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买。
九嶷宗在宣布了凤闻会的名次之后,给前三十六名的筑基期修士发了一块青色圆钥,“十日之后苍梧境开启,此物即是苍梧境的密钥。”
台下的其他修士见到青钥,纷纷扼腕不已,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苍梧境来的,现下就这么空手而归,心中隐隐不甘。
“我有异议,”台下一个面容粗犷的男修上前一步,“那个叫温浮的修士,连一场比斗都没有参加,凭什么能轻易得到进入苍梧境的资格?”
灵均台上讲话的长老瞥他一眼,“规则如此,有本事你也两度轮空。”
“那温颂呢,他在第二轮的对战中,只用一个阵盘就得了头名,这对其余九人如何公平?”
那个长老不耐烦道:“凤闻会上没有规定不能用法器、阵盘、符箓,你要是有你也可以用。”
霸气回怼的姿态劝退了不少想要挑刺的人。
温颂这才安安稳稳的掌住了密钥。
在凤闻会结束之后,他同向深回了云骖殿,“师兄去过苍梧境吗?”
向深给自己倒了一杯沂兰茶水,“去过。”
“里面是怎样的?”
“危机重重,却也机缘无数,”向深摩擦着青瓷杯沿,“其间妖兽遍布,灵植、功法、传承亦是不缺,只看你有没有命得到。”
以小师弟的修为进入其中,若是无人相护,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向温颂,慎重道:“等你进了苍梧境,一定要在保证了自己的安全之后给我传音,知不知道?”
温颂忙点头。
当天夜里,向深给他找了几个威力强大的术法,教他练习。
温颂明白师兄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是以学的很是认真。
翌日,印宿叫他出去。
“不行啊,”温颂一边练习掐诀,一边回他,“再过不久就要进入苍梧境了,我得好好练习法决。”
“不听话?”
“不是,”温颂愁眉苦脸的道:“我什么术法都不会,若进了秘境,怕是没有自保之力。”
“你出来,我教你。”
温颂对他的说辞表示怀疑,“你一个剑修也会术法吗?”
“嗯。”
温颂看着一旁紧盯他练习的向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觉得师兄教我也是可以的。”
就在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后,识海中忽然一痛。
温颂眼角倏然掉了一滴眼泪,“印道友,你做了什么?”
“灵犀引。”
向深见小师弟忽然掉泪,问道:“可是术法太难了?”
温颂看着面上满是担忧的师兄,昧着良心应了,“师兄,我能出去放松一会儿吗?”
向深见人都被逼成这样了,哪能不答应,“你去吧,若是实在学不会,我再给你找别的术法试试。”
“多谢师兄。”
在出了云骖殿之后,温颂顺着原路到了星斗台,他看着台上岩岩如松的身影,唇瓣紧抿,“印道友,我到了。”
印宿见他似是不愿的模样,神色淡了淡,“可是怨我?”
温颂想到方才识海中的痛楚,眼泪从圆乎乎的眶中溢出,他望着印宿,眸中又是气愤,又是委屈,“道友明明知道我最怕疼的……”
印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幽潭般的瞳孔中似是沁了冰玉,“可你也答应过我会听话。”
温颂吸了吸鼻子,“我哪有不听话?”
“苍梧境中那么危险,我却什么都不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印宿见这丑东西泪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心中的不郁消去些许,“我说了会教你。”
说起这个温颂更气了,“都说术业有专攻,你一个剑修说要教我术法,那我能相信吗?”
印宿眉目微敛,“你是不信我才不愿出来?”
温颂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鼻涕,诚实道:“是……是的啊!”
印宿闻言食指在剑柄上摩擦了一下,然而想到这是自己的小/奴/隶,还是抑制住了自己,“你上来。”
“做什么?”
“教你术法。”
温颂看着印宿放在剑上的右手,怀疑他是想揍他,他四下望了望,没看到一个人影,最后只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到上星斗台。
事实证明,温颂的怀疑是对的。
印宿确实会术法,也的确是在教他,只不过方法十分粗暴,整个过程下来,他的眼泪就没停过,凄凄惨惨戚戚远不足以形容。
在结束了一天的练习之后,温颂肿着一张脸问他,“印道友,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嗯,回去之后多练习,”印宿看着他,道:“明天也要来。”
“我知道的。”
温颂在回去的路上不知叹了多少次气,他想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小心眼的男人呢?
连他的一句实话都听不得。
温颂摸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