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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措在房间内沉思了许久,直到徐了来敲门叫他去吃晚饭。他心平气和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两个人仿佛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例吃饭、一起去。出乎时措意料的是,徐了没有借着白天缘由罚他一顿。这种突如其来的优渥的待遇,让时措觉得庆幸只余,更在心头平添了几分不安。
洗完澡,他听着徐了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将门反锁,躺回床上干大事。
床头的灯亮着,时措掏出手机,找到杜廷屿,飞快地打着字。
“在?有空没?和你打听个事儿。”
对方回得飞快,时措返回聊天界面,一看杜廷屿发了张照片。点开一看,真是三俗得难以直视。脚边两条狗,一条跪着,另一条他正逗着。时措在心里疯狂吐槽,最终汇集成一串省略号给对方回了过去。
“你不是问我有空没,图片直观而生动,做不了假。”
时措正在翻找着表情包,对方再次发来一条消息“在开始我们的对话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小狗不要插手主人的私事哦。”文字完了,又是一张表情包。时措对于杜廷屿这种开放的作风颇感不适,那张表情包大约取材于他家里的某一条狗,正被按在他腿上一顿乱揍。
时措捏了把汗,继续打字。“今天你说那话不就摆明了让我来问的么。”
“聪明。”杜廷屿再次附上一张表情包,是他摸着自家狗的照片。时措懒得和他废话,便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没料到,手机一抖,熟悉的语音铃声响起,时措跳下床,缩到了房间角落接起了电话。
“你打什么电话啊?徐了来查房,我们不是玩完?”
“不不不,完蛋永远是你而不会是我。”时措听着这欠揍的声音就来气,只得把话题带回到正题上。
“徐了前任呢,叫南宥。”
时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这名字,男友?我觉得他姓钱比较合适。”
电话那头的杜廷屿也轻轻笑了一声回道:“南宥是你主人的初恋,而且”
“而且,不仅仅是男朋友。”
杜廷屿的话说一半便不说了,时措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有种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萌生出来,他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他原来是徐了的??”
杜廷屿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是,他是,为爱做的。”
时措突然没了声儿。怎么说呢,爱情这个东西在时措眼里不具有太大的价值,饿了不能充饥,困了也不能变张床出来。就算将这东西再拔高一个台阶,晋升为“爱”,他依旧不觉得有什么动人的地方。言情剧将爱情渲染得感天动地,使生者死,使死者生,可当货真价实的事例摆在眼前,时措像是无缘无故被这个圆润的字眼划了条大口子,正呼呼的往里头吹风。
他笑着打趣道:“看不出来,徐了这老还挺纯情的。”
“你等会儿我,我把另一条狗叫出来,再好好给你讲讲。”接着听筒那头便传来些淫言浪语,是不是还冒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时措充耳不闻,他费力地站直身子,钻回床上,老老实实地将被子盖好。现在是大夏天,可时措却没由来的手脚发凉。
“我告诉你,这个南宥啊比徐了年纪小当然,没你和徐了的年龄差大。”
从杜廷屿的话里,时措大概得知了一个还算动人的故事。大四的徐了遇上了刚进大学的南宥,徐了那沉静的性格也不是从大学起养成的,南宥的年轻活泼自然是撞进了他的心坎里。
“徐了那不为人知的嗜好,就没吓到人家学弟?”
“当初徐了也成天来和我抱怨这事儿,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南宥摊牌。没想到,人家听了不仅没骂他是变态,还说改天想找徐了试试。”时措忍不住在心里捏了把汗,这学弟胆子也忒大了,不怕和徐了玩出点人命来。
“然后呢?他们就在一起了?”他追问道。
“不然呢,这玩也玩了,两个人玩得都开心,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时措无言,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要我说,换成现在的徐了,南宥肯定接受不了。诶我说,你还没见过暴君发火的模样吧?”
这话一提,时措的大脑里自动跳出那难以言喻的三天,嘴上却忍不住辩道:“说南宥啊!你扯我身上来干什么。”
杜廷屿置若罔闻地继续说道:“你离经叛道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徐了怎么罚你的我也知道,我告诉你,这真不是暴君应该有的手段。”
时措无端心头一阵乱跳,这么一说,徐了似乎真的对他有优待?心头某种欲念像是得了养分一般疯狂的滋长出来,时措情不自禁地想到,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徐了也
“!抓紧时间!请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哦分手啊,他们分手很干脆的,一点硝烟也没有。”这话让时措一愣,又是初恋,还有层主奴关系,就这么干脆分手好像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时候的徐了玩得比现在开,你敢相信他和南宥玩的是24小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