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得有狗急跳墙,人不能与狗斗猖狂,小心些吧。”
傅东离刚刚在她亲自近前替他理衣襟的时候就怔了,再听她别别扭扭又十分认真嘱咐他的模样,他一时表情复杂。
“怎么了?我说错了么?”
“不,我只是惊讶你会做这些,也会说这些。”
赵锦瑟有些不自在,嘀嘀咕咕:“这不跟你成婚了么,是你的妻子了,日后这吃你的用你的,好歹也得上点心啊,若是往常,我才不会呢。”
她口是心非,十分可爱。
傅东离轻抚她眉眼,自己眼里却有抹不去的怅然跟哀伤。
“当年幼时,我也曾见过我娘亲这样给他整理过衣襟,那时习以为常,却不知往后也只能回忆怅然,如今再见你,我便觉得....那时我娘亲心头必也是将自己当成他的妻子,一心挂念他,可惜。”
这个他是谁?自是那位刻薄傅东离让如今的傅东离越发刻薄的太昌侯了吧。
“可惜什么?”赵锦瑟想不问,但知道傅东离心头郁结,该抒发出来才好。
“可惜他在意太多,心眼太小,凭白把我娘亲推在千里之外,而我娘亲又素来是个不爱回头的,伤她一次,她便宁可香消玉殒也不愿将就。”
他垂了眸,指尖落在秦鱼眼角。
“若是你,你也会这样么?”
这一大早的说这么伤感深刻的话题,赵锦瑟有些不自在,但心头也有十分强烈的异样。
心疼他,因为懂他。
“不晓得,我素来不管还未发生的事儿,但我希望你先有一颗不伤我的心,物尽其用,人尽其能。”赵锦瑟浅浅一笑。
“我会信你,也愿你待我也如斯。”
傅东离眼眸深谙许久,终究一笑,轻吻她眉梢。
“我会的。”
“一定会。”
89.上殿
赵锦瑟知道傅东离那边要弄的事儿水太深,好几次她都察觉到深夜时有一些隐秘之人出入府邸, 或许是他豢养的死士, 或者是他的心腹, 又或者是在朝野中与他相盟的官员,要么就是——野王。
她知道傅东离犯不着对太子案牵扯太深,除非他有目的, 而最亲近最有可能的目的就是把从云端坠下凡尘且深陷泥沼的野王秦孟川给拉上岸。
龙夺嫡,总有一个赢家输家,烈王、珏王、隐王还有野王,四王若是要选其一, 她知道傅东离一定会选野王,可问题在于——为什么傅东离一定要选。
以他的能耐, 不管是哪个王爷上位都会对他倚重, 当然了, 有仇怨的另外说。
赵锦瑟倒不是不想知道, 而是知道傅东离目前不会对她说。
太隐秘危险了, 无知比深知危险。
最重要的是赵锦瑟自己也很忙。
那长公主暗示过后,赵锦瑟才知道什么叫被开小灶培养,这流水的案子都络绎不绝到她手里, 连着最近跟她交好且因为一同外出公干的沈轻羽跟郑安安都忙得底朝天。
“我的天,我最近都瘦了好几圈,腰都细了。”
郑安安还想埋汰下跟着赵锦瑟被连累, 哪想着赵锦瑟这是个没心肝的, 闻言就说了:“瞎说, 你以前没腰,细哪里去啊!”
郑安安闷了,看到不远处帮忙处理查阅卷宗的沈轻羽都笑了,就气坏了,跳起来就去挠赵锦瑟的腰肢,这烦闷辛苦之后偶得闲暇闹腾几下也是她们舒缓神经的方式,阁内陪着熬了大半个月的其他女官见状都笑了。
笑闹中,郑安安不小心扯下赵锦瑟衣领一角,顿看到脖颈下一片雪肤上赫然有密密麻麻的红痕。
“阿,你这怎么红了一片,莫不是生病了?”郑安安还未出阁,压根没想到其他,倒是几个已经成亲的女官闻言一个个都红了脸,抿嘴而笑。
赵锦瑟脸也红了,忙扯回衣领,轻哼:“我这是气的,刚刚看到一案宗,明州那边竟有亲娘谋害女儿女婿一家只为图谋家产的,真是大开眼界。”
这个案子引得众人注意,但沈轻羽留意到赵锦瑟怯怯看向自己这边,有些不安,像是怕自己介意似的,她一愣,后失笑。
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这厮还以为自己念着那傅东离呢。
还真当她夫君是个人见人爱的货?
话说,最近她也才体会到那样的男人是她绝对驾驭不住的——只有他喜欢才行,否则天下女子皆是一坨烂猪肉。
屋内欢腾,女官们笑闹一会也就继续办事了,刚刚赵锦瑟提及的案子也是她们近期需要攻克的一个要案,朝廷宗室还挺重视。
也不好查,因为涉及不少。
若是从前,她们可不兴跟着赵锦瑟受苦,可眼看着赵锦瑟自泉州一案表现受朝堂赞赏,后又得宗室之中好几家权贵内宅表赞,这声势见长,又隐听说长公主青睐此人,她那一脉的女官也多数都已站位,如此速度,饶是皇后一脉的人想要遏制也是来不及,因为长公主抬举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