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吟打开车门,把已进入熟睡状态的程晋安置在了汽车的后排,夏日里皎洁的月光穿过车窗的玻璃映照在程晋脸上,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却捎带露出他雪白的脖颈,在暮夜中尤为耀眼,徐啸吟感觉方才熄灭的火好像又要被重新点燃。
瑟瑟的夏风吹来,撩起了徐啸吟的眼眸,他倚着车门,盯着远处街道尽头的一团黑暗,掏出一根烟,若有所思地点燃。
口袋里的手机还残存着些许的温度,徐啸吟不久前在厕所外面看见那条短信时,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露,他差一点没控制住脾气把手机掰成两半。
手机里面存留着一条很新鲜的短信,来自徐啸吟多年的老友,市有名的军火贩子,刚才筹码桌上一同赌牌的客人方泽。
他说,“啸吟,等你玩腻了程晋,能不能借我玩两天,我给你五十箱家伙怎么样?”语气轻浮到把程晋当随便的玩物看待。
徐啸吟在遇见程晋之前一直过得是很放荡的日子,私生活相当混乱,他和方泽也时常交换情人来玩,不为别的,只为开心。
这一切在程晋出现后才渐渐收敛,到后来徐啸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方泽还取笑他,说他是浪子回头,为爱守身。他当时是怎么回复方泽来说,哦想起来了,他说因为自己遇见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看来话不能说的太满,这才过去多久,他就被现实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徒留下满口的鲜血和散落在地上的牙齿。
烟雾在徐啸吟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散漫开来,徐啸吟盯着那条短信,幽深的瞳孔里透着阴郁,方泽明知道他之前把程晋放在心尖上,谁都不准觊觎,虽然程晋现如今已经是个弃子,可方泽但敢提出这种要求就说明他对程晋始终有过一丝肖想。
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只怕是适才在春源,方泽看他对程晋玩弄的态度,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被勾得重新骚动起来。
徐啸吟嘴里叼着烟,深吸了一口,看似随意地用手敲击了几下屏幕,给方泽回了个“滚。”
今天他可以把这件事以一个开玩笑的结尾翻过去,但是如果有下一次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和方泽翻脸。
抖掉了积攒许久的烟蒂,那点火光马上快要消耗殆尽,徐啸吟就借着零星的微光,把带着火星的烟头按在了程晋光净裸露的脚踝。
白玉般的皮肤被烟头触碰到的那一刻立刻充血肿胀,沿着圆形的疤痕留下褶皱。
“啊!”睡梦中的程晋发出一种凄厉的惨叫,他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面孔扭曲一团,瞪大着眼睛却无处质问。
面前喜怒无常的徐啸吟让他深感陌生,而造成他转变如此的罪魁祸首也是程晋自己。
“真是个骚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徐啸吟扔了烟,怒气在他眼底放肆横行,眉目间的张狂清晰可见。骚货就是骚货,出来一趟就被人惦记上了。
他扫了一眼瑟缩在座位上的程晋,冷笑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路上,徐啸吟把车开得飞快,程晋看着似曾相识的路径,内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涩又翻涌上来。
徐啸吟是准备带他去他们两个之前的旧居,在半山那一带,绿意葱茏,闹中取静的好住处,房子里的家具都是两人亲手挑选的,程晋本以为在他身份揭穿后就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熟悉的房子静寂地伫立在眼前,程晋呆呆的望着,眼神虚无,看不出表情。突然,徐啸吟伸手拽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毫不客气地把他拖下车,打破了程晋的沉思。
他踉踉跄跄跟在徐啸吟的脚步后面,受伤的脚踝导致他根本走不快,程晋是硬撑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房子的陈设都没有变,一如程晋离开前的那个早晨,地板整洁了无灰尘,看得出来徐啸吟派人定期打扫过。
徐啸吟拖拽着程晋走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站定,示意由程晋自己推门,“进去看看吧,里面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那是这间别墅的主卧,他们俩夜夜缠绵酣睡的房间。
程晋踟蹰在门前,抖着手推开了房间的梨木门。
这间有着两人共同回忆的房间完全变了,摆在卧室里的衣柜,双人床,挂在墙上的古画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墙漆,悬挂一整墙的鞭子,甚至还有从天花板直垂下来的镣铐。
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程晋乌黑的瞳仁猛得收缩,他几乎快要站不住,勉强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形。
“喜欢吗?”徐啸吟凑到他耳边,抹不开的邪气狂狷在他眉眼间弥漫,阴鸷的嗓音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看见那东西没,你今天就在上面睡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房间的角落,突兀地安放着一个电动木马,马背上焊接着一个超乎寻常大小的仿真阳具,直挺挺地一柱擎天。
原来徐啸吟一早就打算好怎样凌辱他了,所以才把卧房改造成现在的调教室,带他过来,抹杀掉他们所有温情的过往,把他推进了晦暗的深渊。
或许不只程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