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舍不得,越发想得到。
太子辗转反侧,又怕为人所知,但又日日想要再见她,仿佛见了她就能忘记在朝堂的种种不快跟压力,所以他找了那样一个替身,给自己争取了时间,好跟那位女子见面。
却不知道,他用这替身跟那张狗为自己设计了仿佛世间普通男儿会沉迷的平凡安定生活,却也活在了别人的设计里。
“太子从奴婢这要走了南夏,并未了杜绝别人从奴婢这里搜查到南夏的踪迹,明面上与奴婢钱财,让我远走安生,却安排了人杀我,只是奴婢事先察觉到,便事先逃走隐遁了,其余事情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太子为了这南夏,曾说自己不会再碰其他女子。”
这话一说,皇后的脸色更阴沉难看了。
其余三个皇子表情各异。
这说的是太子?简直像另一个人。
珏王老实敦厚的脸皮底下略微嘲讽,那样一个人,享乐纵淫,有朝一日也会为一个女子倾心守身?简直可笑至极!
蜀王却没多说什么,只吐出一口气。
“那夜是怎么回事?”
老鸨还真不知,因在此之前她就被太子暗杀遁逃了。
倒是那张狗知道一些。
张狗知道自己今天上这殿来,基本九死无生,为了免收活罪,只能老实交代所有。
“在太子出事之前,那南夏姑娘忽然失踪了,太子怎么都找不到,几疯欲狂,但那时朝政吃紧,压力不小,太子又脱不开身去找寻,因此一度重用那玉郎,若是下了朝或是沐修,他便让那玉郎待在太子府,自己则是换了身份带着小厮在外查找,也就是太子失踪前十天,太子终于找到了一点南夏姑娘的踪迹,得知她已离开邯炀,定居在别处,太子欣喜欲狂,于是安排玉郎在太子府待上几日,自己则是要离邯炀将那南夏带回,此事万万不可,极为凶险,奴几次劝解,太子却执意前去,但怕玉郎一人在太子府遇上事儿无法应对,便留奴在邯炀接应。”
“那太子到底去了哪?如今又在哪?”
其实这一切于皇后不算是坏消息,因为死的若是那玉郎,太子还有可能没死!
皇后拧了下手里的丝帕,免有喜色,一度想要打断审讯,直问太子下落,这样的着急也落入珏王眼里,他的眼色略沉。
若是太子回来了,恐怕皇后第一个除掉的就是自己。
鸠占鹊巢岂有好下场。
不过目前看来,那太子生还的可能性不大,这一局设计要的可不是太子的失踪。
“奴只知道太子当时前去的地方乃是....陵城。”
当陵城这个地名落入众人耳朵,蜀王第一眼看向傅东离,目光锐利,后者坦然对视于他。
或许是当年壮年时的帝王跟少年时的侯府公子相处多年,早已熟悉彼此,只这一对视,蜀王便知道了——当年傅东离离邯炀之后,第一站去的并不是陵城,这都在他安排的探子探查之下,后来傅东离才去的陵城。
他是一直在查太子案吧,直到查到了陵城,因为查到了大概,所以才动身来邯炀。
这一案,既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翻盘所在。
蜀王欲想起当年看过的那些情报,试图跟眼前一切勾连起来,但身体损伤太大,动辄伤身,一向就头疼欲裂,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不得不放弃沉思,沉沉看了傅东离一眼,“太子在陵城?”
傅东离沉默许久,此时见蜀王问了,才开口:“是,微臣最后查到的地方就是陵城。”
“结果如何?”蜀王已经不想听这些证人提那些详细了,他只想知道结果。
“当年,便是太子遇难的那一年那一夜,替身玉郎自杀于太子府书房时,恰好陵城花洲之上也有一艘花船起了漫天大火,火灭后,船内独留一具,身份不明,来历不明,当时州府查无线索,只能立为悬案,至今未破。”
傅东离没有明说,但众人已经听明白了。
那花船上的焦尸怕就是太子了。
蜀王脸颊颤抖,拳头紧握,但并无激动神色,倒是皇后脸色惨白,几乎跌坐在地上,但还不甘心,“可有证据?”
傅东离低头:“没有,事实上,至今微臣都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辅助这些推论,便是这两位证人的证词也只是单面的,对于找出幕后之人并无实际作用。”
他抬手作揖:“微臣一直坚持查这个案子,只是想得一个结果,至于其他,还请君上跟皇后娘娘再深入盘查,毕竟微臣身份特殊,不宜主掌一切。”
他抛出了这样一团吓人的结果,却又要轻飘飘脱身而退,便是皇后忌惮他身份跟能耐,如今也生了怨恨。
到底是谁?此人真的查不出来?莫不是还计较些什么吧?
皇后飞快瞥了冷漠的野王一眼。
就在众人陷入死寂的时候,蜀王嘴唇微微动,似乎在决断要不要彻查,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三个皇子。
事实上,傅东离刚刚的“脱身”是符合他心意的。
他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