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邢星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江北看着她接起电话时那副纠结又无奈的表情,好奇心上来问她:“臭女人,谁的电话啊。”
她冲着他摆摆手走远了些,没有回答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他抱怨着走到桌子边上,抬眼就瞧见了同在屋檐下的另一个。
“哟,安经理,昨天睡得好么。”江北坏心眼地问他。
熬夜洗衣服的安逸脸色苍白,眼角下一片青紫,他摆着碗筷头也没抬:“挺好的,我倒是建议你早点起床,睡得那么死,说不定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江北开始困惑,总觉得这孙子是话里有话就是不和他明说。他拍拍桌子站了起来,“喂,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了。”敏感的江北在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一方面猜测臭女人是不是趁着自己睡着去睡安逸了,一方面又猜测他们俩背着自己达成了什么屁眼交易,种种猜测让他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安逸把他吃瘪的表情看在眼里后不屑地露出一个浅笑,然后在耳边做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说道:“小心搞错对象了,那个人可不是我。”
江北皱起眉头。恰好此时邢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她瞧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开口询问:“怎么了?一大早看起来就像是要干架?”
安逸继续摆放着碗筷,他摇头否认:“没什么,饭菜做好了,邢……邢老师,你坐下吃点。”
邢星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背包,朝房门走去:“不吃了,我有约,今天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江北马上炸了,他跑上去拉住她,大声地质问她:“怎么回事,一大早你要出门?”
“嗯。”女人点头。
他继续问道:“见谁?刚才电话里的?怎么要一整天那么久。”
邢星思索道:“前男友之一,说是有事找我,让我见面详谈,我也不清楚到底要多久才能回家。”说完后在玄关利落地穿上鞋,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不忘告诫两男人,“你们俩在家不要打架,和谐一点。”
利落的关门声传来,江北暗暗“靠”了一句,恶狠狠地转头盯着那个望着她离去方向的男人。
“安逸。”他连安经理都懒得叫了,“你早知道?”
确定她走出了楼道,安逸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回头看他:“知道。”还不忘嘲笑他,“邢星有前男友这事,就让你这么费解吗?”
江北气得磨起自己的后槽牙:“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的?”
“一大早吧。”安逸嘲笑着他,“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走出浴室就看见邢星站在窗前打着电话,江经理,都劝过你早起些了。”
江北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处境如此艰难。前有臭女人铁了心要分手,后有骚狐狸虎视眈眈,现在又出现个莫名其妙的前男友,这日子简直就是筷子搭桥——难过。他气得饭也吃不下去,向眼前的情敌打探起情报来。
“喂,那男人什么来路?”
“你问她去。”安逸夹起一筷子海带丝,放入嘴中酸辣爽口,沁人心神。
江北有求于人,他深呼吸一口气后做了下心理建设,想着现在自己和安逸算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秋后都蹦哒不了多久了,开始走共情政策。
“你真不担心?”他双手抱胸,就等着男人上钩。
安逸如他所想,筷子仅仅停顿了一顺便摇头:“不担心。”邢星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这点他和她那么多年了,对她有着绝对的信心。
“是嘛。”江北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你不担心的话,干嘛要形容她前男友给她打电话很有意思啊。”
“哦,让我猜猜看吧,你认识她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她前男友给她打电话不成?”江北摊开手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我是不急,老子就算死,死期也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像某人……”
“自以为一切胸有成竹,别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让什么前男友插队钻了空子,啧啧,臭女人这人吧,身上发生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也真是不好说。”
安逸听明白了他的画外音,联想起早上出门瞧见邢星接电话时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也咽不下饭,放下筷子叹气,他看着得意洋洋的江北:“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江北握紧拳头,“所以啊,现在我们俩就应该先一致排外,这三人行都够挤的,再加一个怕是真的要集体翻车,怎么样?安逸,你还要不要做你清风明月,淡定自若的安经理呢?”江北乐得脚趾头开始点地。这大家伙都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精了,跟他隔这玩感情上的计策,他安逸装什么仙子人设。
多年的单身经验他总结出一个道理,爱情就是肮脏可耻的。当你觉得它干净、洁白无瑕,某种意义上你就输给了那些爱上肮脏爱情的人了。
江北正式向他发出邀请:“安逸,今天出去吃?地点你定?”
安逸犹豫片刻后挣扎着点了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