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终归是一夜间绽开盛放,化成朵艳丽多妩媚的娇花。
良夜灯光簇如豆。占好事、今宵有。酒罢歌阑人散后。琵琶轻放,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翌日寅时,她于他怀中迷蒙醒来,身子微动,便觉四肢百骸皆是酸痛难忍,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去重组了般,连抬手都无力。
“昨夜我已抱着你去净过身。”温暖精瘦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话语间发出的一次次震动便也尽数传至她身上,“那处……那处也已帮念念上过药……”
她扭头便见到他悄然泛红的耳尖,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昨夜里狂野孟浪不知节制的人也不知是谁,现下倒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默默用眼神控诉着她的少女闭紧了唇就是不言语,他遂愈发心虚没底,知晓自己昨晚和那初尝情爱的楞头小子没甚两样,面上益加挂不住,如玉俊颜也染上绯红,难得有些结巴:“念念莫气,我日后……日后定当节制些,再不会伤了你了……”昨夜到后来,她竟挺不住直直昏了过去,猛地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闻言她正欲出声打趣,便听他接着郑重低缓道:“别喝避子汤,若是有了,安心产下便好。念念与我的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待我为陆家沉冤昭雪后,就同念念一道归隐山林,从此田园野趣,水秀山明为伴。”
谁要为他生儿育女了?这人可想的真美!
☆、事后清晨
心中憋着气, 一双清澈妙目里满是委屈控诉:“你欺负人。”
“没……”听见怀中的小姑娘这般说, 他心尖一颤, 往日里镇定自如的人憋了半晌只讷讷出辩驳这一个字,颇没气势了些。
“哥哥弄痛念念了……”现下二人同枕共衾,她就蜷于他怀中, 是紧紧亲密的姿态。他们之间,终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牵扯, 再也离不开, 斩不断了。
其实心底是欣喜于这样亲密的交融的, 但也恼他昨夜不知节制地可劲儿折腾,故一蹙眉头, 娇嗔道:“昨晚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还……”本是想多说他几句撒撒气,未曾想说到一半竟是把自己羞住了,这后半段怎样也吐不出。
“还怎样?”他俯首支颐, 微一挑眉, 眸中有逗趣也有宠溺。
昨夜的他, 也是这般自上而下用目光牢牢锁住了她, 教她只能溺毙在他的凶狠与温柔中,却怎样也无法逃脱。
一帧帧脸红心跳的画面浮于脑海, 姑娘家脸皮薄, 她只觉双颊滚烫,羽睫扑簌轻颤着:“不同你说了!”语毕,一拉被子严严实实缩了进去, 躲着不见人了。
被她这赖皮模样逗笑,他拥住那锦被上鼓起的一团,下颔抵于其上,眷恋磨蹭:“日后再不会那般了,念念莫要恼我。”
“不会哪般?”她脆嫩嗓音闷闷传出,是让他好生检讨的意味。
洞察出她的小九九,他一掀锦被向她靠拢过去,双手触上那纤纤细腰稍一滑动,便引得身旁少女嬉笑闪躲不已。
“你……你无赖!”她如银鱼般扭动,抑制不住身体的激烈反应,咯咯笑着,“你挠……挠我痒痒!”
不轻易放过她,他手下动作不停:“念念将才是问我,以后不再哪般了么?”说着将薄唇抵在她耳边,炙热呼吸灼得她娇躯发抖:“那为兄现下告诉你,往后行房,我会轻着些,慢着些,念念说不动,我便不多动一下。”
“念念求着我动,我才接着动。”
“念念不喜欢趴着,那好好躺着便是,若玉自当好好服侍你。”
被他这蓄意挑逗的孟浪言辞惹的面红耳赤,她气急,冲动之下把覆于两人身上的锦被一把大力掀开,青葱玉指哆哆嗦嗦指向他激动道:“不许说!你这坏蛋!”
她恼羞成怒地娇叱,他便照单全收地受着,眸中盈满宠溺,他微扬角:“念念说的是,念念让我住嘴,我便住嘴。只念念把这被子掀了作甚?”说着,视线暧昧地于两人周身来回巡视。
“莫不是昨晚念念见了我这一身秀美肌肉,心中顿生喜爱之情,这一大早便亟不可待馋我身子?”
“可念念便是馋了,也得徐徐图之啊。为兄身上现如今可是未着寸缕呢。”他笑得有些坏,“不过我二人皆是坦诚相见,倒也算公平。”
经他提醒,她方才后知后觉垂眸看向自己,肌肤莹彻,粉光若腻,胸前大好风光尽数落于他的眼。愣头愣脑被他这般直白地看了这许久,脸都丢光了!
惊叫着抓来被子将自己严实裹好,却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在他身上发泄一通。遂穷凶恶极向他扑去,小手握拳雨点似的打在他身上,口中念念有词:“教你欺负我!你这无赖!流氓!”
闻言他哑然失笑,不闪不躲,也没有一句反驳,静静坐着,让她宣泄个尽兴。末了,看她用力久了双手似有些脱力,方温言出声:“念念不若休息会儿再接着打?把自己累着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且这被褥,滑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