的。”
难怪阿婆能一眼认出来。
顾瑾之想了想,将簪子拿给阿婆看,阿婆捧着在光下仔细分辨了一下,“呵,还真是鬼手烧酒的手艺,果然天底下就没有摄魂大法办不成的事。”阿婆这话的语气说的古怪。
“你要的东西我都能够给你做出来,不过你得将这支簪子留下给我摸索摸索。”
“没问题。”顾瑾之一口应下。
阿婆首先从简单的爆裂竹做起。爆裂竹做法虽简单,但里头各种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