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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将买来的早饭往桌上一搁,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对时措说道:“怎么?要我帮你吹口哨么?”
时措狠狠地瞪了一眼徐了,再次冲进了厕所。他一把拽下裤子,脑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尿出来。其实平心而论,时措并不觉得那根玩意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想尿的时候,脑子里跳出来全是昨天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于是,那根东西好像就微微的有些发疼。
时措垂头丧气地再次走了出去,他抬头一看罪魁祸首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心头的怒火越窜越高,时措以最大的动静朝餐桌走过去,顺带恶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撞。可惜徐了的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时措极为不屑地坐到餐桌前。
早餐还是那些花样,两个包子加一杯豆浆。时措机械地咀嚼着,平日里香喷喷的肉包此刻都没了滋味,下身实在是憋得发慌。半杯豆浆下去,时措急得都快跳脚了,看着杯子中晃荡的液体,他立马抓起另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口。
果然,入嘴一股寡淡的味道,时措看着包子里绿油油的馅儿,气不打一处来。徐了给他早餐一定是标准的一荤一素的搭配,前段时间他没好意思吱声,这下可好徐了当他接受了一般餐餐都这么带。
大脑被炙烤到焦灼,时措来不及思考,脚先一步迈了出去。他抓着包子,气冲冲地来到徐了面前。
“徐了!能不能不给我买素馅包子了?”他拎着那个油腻的袋子往徐了脸上凑。
“你闻闻!一点味儿都没有,你去给楼下大黄,大黄都不吃!”
哪想到徐了一点也没被这种暴躁的情绪感染,他气定神闲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随后才漫不经心地答道:“前些天某只大型犬似乎吃得很欢啊?”语罢朝时措瞥了一眼。时措不得不承认,眼神比话语的杀伤力强太多,他被徐了看得手发软,拎着包子的手颤颤地缩了回来。
他费力地嚼着毫无滋味的素馅包子,闷闷地灌下杯子里的豆浆。一餐完毕,正当时措想起身的时候,肚子里的水一晃荡,完了,他更想尿了。
这种生理的欲望似乎总有点蛊惑人心的意思,时措的脑子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个念头跳出来不假思索地便付诸了行动。
他大步迈到徐了的面前,只差将他手里的杂志扔去了。时措放开嗓门,朝徐了吼了一句:“徐了!你个禽兽!你要对我的下半身负责!”
“这是人生大事啊!哎!我说,你别看了,你看着我啊!”
“你信不信改天我趁你睡着也让你试试这个滋味?”
徐了一双眼睛只盯着手中的杂志,时措吼到大脑发涨,徐了仿佛完全不受干扰,这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
只见徐了伸手揉了揉耳朵,抬眼再度看向时措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横生出一种冷漠与疏离。“时措,安静一点。”这命令式的语气令时措颇为吃瘪,可他却又不敢造次,只敢不痛不痒地往房间里走。
时措在那张床上静坐了许久,脑子里的某根弦似乎搭上了,他侧头一想,坐这里还不如坐徐了边上。从古至今地静坐示威都是在别人眼皮底下进行的。
徐了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眼见着一本书都快翻到了底,时措却忽然打开了房门径直朝他走过来。说不慌那是假的,徐了喜静,他挺害怕时措像上了发条一般在他耳边嚷嚷。女人嚷嚷,他似乎还能品出点我见犹怜的意思,可性别一转,男人嚷嚷那就只剩下聒噪了。
时措走到徐了身旁,深吸一口气,腿一盘往徐了脚边一坐。客厅里依旧很静,徐了松了一口气,时措的一口气却还没出来。他的内心涌动着一种名为伟大的情感,时措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高中历史课本上的一位名人——圣雄甘地。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倡导者,时措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和这位伟人在某些地方是暗合的。
徐了翻完最后一页,将书搁在茶几上,朝安静坐着的时措开口:“想清楚了要怎么说没有?”
时措冷静地深呼吸之后,用一种极为平和的声音对徐了说道:“主人,求您帮帮我,我尿不出来。”室内再度安静下来,徐了轻轻的一声笑尽数落入时措的耳朵。
“你这就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放空你的大脑,就行了。”语罢他朝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时措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脑袋,任凭那只大手钻过他的发根,轻轻揉捏着他的头皮。毫不夸张地说,某种焦虑的情绪似乎随着对方的动作一点一点从他的大脑中蒸发掉。徐了抽回手,他便立马起身去了厕所。
当他再次从厕所抽身的时候,时措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了。他成功了!浑身舒畅,每个毛孔都在喊着爽!
那理所当然,时措也能对着徐了有个好脸色。在这样心情愉快的下午,时措正在房间里吃薯片。这说起薯片,那可又有一段故事了。
时措刚搬过来的那几天,总觉得嘴巴寂寞想吃零嘴儿。尤其是徐了正做饭的时候,他实在饿的受不了,蹑手蹑脚地跑进厨房,冲着油烟里的徐了开口问道: